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辰王殿下心脉紊乱,明显是伤心过度,且又口吐白沫,身体颤抖,又是明显的中风之兆。”
“且容微臣再号号脉……”
“辰王殿下脉象沉重而虚浮,确实是中风了,可能是刚刚症状有所迟缓,所以微臣没有诊断出来。”
辰王双目喷火,放你娘的狗屁!
亏本王还夸你刚正不阿,你不过是萧祁渊养的走狗!
歪曲事实的卑鄙小人!
想到自己已经在府中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杀了萧祁渊,自己依然能够找大夫给自己解毒,从而掌控朝堂局势。
刚一张嘴,辰王就发出“额额……啊……”的声音。
他竟然说不出话了!
不慌不慌!
他早就告诉过府中守卫,一切看他眼色行事。
于是,辰王眼神一直瞟向萧祁渊,暗示府中守卫:杀了他杀了他!
萧祁渊面露担忧:“不好了,皇兄的症状好像更严重了,不仅嘴歪,还眼斜!”
辰王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才眼斜,你全家都眼斜!
冷血无情的狗皇帝!
本王的护卫呢?快杀了狗皇帝!
见辰王吐血,萧祁渊脸上的担忧之色愈发浓烈了,他急呼:
“章太医,快给皇兄诊治!”
章太医一脸凝重:“陛下,药石可治三千疾,但是,辰王殿下得的是心病,无药可医呀!”
“辰王世子忠君爱国,辰王殿下白发人送黑发人,无论是谁都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呀!”
辰王:“!!!”
一派胡言!
章丘,你这个自诩刚正的伪君子,本王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辰王府的管家和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王爷已经中风了,他的眼神还做不做数啊?
算了算了,王爷已经倒下了,辰王府没有了主心骨。
就算杀了陛下,辰王府也无法掌控全局,弑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会被满门抄斩啊!
就这样,萧祁渊无形中化解了一场危机。
辰王府和北狄的结盟不攻自破,云璃在落雁关的压力,减轻了许多。
……
萧祁渊回宫之后,章太医照旧给他请平安脉。
“章爱卿,你是否觉得朕的手段过于残忍?”
章太医一把跪在地上:“陛下,请恕老臣直言,通敌叛国者,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辰王因一己之私,把情报出卖给敌国,这样的举动会害死无数将士,让百姓生灵涂炭。”
“陛下用非常手段,处决了辰王,相当于救了千千万万的将士和百姓,此乃正义之举,老臣佩服的五体投地。”
“若是任由辰王继续与北狄合作,不知会有多少将士惨死,多少百姓遭殃。”
“陛下是圣君明主,无形中挽救了许多人命。”
“老臣虽手无缚鸡之力,无法上阵杀敌,但是也明白,国民的安危重于一切。陛下圣明!”
“唉……!”
萧祁渊深深的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悲痛之色。
“辰王……毕竟是朕的亲哥哥。”
“杀了他……朕心里也不好受。”
“但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错下去,葬送我大靖江山。”
“朕调查了许久,也只是截获了几封密信,没有查到辰王通敌叛国的证据,无法将他绳之以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希望百年之后,朕去见了先帝,先帝能原谅朕今日所为。”
章太医宽慰道:“陛下,您无需自责。”
“您身为一国之君,以大局为重才是正确的,杀辰王一人,能救千千万万人,此乃大义。”
“以后陛下无论做任何事情,老臣定会全力配合。”
萧祁渊依然面色哀痛,他挥了挥手:“章太医,你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陛下。”
章太医倒退着走了出去,陛下真是个圣君明主啊!
既牵挂前线将士和万千百姓,又顾念和辰王殿下的手足之情。
无论陛下平时表现的多么冷漠,他都是一个暖心的温情之人。
章太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萧祁渊脸上的哀痛之色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凝。
他拿起御案上的一本奏折,面无表情的翻看起来。
这时,严福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陛下,不好了,小侯爷不见了!他……”
萧祁渊瞬间紧张起来,不等严福说完,就急声道:
“不见了?这么晚了,他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去哪里?”
“给朕找,把侯府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找出来。”
“陛下,侯府的护卫被打伤了大半,小侯爷是被人劫走了!”
“暗影,封锁城门,任何孩童不得出城,直到找到云珏为止!”
“微臣遵旨!”暗影纵身一跃,在皇宫的屋顶上飞檐走壁,身影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萧祁渊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严福,云夫人每天照顾太子,已经很辛苦了。”
“云珏失踪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她,她本就身体不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让巡城兵马司和大理寺。全部出去寻人,明天早上若是找不到云珏,让他们所有人提头来见!”
严福应了一声,急忙出去传达旨意。
萧祁渊批阅完所有奏折,已经戌时了,他并没有直接安寝,而是去了凤仪殿。
“臣妇给陛下请安!”
梁氏抱着稷儿,躬身行礼。
萧祁渊虚扶了一把:“夫人免礼,这么晚了,稷儿怎么还不睡?”
“回陛下,稷儿已经睡了一觉了,刚刚饿醒了,喝了点儿羹汤。”
稷儿挣扎着要下地,梁氏只好把他放了下来。
只见他双手放于胸前,摇摇晃晃的朝萧祁渊走了过去,口中轻呼:
“付……付房……”
萧祁渊面色一惊:“几日不见,稷儿居然会走路了。”
梁氏笑了笑:“是啊,小孩子一天一个样,稷儿不仅会走路,还会叫父皇了呢。”
萧祁渊伸手把稷儿抱了起来:“他刚刚是叫父皇吗?声音有些不对劲呢。”
梁氏:“陛下有所不知,幼儿刚开始说话,吐字不清晰,都是这个样子的。”
“付房……”
稷儿又唤了两声,萧祁渊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稷儿真乖,会叫父皇了,会不会叫母后?”
稷儿张了张嘴:“母……母……母阿……”
试了半天,母后两个字依然没有说出来。
萧祁渊又捏了捏他的脸蛋:“小笨蛋,这都学不会。”
“稷儿,晚上一定要乖乖睡觉,不要吵着外祖母,知道了吗?”
稷儿晃了晃圆滚滚的大脑袋:“鸡到……”
萧祁渊有些无奈,知道了还摇头,这臭孩子。
又逗了稷儿一会儿之后,萧祁渊把他交给了梁氏,他自己则去云璃的寝殿休息。
他坐在云璃经常坐的那张太师椅上,抚摸着椅子扶手。
曾经,云璃经常坐在这里看书、刺绣,自己则坐在她旁边批奏折。
现在,两人之间却隔着数千里的距离。
萧祁渊从怀里掏出一个梨花形状的玉簪,口中低声呢喃:“阿璃……”
这时,暗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子里。
萧祁渊急忙把玉簪藏进衣袖里,冷声问道:“人找到了么?”
暗影单膝跪地:“回陛下,微臣无能,翻遍整个京都,都没有找到小侯爷。”
“小侯爷很可能已经被贼人带出城了。”
萧祁渊面色瞬间变得凝重:“通知各州府,只要看到有人带着十岁左右的男童,立即扣押,不问缘由,直到找到云珏为止。”
“可是陛下,通知全国州府,颇费周折,这样找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萧祁渊淡淡的看了暗影一眼:“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云珏失踪,抓住他的人,肯定想把他带到落雁关,威胁云璃。”
“只要告知京都到落雁关沿途的官府,让他们稍加留意,定能把人找到。”
暗影佩服得五体投地:“陛下英明,微臣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难怪自己只是个暗卫,连暗卫副统领都当不上。
萧祁渊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赶紧去找人吧,皇后一介女子,在战场上已经举步维艰,万万不可再给她增加任何负担。”
“微臣明白,若是找不到小侯爷,微臣誓不回京。”
萧祁渊烦躁的扯下身上的龙袍,丢在屏风上。
他暗暗懊恼自己思虑不周,一心只顾着对付辰王,导致歹人有了可乘之机,带走了云珏。
靖安侯府有大内侍卫严加防护,放眼整个京都,除了辰王府的人,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去侯府把人带走?
辰王,该为他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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