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川更是在第一时间将顾景春和顾瑾希护在了身后。
但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配合默契,先是牵引住暗卫,然后再派人攻击沈鹤川。
最后则趁着沈鹤川应接不暇的时候,便朝着顾景春攻击而来。
顾景春手中的暗器不少,轻易根本近不得身,顾瑾希也一样。
所以,好几轮攻击下来,对方都没有得手。
而对方眼看着攻击失败,也没有恋战,一声令下之后,便迅速地撤退。
天机他们原本还想再追,却被沈鹤川阻止了。
“不用追了。”
“回来!”
沈鹤川担心地看着顾景春和顾瑾希。
对方的目标显然就是她们两人。
这时候追过去,不但不会抓到人,反而还会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而现在,想要带走顾景春和顾瑾希的人,沈鹤川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对方是谁的人。
看来,墨君行此次是没有了办法,竟然开始抢人了。
而事关顾景春,沈鹤川紧张得很。
他立刻便护着顾景春和顾瑾希回到了宫中。
之后,更是命人严格把控,坚决不让任何人接近两人的宫殿。
而自己也不顾顾景春的拒绝,强行住进了她的房间里。
对此,顾景春看着沈鹤川的身影,微微挑眉。
心想,自己应该如何表现?
是害羞一点,还是正常一点?
主要是,她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
万一,一不小心将沈鹤川给强、行睡了怎么办?
而沈鹤川此时却战战兢兢的,所有的目光都放在暗处的墨君行身上。
生怕他会在半夜将顾景春给带走。
因为,今日白天的时候,他就收到了墨君行的折子,说是明日一早便会离开。
而按照墨君行那疯子一样的行径,他担心今夜墨君行会抢人将人给带走。
毕竟按照顾景春的说法,这墨君行就是一个什么都可以做出来的疯子。
虽说,宫中戒备森严,就算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但是,事关顾景春,沈鹤川马虎不了一点,坚决不放松一点警惕。
不过,三个人在一个房间里,最开心的就数顾瑾希了。
他是第一次和爹爹娘亲一起睡觉。
欣喜地在床上蹦来蹦去,然后拉着顾景春和沈鹤川同时往床上走。
“爹爹,娘亲,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们快点歇息吧。”
“今日,我睡在中间,爹爹,你就睡在这儿。”
顾瑾希说完,又指着床里面。
“娘亲,你就睡在这儿。”
“你们两个一起搂着我,希儿就是最开心的宝宝。”
顾景春见状,忍不住摸了摸顾瑾希的脑袋。
“好。”
“那我们就听希儿的。”
顾景春说着看了沈鹤川一眼。
而沈鹤川也是这时才后知后觉,自己要跟媳妇儿一张床睡觉了。
他面色看着还算是正常,但是耳垂却在瞬间的红了。
他看了看顾景春,缓缓地点了点头。
“嗯,希儿说得对,那我们也早点休息吧。”
很快,三人便躺在了床上。
顾瑾希躺在中间,先看看顾景春,再看看沈鹤川,开心得不得了。
他一张小脸满是红晕,圆圆的眼睛也弯了起来,哪怕是睡着了,嘴角都是往上翘的。
顾景春看着顾瑾希的睡颜。
第一次觉得,自己之前只顾着顾虑顾瑾希的安危,倒是忽略了他的想法。
也忘记了。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爹爹的陪伴才是最重要的。
他也是真正窃窃想要爹爹的。
顾景春想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并看向沈鹤川。
而沈鹤川看着顾瑾希的睡颜,一时之间也感慨良多。
他不敢想象,自己不在的这些年,顾景春和顾瑾希是如何过的。
作为一个爹爹,他是不合格的。
而现在,即使自己的孩子还在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却因为要守孝,而迟迟不能给两人名分。
他之前,原本是想直接跟顾景春大婚,并封她为皇后。
到时候,顾瑾希自然而然的便是太子。
但是,现在他却有些等不了了。
恨不得现在就将顾瑾希的身份公布于众,让他做这世界上最尊贵的小孩。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向顾景春,想要跟顾景春商议。
却不想,刚抬头便对上了顾景春的眼睛。
“你……”
“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但又同时停住。
片刻后,两人又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沈鹤川:“你刚刚想说什么?”
顾景春:“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想先公布顾瑾希的身份,这样,日后便没有人再看不起你们母子了。”
对此,顾景春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这个……你看着办吧。“
她说着,又看了看顾瑾希小小的脸蛋。
“我以前一直觉得,我可以将他养得很好,可以让他衣食无忧,快快乐乐的,没有任何的顾虑。
所以,之前我即使知道了你的身份,也不愿意将你知道希儿的存在。”
“但是,这段日子以来,我看见希儿的笑脸,我才发现,我之前错得离谱。”
“因为我发现,即使我对希儿再好,也永远无法代替一个父亲的位置。”
“而他即使不说,我也能看出来,他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可能这就是血缘吧。”
顾景春说完,沈鹤川不由伸出手,将手放在顾景春的头上,轻轻的拍了拍。
“是我的错。”
“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就好了。”
顾景春不由白了他一眼。
“那个时候,你如果不走,恐怕会接我回来给你做个妾吧!”
“不……”
沈鹤川还想解释,但被顾景春无情地打断。
“最多也就是做个侧妃。”
“你也不用解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的想法?”
沈鹤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眼看着自己说不过顾景春也不再说,而是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道:“不会的。”
“即使那个时候我以为你身份低下,但我心里也清楚,就算是你当时跟我回来了,我也不会委屈了你的。”
“因为,那个时候我便清楚,我……这辈子是离不开你了。
当时的那些话,与其说是在警告你,实际上在警告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