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阳宗的守护人?”
老者嘲讽道:“小子,你还真是天真得可笑啊。我告诉你,这里,早就已经是我们血阴宗的地盘了!哪里还有什么狗屁守护人!”
“是吗?”
萧若尘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老者胸前的肋骨断裂。
“呃啊!”
剧痛让老者发出一声闷哼,冷汗浸湿了他花白的头发。
但他依旧嘴硬,咬着牙道:“杀了我吧!就算你杀了我,你也休想从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血阳宗的传承,早就断了!哈哈哈哈……”
老者状若疯狂地大笑起来。
萧若尘不相信这老家伙的话。
血阳宗既然敢把弟子送进来,就说明这禁地之中必然还存在着他们想要的东西。
如果此地真如这老家伙所说,已经完全被血阴宗掌控,那血青宗主又岂会放心让门下弟子前来送死?
这其中,必然有诈!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萧若尘懒得再跟他废话。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指间。
“咻咻咻!”
几道寒光一闪而逝,那几根银针便刺入了老者体内的几处大穴。
老者起初并未在意,可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了。
一股剧痛从银针刺入的地方传遍全身!
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折磨,比单纯的**痛苦要可怕千百倍。
“你对我做了什么?”
老者凄厉地惨叫起来,眼球暴突,青筋毕露。
“没什么,只是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说!我说!”
仅仅坚持了不到十秒钟,老者涕泪横流:“那个守护人还活着!”
萧若尘脚下的力道微微一松。
“他在哪?”
老者喘着粗气:“他被我们关起来了。那老东西嘴硬得很,我们用尽了各种办法,他都不肯说出血饮刀的下落。”
“他说,血饮刀的线索,只告诉血阳宗的嫡系弟子!”
原来如此。
萧若尘心中了然,难怪血青非要自己进来。
原来真正的关键,是在这位被囚禁的守护人身上。
“小子,我看得出来,你实力很强。”
老者眼珠一转:“既然那老东西非要见血阳宗的人,那你就是我们的机会!”
“不如我们合作,你帮我们从那老东西嘴里问出血饮刀的下落,等拿到血饮刀,血阴宗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作为报酬!你看如何?”
他试图用利益来诱惑萧若尘。
萧若尘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代价?你能付出什么代价?你的命吗?”
说着,他再次拿出几根银针,在老者惊恐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说道:“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你带我去找那个守护人。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刚才的痛苦,只不过是开胃小菜。”
那几根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的银针,让老者浑身一颤。
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说得出,做得到。
“我带你去!”他没了脾气。
萧若尘这才收起银针,将脚从他胸口移开。
“起来,带路。”
老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剧痛的胸口,怨毒地瞪了萧若尘一眼,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他乖乖地走在前面,领着萧若尘穿过竹林,朝着大山深处走去。
山路崎岖,两人一前一后。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最终在一处极其隐蔽的悬崖峭壁下停了下来。
峭壁之上,藤蔓丛生。
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隐藏着一个山洞。
“就在里面。”
老者指了指洞口。
萧若尘感受一番,察觉到洞内有两股不弱的气息。
他心中冷笑一声,看来,这里便是血阴宗在这禁地里的老巢了。
萧若尘跟着老者走进了山洞。
山洞之内,别有洞天。
空间极大,石壁上点着长明灯,照得洞内亮如白昼。
各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显然是被人长期居住的地方。
两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正在洞内打坐,察觉到有人进来,立刻警惕地睁开了眼睛。
“阴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霍然起身。
阴长老能感觉到,背后那年轻人的气机,已经锁定了自己。
他只能硬着头皮,用命令的口吻说道:“阴山,阴河,别废话!快去把血崖那个老东西给我带过来!”
阴山和阴河非但没有动,反而愈发警惕地盯着萧若尘。
“阴长老,您先退后!”
刀疤脸阴山沉声道:“此人来路不明,实力恐怕不弱。”
“您先退到我们身后,由我们来对付他!”
“你们……”
阴长老气得差点吐血。
这两个蠢货,难道看不出自己是被人当成人质了吗?
他们以为自己是在跟这个煞星客客气气地走路吗?
“我让你们去把人带过来!听不懂吗?”
阴长老急得跳脚,冲着两人怒吼道。
阴山和阴河对视了一眼。
“阴长老,为了宗门大业,有时候,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另一个面容阴鸷的男子阴河,冷冷地开口了。
阴长老的心凉了半截。
这两个混蛋竟然是想连他一起牺牲掉。
“很好,你们很好!”
阴长老气得浑身发抖。
阴山和阴河不再理会他,两人死死地盯着萧若尘。
“小子,不管你是谁,敢闯我们血阴宗的地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阴山狞笑着说道,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柄鬼头大刀。
阴河则悄无声息地从袖中滑出一对淬着绿光的判官笔,试图绕到萧若尘的身后。
两人配合默契,显然是经常联手对敌。
“动手!”
随着阴山一声爆喝,两人同时发动了攻击。
“小心!”阴长老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萧若尘快到极致的一拳,后发先至!
“当!”
那柄由玄铁打造的鬼头大刀,竟然被轰成了漫天碎片。
而那股摧枯拉朽的拳劲,在击碎大刀之后,余势不减,重重地轰在了他的胸口。
阴山胸膛塌陷下去一个恐怖的凹坑,鲜血狂喷,生机断绝。
一拳,秒杀。
与此同时,绕到身后的阴河的判官笔,也即将刺中萧若尘。
可就在笔尖即将触及衣衫的刹那,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整条手臂被硬生生拧成了一股麻花。
“留他一命!”
就在萧若尘准备下死手解决掉阴河之时,阴长老却突然大叫起来。
萧若尘转头看向他。
“给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
“锁!山洞后面的锁!”
阴长老急切地说道:“关押血崖的石牢,有一道特殊的阴阳锁,必须由我们两人,同时注入不同的真气,才能打开!”
“他死了,那道锁就再也打不开了!”
听到这话,萧若尘这才松开了手。
被废掉一条手臂的阴河,抱着断臂,狼狈地退到墙角。
“带我去开锁。”
萧若尘冷冷地命令道。
阴河惨然一笑。
“血阳宗的小子……你休想!”
他竟猛一掌狠狠地拍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上。
“砰!”
红白之物四溅,阴河软软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