之前,水仙可以轻易地把手从那个自以为能引起他注意的妄想女人的触及范围里移开,但想到蕾尔,他却没有这么做。他当然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他一刻也不相信蕾尔会让一个陌生人碰他。他清楚地记得,她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的东西。而他,却被贴上了“她的人”的标签!
她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他一个人爱她,会不会厌倦?
现在,他真想告诉她,谁说她不爱他?她所谓的亲人,都是她爱的人。不管她自己知不知道,他都已经明白了。她保护他,占有他,他又怎么能说她不爱他呢?难道这一切不都是爱吗?
她或许难以理解,但对他来说却并非如此。对她来说更是如此。她总是对自己的感受非常坦诚。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虽然他没想到攻击的武器竟然是一把叉子,但他还是很自豪。他突然想站起来,向全世界宣布:“这是我老婆!我的!”
哦,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阻止自己这么做的。
蕾艾尔松开叉柄,从座位上直起身子。那可怜的叉子竟然真的扎进了桌子,可见她攻击的力道有多大。毫无疑问,如果她真的刺中了那女人的手,叉子肯定会直接刺穿她的皮肉。光是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别动手,”雷尔说,“我并不总是打不中。”
那种冰冷的感觉传遍了那女人的全身,她强忍着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约会对象。
由于她大声的尖叫,现场一度出现骚乱,但克洛伊已经站起来向前来询问的人解释,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决。主持人向大家道了歉,然后郑重地开始了拍卖。
克洛伊啧啧地坐回椅子上,说道:“酋长对那女人真是手下留情。”
索伦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还想要什么?”
“至少,能有一点血就好了,”克洛伊说。
索伦对克洛伊摇了摇头,“你的酋长喜欢保持干净整洁。我认为她更喜欢不流血的战斗。”
克洛耸耸肩,“那也对。如果能避免动手,她总是会选择动手。”毕竟,蕾尔不喜欢碰陌生人。不然她干嘛要用叉子当武器?要不是她不习惯碰触,她早就把那个想碰她丈夫的女人纤细的手腕掰断了。
“亲爱的,你看到她做了什么吗?”女人哭着对她的约会对象说。
那名政客看向蕾尔,正要说什么,苟老头却开口道:“说话之前,先记住她的身份。”
“苟老头,我敬佩你,”政客说。“但这女人已经够过分了。”他转向水仙,又说:“她不就是你的玩物吗?管她呢。你是个商人,我不就对你没办法了吗?”
“玩物?”蕾尔饶有兴趣地重复道,“真有意思!”
勒市长捂着额头,一脸担忧,但很快心里就踏实了。既然这个愚蠢的政客决定得罪雷尔,那就意味着他之前的事可以暂时搁置了。他算是得救了。而且,他也没费心去提醒这个愚蠢的政客雷尔到底是谁。
“就算我只是个玩物,我的地位也比你高。”雷尔说道。
“苏先生,说话要谨慎。”水仙眼神冰冷,警告道。他不想插手蕾尔的事情,但他也不好随便指手画脚地评论自己的妻子。这实在令人无法接受。
“我说错什么了吗?”苏先生反驳道,“你敢把金丝雀带出笼子,我怎么就不能评论呢?”苏先生觉得理所当然。看着蕾艾尔那绝美的容貌,他更倾向于相信,这样的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我是一只金丝雀,”蕾尔说。看来太低调不太好。随便一个路边的垃圾都能胆敢跟她说话。真烦人!
苏先生感觉到手机震动,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正皱着眉头,就听到蕾尔的声音:“苏先生,你接电话吧,我的金主终于生气了,这次保命就拜拜了。”
苏先生没把她的话当回事,接起了电话,可一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他顿时脸色苍白,满脸惊恐的看着雷尔。
蕾艾尔抬手朝他挥了挥,“玩得开心!”她指着那还在哭得可怜兮兮的女人,补充道,“垃圾留着吧,我不喜欢眼泪。”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索伦疑惑的问道。
克洛伊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能出人头地?”她真是被这个朋友气坏了,指着旁边的桌子和身后的桌子说道:“那也是首长的保镖,哦,那边还有一个。其实大厅里还有好多这样的保镖,以他们灵敏的嗅觉,怎么可能听不到这位苏先生敢说什么?关键是,他们不向蕾儿汇报,那些保镖是沐晨烟派来的,而且是直接向她汇报的。我给你个警告,你可以得罪蕾儿香,但千万别得罪沐晨烟,她心狠手辣。”
剩下的她根本不用解释。索伦也没那么笨,他根本听不懂她的意思。
难怪蕾艾尔说她的金主生气了,索伦听了都想笑……慕沉烟果然可以称得上是蕾艾尔的金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