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院外的侍女刚带他俩走出不到二十步,就见白溪提着一篮小食追了过来:“大师姐,饿不饿?”
“不饿,你来吧。”齐月招手。
于是,那侍女带着师姐弟三人一同去了三里之外更靠近天骄宴一侧的大院落群,打开【叁零叁号】院门,引着几人进去。
这是一处三进院落。第一二进布置了假山浅池,最北端的主院中有一株老树,树下挂着个新秋千,树侧石桌旁搭着两只藤椅,与外面的院子的装饰不太搭。
齐月蹙了蹙眉,忙去左右厢房探视,才发现左厢房是临时布设的简易炼丹房,右厢房则用【方寸阵盘】撑成近四十丈大的空间,里面堆了五丈高的木柴,还有两三丈大的清洗台、六个五尺大的法器炉灶、一个十丈长的清洗池、六个交叠垒起的半丈大鼎和一堆盛水的法器。
这群家伙,满脑子都是大补汤!真把我当炼药师用了!
齐月有些牙痒痒:“白清,这就是你找的炼丹房和庖屋?”
白清摸了摸鼻尖,不服气道:
“夜华院都住满了,这还是尤七言昨夜主动腾出的院子呢。他们听说你要炼丹、熬大补汤,才调派人手加急为你布置成这样的。”
齐月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神色微恼的朝他弹了弹手:“你走,姑奶奶不想再看到你!”
白清从善如流:“那你先忙,我和小师弟在外面等你。”
“慢着!小师弟,你去给师姐换个更大的丹炉来!”
“好的大师姐。”
白溪乖巧的应了一声,与白清一同退出了主院。
两个多时辰后,齐月从右侧庖屋出来,丢给白清一只储物袋,再从白溪手里接过储物袋,钻入左侧的炼丹房,又炼了近四个时辰的上品养元丹。
踏出炼丹房时,夜幕已经降临。
她伸了个懒腰,抬眼便见满院廊的灯火下坐着个悠闲饮茶的少年:
“小师弟,你还没走啊?”
白溪斟上一盏热茶,放在了对面:“大师姐,我半个时辰前刚回来,今日店铺里比昨日还热闹。”
齐月懒洋洋的躺进另一个藤椅,将储物袋丢给了白溪。
饮下一盏茶后,她揉了揉太阳穴,吩咐道:
“今日加紧赶了些上品养元丹,暂时能应付你的丹药预定。”
“做事隐蔽些,先回宗取一趟中下品养元丹,再将上品丹药一起抛出。”
“里面深色瓶装的,你找白师兄的朋友帮助品尝,将价格再往上拔一拔。若还需更多的丹品,你再给师姐传音便可。”
白溪取出储物袋探看了一会儿,大致预估了数量,点头道:“好。我明日托李师伯去办。”
随之,他又面容乖巧的笑起来:
“其他两峰的小物什翻价二十倍,仍订足了二十五万份,把掌门他们吓了一大跳。
幸而大师姐早就强调过量产之术,两峰弟子们在宗门里日夜加急赶制,应该也能勉强凑出五万件了,明日也恰好也需要回去取一趟货品了。
咱们上品养元丹的价格也翻了十二倍,但还有许多人抢着预订,我都给死死限量了。我打算先做推广,争取给他们每人手里都塞几瓶,再图增加销量。这几日就要劳烦大师姐多辛苦了。”
“趁热度捞一笔快钱罢了,无妨。”齐月淡淡一笑,算是支持了白溪等人的做法。
“有前来购丹的筑基大修送了我几个留影球玩,说是战场记录,大师姐可想留一颗做个纪念?”
“大师姐不爱打打杀杀,你们自己留着玩吧。”齐月神色略显疲倦的摆摆手,婉拒了。
白溪歪头看她,突然曲臂往胸口处锤了锤,伸拳道:“南州的荣耀崛起于凶猛的齐月,吼吼!”
齐月被逗的一乐,也锤了锤胸脯,伸拳与白溪相碰:“静虚堂的荣耀归功于勇猛的白溪,吼吼!”
“大师姐,你早些歇息吧,我明日再过来看你。”白溪起身辞别。
“嗯,你也早些歇息。”
齐月微颔首,笑着目送小师弟离开了主院。
白溪刚离开不到半个时辰,静默无声地的院子里便热闹起来。
齐月不用睁眼也知是白清那孽障带人跑过来闹腾了。
她懒得动弹,蜷窝在藤椅里,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这院里怎么没个侍女侍奉?七言,去唤几个侍女来!”肖若云扯着大嗓门指使。
“你师姐呢?怎么不见踪影?”秦列阳的声音随后响起。
白清跑进主院,在主屋和厢房都翻了一遍,笑道:“哎哟,真不巧,我师姐刚好失踪了!”
齐月无语,只得从藤椅里坐起身,懒懒道:
“我忙了一日,就想偷闲一会儿。”
“哈哈哈,我早就看到你衣角从藤椅里掉出来了。你睡觉也没个声息,呼噜都不打一个!”
肖若云大笑着跑了进来,又朝尤七言勾手:
“七言,让侍女在外院摆个大桌子,咱们今夜饮酒畅谈,不醉不归!”
说着,肖若云抢先白清一步坐上了藤椅,自斟一盏凉茶饮下,眉飞色舞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赵云瀚将应灵仙送走了!哼哼,送走之前她还大哭大闹过,说是蒙受了大冤屈,要给我等好看呢。”
“有弟子故意跑去告诉她,她应家妄图夺舍天元宗的核心弟子,犯了众怒,祖坟被刨了,留在赤陵宗当外门长老的应家老筑基也被灭杀了。”
“听说她当时就吓住了,连说不可能!”
“又问:那我大伯呢,他可是金丹中期真人!那几个弟子告诉她,你大伯昨夜被五个天骄榜弟子联手干掉了!”
“哎哟,应灵仙当时那个浑身颤抖啊,死活不肯信!追问是哪五个,有个弟子就告诉她,就是她最恨的咱们几个,哈哈哈。”
肖若云仰头大笑几声,又模仿应灵仙的冷清语调继续道:
“应灵仙说,不可能,我大伯是金丹中期!他有四阶本命法宝,区区几个小筑基怎会是他的对手!你胡说,你们胡说......”
江灿踱步过来,打断道:
“……总而言之,就是咱们的人去恐吓了应灵仙一顿,应灵仙趁机演了一番悲痛欲绝,又找赵云瀚这个【苦主】诉说冤屈,赵云瀚的态度很明确,直接派了两个金丹把她送走了。”
“表演一番?”肖若云微愣。
秦列阳抽出玉骨扇摇了摇,对肖若云解释道:
“你当真以为应灵仙不知昨夜全城的动静?应家惹来了数百个世家大宗的联合报复,除她之外,全族覆灭!
可若无赵云瀚的默许,谁敢动应家?
再加上咱们的人去引导,你觉得她会怎么想?她会不害怕?她心里怕死了!
可如今唯一愿意护她的只有赵云瀚这个【苦主】。她总得强行洗白一番,才能配得上赵师兄的那份仁义和怜惜吧。”
江灿点醒肖若云:
“昨夜之战,是天下正道子弟为了匡扶正义,为了维护天元宗弟子的颜面,为了保卫天元宗的无上尊威,自愿向魔修家族宣战!天元宗、赵云瀚和咱们都是赢局,只有搞歪门邪道的应家输了。”
布置完酒席的尤七言从外院走了进来,对着虚空抱拳,恭敬道:
“天元宗乃是天下名门正道的表率!小小魔修胆敢暗算天元宗弟子,吾等正道弟子人人得而诛之!吾等有天元宗老祖主持天下公道、倾心相护,天元宗弟子不徇私情、守正不阿,真乃世间大幸矣!”
“老祖威武!”齐月神色肃穆的举拳响应。
“老祖威武!”弟子们纷纷向虚空恭敬抱拳。
话毕,肖若云将齐月从藤椅中拔起,拽着她往外院奔:
“来来来,小月亮,今夜你我定要把酒畅谈,不醉不归!哈哈哈!”
秦列阳抖起玉骨扇在掌中一砸,摇头失笑:“今日咱们所有参赛弟子中,属肖师姐最扬眉吐气了!”
齐月朝白清递去一道询问的眼神,然后被肖若云推去一张摆置数十道美食佳肴的大桌旁坐下了。
肖若云斟上一盏酒,举起杯盏笑道:
“齐师妹,昨夜我说要向你自罚三杯!我肖若云说话算数,先饮过了三盏,再与你谈论其他。”
说罢,果然一连饮下三盏。
白清在齐月身旁一撩衣摆坐下,竖起大拇指轻笑:
“肖师姐好酒量!只是莫要吓着我家阿月了,她酒量轻浅,可架不住你的海灌。”
“哈哈哈,放心!”肖若云一拍桌面,满面的春风得意。
“肖师姐今日可是有大喜事?”齐月好奇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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