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段时间,李航不断的在秘境当中,推演自己的法术神通。
甚至推演,自己潜伏在秦安澜的身旁,是否能够找到诛杀秦安澜的机会。
可让李航为之感到困惑的是,每次都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就无法继续推演下去,
仿佛有一团层层的迷雾,挡住了李航,压根就让他无法看到外面的坚持情况,无法看到自己与秦安澜生死对决,诛杀秦安澜的精彩名场面。
哪怕李航对此推演了千万次,最终所得出的结论也是一样。
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加入秦安澜的身旁,成为秦安澜的心腹,再伺机报仇雪恨,乃是李航唯一拥有的与秦安澜正面对决,唯一打败秦安澜的机会。
哪怕前方出现迷雾,挡住了自己的视野,让李航无法看清楚将来的情况。
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李航也是义不容辞,已经没有任何回头路可言。
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总有些许的不对劲。
摇了摇头,李航也懒得去想太多了。
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随着李航打算投靠秦安澜以来,十来天时间过去了,不知何等的缘故,赵红衣也未曾来寻找过他。
但李航的生活,依旧是平平淡淡,没有起任何一丁点的波澜。
恰在此时,不远之处传来的一阵骚动与喧闹之声,却引起了李航的注意。
让李航挑了挑眉头,脸上流露出些许沉重。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李家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快速的闪身,直接在原地消失不见。
再次现身之时,已经来到了李家的前院。
此时此刻,在自己面前,出现了大量的人。
这些人全部都是李家的族人,如今却全部聚集在这里。
尤其是在看到李航,这位李家大公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之时。
李家的众人一个个喜气洋洋,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不少人都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叙述起来。
“大公子,好消息,实在是好消息啊,我李家沉寂了这么多天,终于时来运转,能够彻底的翻身了。”
“不错不错,我李家也该崛起了,终于该崛起了。”
……
几个人眉飞凤舞,不断的描绘出李家未来美好的蓝图,将李航搞得云里雾里,一头的雾水。
到现在为止,李航压根就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才会让李家这些人,笑得合不拢嘴。
好在李家一位年纪较长的长老,见到这等情况,不由的将目光放在李航的身上,笑呵呵地向李航阐述起来。
“大公子好消息,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我们刚刚得到消息,家主已经被朝廷给赦免了。”
“不仅如此,家主还担任岳州通判的职位。”
岳州通判是何等的职位。
通判在一州之地,都拥有着监控权。
虽说没有太多实权,却也是身居高位的存在。
岳州通判就相当于从三品大员,与李中枢以往的官职相当。
虽说现在的李中枢,所拥有的官职,并没有像以前那般拥有着实际权力,无法与当初的职位相提并论。
可这也表示朝廷不计较李中枢的罪过,还愿意重新启用李中枢。
即便是他们误会了朝廷的意思,即便朝廷并没有继续重用李中枢的意思。
可李中枢的职位得到了升迁,也就代表着李中枢不用留在凉州之地,不用在那里受苦了。
不仅如此,随着李中枢的职位得到了升迁,也就代表着李中枢身上的罪名已经被全部洗清。
他们整个李家也用不着,继续顶着一个罪犯之家的名头,在这里苟延残喘了。
甚至于,因为李中枢职位的变化。
李家所有人,都能够昂首挺胸,彻底的抬起头来了。
对于整个李家而言,自然也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喜悦消息。
周围的李家众人,在得到这个情况之后,早就已经喜笑颜开,笑的合不拢嘴了。
李家众人自然是为李中枢的升迁,而感到兴奋,一个个在那里不断的探讨起来。
这则消息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消息。
可作为李中枢的亲生儿子,李航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不仅没有任何一丁半点的喜悦,就连表情都僵硬在原地,直接愣在当场。
他的身躯,正在不停的颤抖。
那颗心,早就已经从云端跌到了谷底。
周围的这些人,压根就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的何事。
在他们看来。李航在得到自己父亲升官发财的好消息之后,激动的手舞足蹈,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因为激动过度,才会愣在当场。
可作为当事人的李航,却非常清楚。
自己父亲李中枢的职位得到提升,对于李中枢而言,对于整个李家而言。
不仅仅不是一件好事,甚至是坏事一桩。
岳州通判。
岳州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被秦氏一族牢牢把握的地方。
岳州之地虽说名义上归朝廷掌控,可实际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秦氏一族的操控当中。
作为秦氏一族的大本营之一,所有的一切,都无法从秦氏一族手中逃脱。
作为一个拥有着上一世记忆的人,他非常清楚秦氏一族所拥有的底蕴以及实力。
其中所掌控的地方,就包括岳州之地。
朝廷此次让自己的父亲李中枢,担任岳州通判,分明就是让将自己的父亲关到岳州之地,给看管起来。
他的父亲进入岳州之地之后,就是羊入虎口,再也没有了脱身的可能。
他也清楚,朝廷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
无非就是想趁机将自己父亲李中枢看管起来,让李中枢成为制衡他李航手中的棋子,用来控制自己的手段罢了。
望着所有人,都是一副喜气洋洋,喜笑颜开的模样。
唯有李航脸上,不仅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丁半点的笑容,整个人如坠深渊一般,将自己拉向了无尽深渊当中。
并且面对这样的手段,他李航压根就没有任何一丁点能够与之抗衡的手段,没有任何能够反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