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
江离刚把东西拿出来,柳如烟就歪着脑袋凑上了前。
“如烟你小心着点,这玩意摔坏,那事就大了。”
见柳如烟接过玉印打量,江离还不忘提醒一句。
“嗯?这方玉印居然能让夫君你这般看重?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夫君你何时刻的这方玉印?”
柳如烟震惊看来,手中玉印差点拿不稳。
她是真的有被惊到,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瞧了过来。
玉印上的八个字,分明是君权神授的缩影,这代表的无疑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江离身上怎会有这种东西?
难道自家夫君早对那皇权帝位有想法了?准备这么充分啊!
这一瞬间,她脑海闪过无数念头,想过无数事情走向。
“如烟?爱妃?夫人?......”
江离揉了揉那娇嫩脸蛋,又捏了捏那精致琼鼻。
就当柳如烟还在歪歪得想时,他的手终于是伸向了该伸向的地方。
“呀!坏啊你!”
柳如烟一声惊呼,香腮也跟着鼓了起来。
“原来夫人还清醒着呢!啧啧啧,不然夫君还以为......”
江离手一摊,眼中尽是玩味。
“还不都是因为你?不然妾身会如此吗?”
柳如烟拍掉江离那手,同时将玉印握的更紧了。
至于江离摊开的那手,还不是怪江离在梦里也不老实吗?
“夫君,你快告诉妾身,这玉印是你何时刻的?”
她终是压不住心中躁动,急着解开心中疑惑。
“如烟,这玉印不是我刻的,是当初绝颜交给我的。”
看着柳如烟牢牢攥着玉印的手,江离嘴角抽了抽。
这搞什么啊?上一秒玉印还是他的,现在怎么就成柳如烟的了?
再看柳如烟的模样,仿佛谁要此刻跟她抢玉印,她就能跟谁拼命。
“绝颜交给夫君的?她怎会有这种东西?”
柳如烟就像个小财迷,那美眸中甚至还能看见光亮。
“她没有,但萧姨娘有。这是我们的萧姨娘让绝颜代为转交给夫君我的。”
江离一边说着,一边从一脸不舍的柳如烟手中将玉印拿回。
“此乃是大夏传国玉玺!天子之印!”
——静!
江离的声音放得很轻,但威力却异常惊人。
最后那几个字,直接就让柳如烟脑袋宕机,盯着玉印的目光更紧了。
“夫君~传国玉玺诶~这可是传国玉玺诶~你没骗妾身吧?”
她红唇轻颤着,说话都不利索了。
她第一感觉就是,江离在拿她开玩笑,这都不是真的!
“对了!萧姨娘又是谁?我不记得我们有这么个姨娘吧?”
她猛地抬头,对上了江离的目光,神情迫切。
“我们这萧姨娘可不简单,你想想看,在大夏萧姓是何种地位?”
江离也有样学样,捧着那玉印哈气。
一边哈气,还不停地用衣袖擦拭,愣是将玉印擦得锃光瓦亮。
“咕咚~”
看着江离笃定的神情,柳如烟是彻底坐不住了。
这玉印莫非是个真的吧?如果是这样,那好处她都不敢想啊!
“怎么样?夫人现在还认为,眼前的麻烦是麻烦吗?”
江离轻笑出声,还在不停地将玉印擦啊擦!
“夫君~这么贵重的宝贝,妾身帮你擦。”
柳如烟一把揽住了江离胳膊,不断娇嗔着。
她那盯着玉印的痴迷模样,简直就是个小财迷无疑。
“夫人~这可不是你平日里的风格哦!来让夫君擦!”
“夫君你擦得没轻没重,擦坏了怎么办?”
“夫人!你这说得什么话?我怎舍得将这宝贝擦坏?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哼!那妾身就让让夫君你吧!只准擦一下下哦!”
手拿着玉印,江离哪还记得柳如烟的话?早就抛到脑后了,擦起来没轻没重。
——
房间外。
“主人......”
嫣然淼淼刚想敲门,结果房门却先一步打开了。
“淼淼啊!何事?”
江离一边整理着着装,一边好奇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外边围了好多官兵,看样子是要抓住店的客人。淼淼就是想请示主人,我们该如何应对?”
嫣然淼淼鼻子微微一动,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怎么没看到主母啊?”
她目光朝着里间望去,急于看到柳如烟这个重点关照对象。
“王妃她最近养胎,比较嗜睡也是正常。来来来!”
江离一把带上房门,将嫣然淼淼拉到一旁。
“淼淼,本王问你,你喜不喜欢玩刺激一点的?”
“刺激一点的?主人此话当真?”
嫣然淼淼一把拽住江离,似生怕江离跑了。
“淼淼,你想哪里去了?本王可是说正事。”
嫣然淼淼:......
良久过后。
“让苗疆大长老过来,现在体现他诚意的时候到了。”
江离看着嫣然淼淼离去,转身吩咐了风影卫一句。
——
长街上。
甲士林立,戒备森严。
唯独清雨楼外边,没人敢靠近十步之内。
这就好似形成了僵持局面,没人愿意第一个做出头鸟。
“大都督有令,不许放过任何一个,清雨楼也不例外。”
忽得,一匹马疾驰而来,勒停在清雨楼大门处。
随着他手一招,四周的将士是不上也得上了。
“放肆!”
可就当其中一名兵士的靴尖刚沾到清雨楼的门槛——
\"咔嚓!\"
一道银光闪过,他的铁靴齐踝而断,断口血流如注。
兵士茫然低头,直到看见自己鲜红的脚趾,才后知后觉地惨叫出声。
\"本楼规矩。\"
二楼珠帘后传来琉璃川冷冽的声音。
\"越界者,断足。\"
疾驰而来下令的传令官脸色煞白,手中令旗\"啪嗒\"落地。
更骇人的是,那面绣着\"赵\"字的令旗在触地瞬间,竟自燃成灰。
\"这可是...\"
传令官结结巴巴地后退。
\"大...大都督...\"
\"滚。\"
一枚青瓷茶盖破窗而出,贴着传令官脖颈划过,带出一线血珠,最后深深嵌入后方石墙。
周围砖石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血痕,凄惨又瘆人。
整条长街死寂。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甲士们集体后退三步,最前排的枪盾手甚至开始发抖——
太大胆了,谁也没想到,清雨楼的东家真敢肆无忌惮地动手。
在大夏治下,擅杀官兵可是死罪。
现在看来什么律法,那都是束缚弱者的规则。
强者从不会被规则律法所束缚,实力就是硬道理。
\"告诉赵天霸。\"
琉璃川的声音忽然近在咫尺,可四下根本不见人影。
\"要查清雨楼,让他亲自来断这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