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你也等等妈呀!”
贾张氏也抬腿往公共汽车上跑。
坐在门口售票员专位的售票员,闻着一股骚臭味直冲脑门子。
她立刻就喊了起来:“这位女同志,你身上的味儿也太大了!不能上车!”
“凭什么不让我上车?我儿子都上了车,怎么就不让老娘我上来?”
贾张氏可不答应,她抓着门边还要往车上走。
可她这一上来,气味就更加的浓烈。
“这位女同志,你千万别上来,你看看你一上来,这味都冲人脑门子!”
“赶紧下去!”
“就是,这人是不是把屎拉裤裆里了?”
“不会吧,这都多大的人了,还会把屎给拉裤裆里?”
由于是正月初二,这走亲戚的人还是挺多了。
公共汽车里面也是坐了不少的人。
他们闻着从贾张氏身上弥漫出来的屎尿的骚臭味道,一个个的都捂着口鼻,并且也跟售票员一样的想法,不想让贾张氏上车。
贾张氏可是典型的不怕出丑。
她还跟售票员以及车里的乘客们吵起了架来。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这位女同志,我也不跟你吵了,你刚才不是说你儿子也在车上,你问问你儿子让不让你上车。”
女售票员虽然也很强悍,但是她面对泼妇不讲理的贾张氏,也吵不过她。
女售票员见刚才上车的贾东旭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她灵机一动,把这个难题抛给了贾东旭。
“东旭,你快告诉他们,你让妈上车的。”贾张氏见她儿子贾东旭居然还不说话,她也是急了,赶紧喊着儿子贾东旭的名字。
贾东旭却是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这位女同志,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你看看,你儿子都不想让你上车。你还是赶紧下去吧。”
女售票员心中得意,她冲着贾张氏喊着。
“东旭,你怎么还不说话?我可是你娘啊!你说句话,让你妈我上车啊!”
车上所有的乘客都把脸转向贾东旭。
贾东旭又惊又怒,他现在脸被秦淮茹的堂弟秦木水都打成了猪头。
贾东旭哪里好意思把脸抬起来。
而且他这妈贾张氏现在裤裆里面都是屎尿。
贾东旭可不想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认她。
贾东旭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说道:“你们看我干什么?老子又不认识她!”
“不认识她?那赶紧让她下车!这身上的又骚又臭的,怎么还能让她坐车?大过年的遇到这么个疯子,真是太晦气!”
“就是,赶紧下车!尽耽误事儿!我还得到我老丈人家吃中午饭呢。”
“我也是一样。疯婆子别扒在车门口碍事!”
“那小伙子,既然这疯女人不是你妈,你干脆把她给推下去。”
有人鼓动着贾东旭。
贾东旭虽然心里对他妈贾张氏很是不爽,但是让他推他妈下车,他也做不到。
于是这公共汽车就这样僵持在那里。
贾张氏想要进来,女售票员也不让。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这大冬天,天寒地冻。
白毛风从开着的车门呼呼的往里面刮着。
车里的人又是跺脚,又是呵气的。
每个人嘴巴里面都在咒骂着贾张氏。
贾张氏更惨,裤裆里面拉下来的屎尿早已经给捂干了。
被风一吹,那种酸爽的滋味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贾张氏的手扒着车门,早已经冻的通红,麻木。
女售票员看准了机会,她突然用力的推了一下贾张氏。
贾张氏猝不及防,被女售票员一下子就给从车上推了下去。
贾张氏站立不稳,被推的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金师傅,快开车!总算是把这个疯女人给推下去了。千万别她再追上来!”
女售票员连忙喊了声公共汽车的驾驶员。
公共汽车的驾驶员也是憋着一口气,看见女售票员把贾张氏从车上推了下去,他也赶紧松下手刹,一油门,公共汽车喷着黑烟快速的开走。
等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公共汽车早就跑的没影子了。
贾张氏气急败坏,跳着脚的咒骂。
五十年代公共汽车可是非常的少的。
昌平到四九城有三,四十里地。
一天也只有两班公共汽车。
贾张氏也不敢再等下去,她害怕自己要是再等,还是一样的结果。
“老贾,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吧,我们的儿子东旭他竟然连我这个亲妈都不认了!呜呜,老贾,我张翠花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贾张氏边走边哭。
一会儿骂儿子贾东旭,一会儿又骂前儿媳妇秦淮茹。
当然了,更多的还是骂前儿媳妇秦淮茹。
三,四十里的路,贾张氏也只能是走着回去了。
......
叶守信在丁秋楠家里,得知丁父丁志满和丁母都去了他家,他也是放开了手脚。
丁秋楠可比不上昨天晚上的张红梅和秦淮茹这两架大车。
小车虽然开起快,但是小车却是容易出毛病。
这不才拉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小车,丁秋楠这小车就出现了抖动,冒油的毛病。
并且还发出痛苦的声音,已经是不堪重负了。
叶守信也只好是拔出钥匙,暂时歇火不开。
俩人就躺在热炕上聊着天。
不知不觉的,两人都睡着了。
丁志满和他媳妇提着几样礼物,也到了南锣鼓巷。
阎埠贵站在门口,看着丁志满和他媳妇过来,他也认识,连忙笑着打招呼。
“哟,这不是协和医院的丁主任,您这大过年的怎么也来了咱们这大杂院?”
“志满,这是红星小学的阎老师,以前秋楠在红星小学上过几天学,咱们送秋楠上学的时候还跟阎老师说过话来着。”
丁母见自己爱人丁志满有些疑惑的看着阎埠贵。
她连忙上前解释。
丁志满这才认出来。
“原来是阎老师,阎老师,过年好啊,给你拜年。”
丁志满也是朝着阎埠贵拱了拱手。
“丁主任,我得给您拜年。对了,这一大早的,您来咱们大杂院是去谁家?”
丁志满之前来四合院,阎埠贵并没有看见,所以他并不知道。
丁志满微微一笑。
淡淡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