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正传来低声说话的声音。
李相夷走进去，后面的位置已经没有多少，选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
尹凡特意叮嘱过，安安静静的就行，不要和老师对视，尽量降低存在感。
黑板上不会的题目，找附近的人瞄一眼。
他望着这个角落，对靠窗的位置很满意。
原本今日没准备来的，和小哥他们约好去密室逃脱。
结果被尹凡夺命的电话，以及那低到极致的姿态……
只能来了。
毕竟都叫上爸爸了，还报销打车费……
不来的话，多少有点不近人情了。
李相夷撑着头，正和解雨臣斗图，察觉身侧坐了一个人。
“喂哥们，听说今天有个小测验……你复习了吗？”
李相夷满脸问号：“测验?”
不知道啊!
难怪……尹凡非要把他喊来。
他啧了一声，懒洋洋地回：“没复习……感觉用不着复习。”
“哥们，你这么自信？”
李相夷扫了一眼他的书，上面写着他的名字，黄阳。
他低头点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回：“你都说了是小测验……既然是测验，复习了，不就说明没有掌握住知识。”
“不复习才知道掌没掌握。”
黄阳听见他的话，干笑一声：“你说的也是……那等会儿，能让我对一对你的答案吗？”
他拿出草稿纸，热情地又道：“我看你都没有拿草稿纸，给你分几张。”
李相夷见他如此友好，点了一下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不经常来上课……估计错的比较多。”
黄阳一听，不以为然：“我以前也找人代课……这不是找不到人代课嘛。”
“这个老师就偶尔点名，管的也松。”
他凑近叹了口气：“你好歹是听过……我都是期末的时候，用几天时间，学整个学期的课程。”
听见他的话，李相夷挑了一下眉：“这么厉害，几天就能学会。”
“你才是天才。”
他不禁坐正：“那你其他课程也一样吗？”
黄阳点头答：“俗话说得好，你只要不拿奖学金，平常六十分就好，多的一分都浪费。”
李相夷听着他的话，思忖起来：“所以考六十分就行……”
黄阳瞥见老师走进来，颔首道：“咱们这老师，是咱学院的一个大拿……不过啊，平常很随和，改卷子的时候，严的要死。”
“去年咱们班有几个59.5的，一个不捞，笑死我了。”
他低着头又轻声说：“而且，字迹一定得清晰……他阅卷，看不懂就略过了……”
“以前很少有当堂测验，这次好像是与院里比赛有关。”
李相夷暗自记下，真诚地感谢：“黄阳谢谢了。”
给尹凡考六十分就行。
不突兀。
刘教授在前面说了几句话，开始发卷子。
李相夷拿过卷子，又打量答题卡，疑惑地问：“等会儿是要将答案，写在这个上面就可以?”
黄阳虽然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还是认真解答：“是啊……交的时候，只需要交这个答题卡。”
他扫了一眼题目，低声问：“尹凡……这次的题目，你觉得难不难?”
李相夷看着选择题，随口回：“还好吧……”
那天看的书，至少没有白看。
随着开考，李相夷转了一下笔，低头在卷子上写下结果。
反正不需要上交，到时候填答题卡的时候，算一下分。
他低头在草稿纸上，一题一题的顺着解下去，字迹工整，丝毫没有杂乱无章。
算出答案之后，顺手写在试卷上。
黄阳不着痕迹地瞟了几眼，准备借鉴一番。
第一节下课，并没有人动，大家全神贯注地解题。
李相夷翻过试卷，查看大题，随后直接落笔。
反正是代课，心里没有什么负担，写的游刃有余。
第二节课开始没多久，他停下笔，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选择题对几个比较好，填空题需要对几个……
还有大题……
这个得有个比例，既然要伪装，就要伪装的像模像样。
不辜负那五千大洋，以及尹凡那一声称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