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制药地下三层的秘密实验室里，叶暖阳正在快速翻找资料。
"找到了！"她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份档案，"这是所有实验药品的流向记录。"
商砚辰凑过来查看。档案显示，过去五年里，大量实验药品通过特殊渠道流向各个医疗机构。其中，最常出现的就是陆氏诊所。
"陆氏诊所......"商砚辰皱眉，"不是陆行之开的那家？"
叶暖阳点头："当时我们都以为那只是一家普通的私人诊所。现在看来，那里恐怕是药品交易的中转站。"
她继续翻看记录："你看这些签收人，全都用的是化名。但这个笔迹......"
商砚辰眼神一凛："是白初薇。"
密密麻麻的记录中，白初薇几乎每周都会去陆氏诊所"取货"。而每次取货后，就会有一批药品流向各大医院。
"等等。"商砚辰指着一条记录，"你看这个日期。"
那是一年前，正是"红蝴蝶"事件发生的时候。记录显示，白初薇在那段时间频繁出入陆氏诊所，每次都取走大量实验药品。
"难怪那么多孩子会上瘾......"叶暖阳恍然大悟，"她是在用这些药做实验！"
商砚辰继续往下看，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
"商亦安？"他惊讶道，"这是我四叔。"
记录显示，商亦安也是陆氏诊所的常客。而且每次他去取药后，商氏医院就会出现一批"新药"。
"这就是为什么商家也会被牵连进来。"叶暖阳说，"白家早就在我们内部安插了眼线。"
商砚辰冷笑："难怪四叔一直反对我和白初薇解除婚约。原来他也是白家的人。"
正说着，电脑里突然跳出一个加密文件。
"这是......"叶暖阳试着输入几个密码，都没能打开。
商砚辰想了想，输入一串数字："0722"。
文件打开了。
"这是小柔的生日......"叶暖阳看向商砚辰。
商砚辰没有说话，专注地看着文件内容。
这是一份完整的交易记录，详细记载了"天使之泪"项目的参与者和资金流向。
"天啊......"叶暖阳倒吸一口冷气，"参与的医院居然这么多！"
不仅有各大私立医院，甚至一些公立医院也在名单上。而在资金来源那一栏，赫然列着几个商家的高层。
"他们都疯了吗？"叶暖阳难以置信，"为了钱，连基本的医德都不要了？"
商砚辰眼神阴冷："不只是为了钱。你看这个。"
他指着一份会议记录："这些人都想分一杯羹。等'天使之泪'研制成功，他们就能控制整个医疗市场。"
记录中提到，一旦药物试验成功，就会以"新型抗抑郁药"的名义推向市场。到时候，无数人都会成为他们的实验品。
"这简直是在杀人！"叶暖阳愤怒道。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是医院打来的。
"叶医生，不好了！"护士焦急的声音传来，"乐乐的情况又恶化了！"
叶暖阳立刻问："具体症状？"
"体温41度，持续抽搐，药物完全没效果......"
"马上查她最近用过的所有药！"叶暖阳命令道，"特别是这两天新开的药！"
挂断电话，她快速在电脑里搜索。很快，一份用药记录跳了出来。
"找到了！"叶暖阳指着屏幕，"就是这个！他们给乐乐用的不是普通退烧药，而是'天使之泪'的试验品！"
商砚辰脸色大变："解药呢？"
"在这里！"叶暖阳指着一份配方，"但是原料......"
她看了看清单："有些只有在陆氏诊所才能找到。"
商砚辰立刻拿出手机："我让人去搜查陆氏诊所！"
"来不及了！"叶暖阳说，"按照乐乐现在的情况，最多撑两个小时。我们必须马上......"
话没说完，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
"有人来了！"商砚辰护住叶暖阳，"快走！"
两人刚躲到暗处，就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
"都搜查过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四叔？"商砚辰低声道。
商亦安站在实验台前，对着电话说："所有资料都要销毁！特别是那些交易记录......"
"看来他是来清理证据的。"叶暖阳小声说。
商砚辰点头："我们得想办法拿到那些原料。"
正说着，又一阵脚步声传来。
"商总。"一个研究员跑进来，"陆氏诊所那边出事了！"
商亦安皱眉："什么事？"
"警方突然搜查！说是接到举报，诊所里有违禁药品......"
"该死！"商亦安咒骂一声，"是谁走漏了风声？"
他快步往外走："马上通知所有人，销毁所有证据！还有，那批原料......"
"已经转移了。"研究员说，"都在您指定的仓库里。"
商亦安松了口气："很好。等这边处理完，我们就......"
砰！一声巨响，实验室的门被踹开。
"不用等了。"商砚辰冷声道，"四叔。"
"砚辰？"商亦安一惊，"你怎么会在这？"
"应该是我问你吧。"商砚辰说，"商家的高级副总，为什么会出现在白氏制药的地下实验室？"
商亦安镇定下来："我是来视察的。作为合作伙伴......"
"够了！"商砚辰打断他，"我们已经查到了一切。包括你参与药品交易的证据。"
商亦安脸色一变："你......"
"现在，告诉我原料在哪。"商砚辰逼近一步，"否则，这些证据就会送到警方手里。"
商亦安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他掏出手机："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已经下令销毁所有原料。现在，谁也救不了那个小丫头了！"
"你！"叶暖阳怒道。
商亦安看向她："叶医生，你真是让人失望。如果你当初肯配合我们的研究，也不会......"
砰！商砚辰一拳打在他脸上。
"她是你侄女的女儿！"商砚辰咆哮，"你连自己的血脉都下得去手？"
商亦安擦了擦嘴角的血："血脉？可笑！在利益面前，这些都不重要。"
他突然按下一个按钮："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实验室开始封锁。
"再见了，侄儿。"商亦安转身就要逃。
但商砚辰早有准备。就在警报响起的瞬间，数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察破门而入。
"商亦安！你被捕了！"
商亦安脸色大变："你......"
"我们早就在外面埋伏好了。"商砚辰冷笑，"就等你自投罗网。"
警察上前戴上手铐，商亦安却狞笑道："抓我也没用。原料已经在销毁了，你们永远找不到......"
"是说这些吗？"叶暖阳突然举起一个U盘，"我们已经拿到了所有配方和原料储存地点。"
商亦安瞪大眼睛："不可能！那些资料都是加密的......"
"忘了告诉你。"商砚辰说，"陆行之临死前把密码给了我们。"
"陆行之？"商亦安愣住了，"他不是已经......"
"他是军方卧底。"商砚辰说，"你们的一切罪行，都被他记录在案。"
商亦安终于崩溃了："不！这不可能......"
警察带走了商亦安，同时查封了整个实验室。
"快去仓库！"叶暖阳说，"原料还在那里！"
二十分钟后，他们赶到仓库。
所有原料完好无损地保存在恒温箱里。
"太好了！"叶暖阳马上着手配制解药。
这时，医院又来电话：乐乐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弱。
"再坚持一下！"叶暖阳一边配药一边祈祷，"一定要坚持住！"
商砚辰守在旁边，看着她专注的侧脸。
这个女人，总是能在最危急的时刻展现出最强大的一面。
一个小时后，解药终于配制完成。
"快送医院！"叶暖阳将药剂小心封存。
救护车早就在外面等候。
车子呼啸着驶向医院，和死神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