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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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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城门全部封锁得两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但就是找不到人……你们都是一群废物不成?”谭武一把扫落面前的笔墨,腾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到属官面前,抬腿就是一脚。

属官被踹得一个踉跄,大气不敢出地退到一旁,恨不能把脑袋插裤腰带上。

见属官不吱声,谭武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骂了三句娘,抽出腰间的软剑便杀出营帐直奔西北方的营帐。

密不透风的营帐里黯淡无光,角落里的的火盆已经上了一层薄霜,空气中透着一股子冷凝的死气。

谢必安垂眸安坐在角落,耳朵细细听着营帐外的声响。

晨练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其间夹杂着守门士兵的闲聊,营里新来了一批武器,城里那个花楼里的女娘更风流,亦或是武骑卫大人家里的那个长孙还没找到,也不知是生是死?

谢必安微微勾了勾唇,算了下时间,常武或许已经把那小子带出同福县一个来回了。他是个糙汉子,抢孩子的事能做,带孩子是不能的,以他对常武的了解,那孩子怕不是被他丢到什邡手中。

想到什邡,谢必安难免多了几分忧心,同时又有些后悔当时将她牵扯进来。益州水深远超他的想象,如今事情走到这一步,还是他棋差一招。

思绪纷纷扰扰,最终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大帐门帘被骤然撩起,谭武提着横刀冲进来。

“谢必安,你到底把人藏到哪去了?”

谭武举刀架到谢必安的脖子上,张口怒骂:“你别以为抓了个稚子就能奈我何,老子今天就杀了你给老子祭旗。”

谭武举刀欲砍,一旁的属官连忙冲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将他拖住:“将军不可。”

谭武回头瞪了一眼属官:“怎么?老子还杀不得了?”

“非也,下属有一计,保管能抓住抢了小公子的贼人。”属官俯首在谭武耳边嘀咕几句,谭武瞬时眼睛一亮,“可行?”

属官看了一眼谢必安说:“可行。”

晌午时分,谢必安被戴上头套吊在西城门上。与此同时,武骑卫在城门下的公告栏上张贴了一张告示,宣告抢夺谭府长孙的贼人已经被抓住,为了以儆效尤,特吊悬城门三日以儆效尤。

秦孝白得此消息气得一口气摔了三只杯盏,而后火速让人联系还在同福县内的暗卫准备夜里救人,同时让人联系常武,必要时候需把那稚子还回,以免狗急跳墙,谭武做出更极端的事。

同福县这边风起云涌,益州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林家声势浩大的提亲队伍浩浩荡荡穿过朱雀大街,从宣德门绕了一圈直奔莫府,一时间林莫两家即将结亲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同时也意味着林家最终的掌家权还是要还到林昇手上。

“看着林昇和莫家联姻,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林同洲讥讽地看向对面的这位庶弟,心里一边骂他虚伪做作,一边希望他能做点什么阻止老太太把掌家权给林昇。

林同济低头喝了一口酒,抬头笑着说:“大哥说笑了,我有什么可说的?不管林家交到谁的手上,只要林家蒸蒸日上,我的日子都不会太差。”

林同洲幽地沉下脸:“那怎么能一样呢?若是咱们二房掌家,我非要好好教训……”

“大哥。”林同济连忙打断林同洲接下来的话,一边咳嗽,一边说,“我还有事要办,就不打扰大哥了,大哥慢用,我先走一步。。”

林同洲最是讨厌林同济这副病恹恹的样子,见无法挑唆他去对付林昇,只好厌烦地摆摆手让他赶紧滚蛋。

出了酒楼,小厮连忙冲上前来,凑到林同济耳边小声说道:“公子,您让我去查那个叫红岭的丫鬟,现在有些眉目了。”

林同济顿下脚步,侧头看他。

小厮忙说:“她在老夫人给闻娘子那间书画铺子后面赁了一套房子。除此之外,我还打听到,她刚搬进去不久就去邻居家买了一头正在产奶的奶羊。”

“奶羊?”

小厮笃定地点了点头:“是奶羊。”

“她要奶羊作甚?”林同济忍不住蹙眉,一个刚来府中不久的小丫鬟,她是哪里来的银钱赁一间正街的二进院的?更何况一头奶羊的价格要比一只小驴还贵,她为何要买一只奶羊?

小厮茫然地摇了摇头,林同济让他继续盯着红岭,而后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马上出城去同福县。

他要赶在黄老和方正有所行动之前尽量收集黄蜀葵。

……

崔三一事,什邡到底还是不放心。从北冥轩出来之后,她便换了一身胡服,稍作打扮之后去找沈凤酒。

沈凤酒号称琴棋书画四绝,只听了她的描述便将崔三的画像画了个七七八八。

“你确定这人耳朵上有个豁口?”沈凤酒有些狐疑地问什邡。

什邡拿着画像仔细看了看,笃定地点了点头:“确实有个豁口,怎么,你认识?”

沈凤酒蹙眉摇了摇头,说:“倒也不是,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罢了。我记得曹正淳身边似乎有一个百济人,他的左耳上时常挂着一个耳环。我观你这画像,倒觉得画像之人似乎与那百济人有些相似。”

自隋时期,朝鲜半岛便由新罗、高丽和百济占领,因为与唐朝接壤,新罗、高丽和百济内有不少汉人,且新罗、百济和高丽人除去语言之外,其余外貌与汉人几乎无二。

难道陷害谢必安的人就是曹正淳身边的百济人?

拿着画像离开寻楼后,什邡先是去了一趟书画铺子,跟掌柜盘了盘账目,定下清理库存的计划后,便从后门离开,直接去找红岭。

红岭年纪不大,但倒是对带孩子很有办法,什邡进院子的时候,便见红岭背后背着一个竹篓,小娃子正坐在竹楼里一边啃着拨浪鼓一边咿咿呀呀的乱叫着。

瞧见什邡进来,红岭瞬时放下手里正切的稻草,几步冲到什邡面前,背过身把小娃子递到她面前,急急地说:“女娘来得正好,你先帮我带带小狗儿,我去给奶羊挤奶。昨日的米糊糊实在是不好,这小东西压根没吃多少。”

什邡瞧着被放在地上的竹篓,一双大眼与小男娃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什邡蹙眉拿走小狗儿手里的拨浪鼓,扭头问红岭,“小狗儿?”

红岭正拿绳子把奶羊拴在井边的木桩上,回头看了一眼什邡,笑着说:“我听老人们说,小孩子取个贱名好养活。”

什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拿拨浪鼓捅了捅小狗儿的脑门:“那也不能这么贱呀!”

小家伙见自己的宝贝被人抢走,回头又被捅了一下脑门,殷红的小嘴瘪了瘪,竟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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