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行,在青海又走了两家单位,一星期后踏上了前往实验基地的征程。
“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咦,处长。你咋还唱上二儿歌了?”,陈为民转过头来,惊讶的说道。
“呵呵。”,许大茂轻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继续静静的望着车窗外一望无际的戈壁黄沙。继续轻声唱道:“小皮球 架脚踢 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 二五七 二八二九三十一,三五六 三五七 三八三九四十一......”。
在这车上,现在应该除了许大茂,陈为民、张敏、老党,他们都不知道。这首在后世种花家孩子们耳熟能详,尤其是在跳皮筋的时候,时时唱起的儿歌,背后却悄悄隐藏着当今种花家最大的国运机密。歌中唱到的马兰,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马兰开花?”,陈为民不解的说道,“马兰花是挺好看的,马兰基地的名字就是来自马兰花。处长,你见过马兰花?”
“没见过实物,但我见过最漂亮的、最绚烂的马兰花开花的样子。”,许大茂意味深长的说道。
“没见过实物,还见过样子?那你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陈为民更迷糊了。
“呵呵。相信很快,我们就会见到,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戈壁滩里,最漂亮、最绚烂的马兰花开花的样子了。同志们,努力吧!”,许大茂还是看着车窗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微笑说道。
“处长,你说的是......”,张敏明白过来许大茂说的马兰花是什么了/
“是,就是她。难道你们不想看她开花的样子吗?”,许大茂转过头来,冲着他俩微笑问道。
“想!当然想!做梦都想!”,陈为民终于明白了过来,立即急急答道。599是干啥的?不就是为了尽快让马兰开出最漂亮、最绚烂的花朵吗?莫说每一个参与599的人,就是全种花家的知情人,上上下下哪个不想?
“处长,咱们这次到马兰,准备呆多久?”,张敏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许大茂。
自从那天从郭教授那里离开以后,张敏就开始紧跟许大茂,除了许大茂派她去联系本部和其他单位,以及睡觉时间,甚至可以说是寸步不离。让许大茂真真开始享受了贴身秘书的待遇。
许大茂当然不习惯,最重要的是,在他感到疲乏,想来一罐小黄罐子的时候,只能喝张敏给贴心端来的苦涩浓茶,当真让许大茂是叫苦不迭。
只能等张敏回屋睡觉以后,弄一瓶肥宅快乐水漱漱口、甜甜嘴。可特么的半夜总是被憋醒!不过这样也好,说明咱大茂现在这副身体还不错。
“最后一站了,马兰基地遇到的问题还不少。估计咱们在这要呆的时间,是最长的。”,许大茂淡淡的说道。
“明白了,一到马兰,我就跟家里建立联系。”,张敏认真的答道。
许大茂其实想跟她说句不必那么着急的。如果是紧要的物资采购、调拨,自己跟统子瞬时就能协调、安排好,这明面上的联系,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不必让张敏一副火急火燎、生怕耽误了时间的样子。可是,这个是能说的吗?算了,由着她去吧。
“党班长 ,马兰你去过吧?”,陈为民转头问老党。
“去过!没叫马兰滴时候就跑过,不过是开滴卡车 拉滴水泥。开吉普,这次是头一回。”,老党有些骄傲的说道。
“党班长,马兰那地方咋样?美不美?”,陈为民接着问。
“美!美滴很!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风吹石头跑,黄沙漫天飞。你说美不美?”,老党笑着说。
“嘿!党班长,就这还美?你这不是忽悠我们呢么!”,陈为民不乐意了。
“嘿!你包急煞!年轻轻滴,刚说个话就着急上火滴。你嘚是听饿往哈说呀!”,老党笑着说。
“那你接着说,我倒要听听你说的这飞沙走石的地方,美在哪儿?”,陈为民不服气的说道。
“嘿嘿!你听饿给你说。” 老党故意卖了个关子,“楼兰你知道不?”
“啥?楼兰?”,陈为民不解。
“对,楼兰,奏是楼兰。沃可是一个牛羊满草原,水里鱼满河,黄金盖房子滴地方。最美滴,奏是沃楼兰姑娘。个个美滴都跟天仙一样子。”,老党乐呵呵的说道。
“党班长,说你忽悠人吧,你还来劲了!谁不知道马兰那地方是大戈壁滩。你还牛羊满草原,水里鱼满河,更离谱还黄金盖房子,姑娘似天仙。你说的这是神话传说吧!”,陈为民不屑的说道。
“老党没忽悠你!”,党班长正想反驳,后排的许大茂说话了。
“不过,老当说的情景,是最少两千年前的。那时候,罗布泊这地方,的确还是草原。不但是草原,还水草丰腴。
在这篇广袤的草原上,可不止一个楼兰这样的小国。那时候的楼兰,还真的挺富裕的。至于姑娘是不是漂亮得像天仙,那就不知道。不过楼兰人的样貌,长得跟现在的维族、哈萨克族人差不多。
想知道漂亮不漂亮,看看他们也是差不多。”
说完,许大茂轻声唱了起来: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路过她的帐房,
都忍不住留恋的张望。
她那粉红的小脸,
好像红太阳,
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这首《在那遥远的地方》,这年月早已脍炙人口。几个人不但都听过,也都会唱。
许大茂这一唱,先是陈为民五音不全的跟着吼了起来,然后老党也操着他那一口西北腔跟着唱。不过听老党唱的那腔调,更像是在唱秦腔。
管他南腔还是北调,唱得畅快、高兴就成。许大茂也不管唱的得是否还在调子上,跟陈为民、老党一起欢快的合唱 还顺手拉开了车窗。
随着外边的冷风灌了进来,他们仨不再调子上的嘈杂歌声,也传了出去,在戈壁上随风飘远。
张敏脉脉的看着许大茂张扬的笑脸,还从没听过处长唱过歌唱姑娘的歌呢,处长这是,想……张敏的脸突然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