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谈得怎么样？"
叶子汐踩着高跟鞋快步迎上前，黑色职业装勾勒出窈窕曲线，发丝间飘散着淡淡的柑橘香气。她眉头微蹙，眼中写满担忧。
李铁牛咧嘴一笑，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在阳光下晃了晃："你铁牛哥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
"少贫嘴！"叶子汐抬手在他肩上轻拍一记，力道却比往常重了几分，"到底多少钱拿下的？"
"二百五啊！"李铁牛故意拖长音调。
"你！"叶子汐俏脸一沉，又是一巴掌拍过去，"骂谁二百五呢？"
李铁牛揉着发麻的肩膀，哭笑不得："我说的是二百五十万一年！你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叶子汐这才反应过来，脸颊飞上两朵红云："谁让你说话大喘气..."她接过合同快速翻阅，看到价格条款时眼睛一亮，"这个价位很合理，比钟顷矢最初要价的一千万靠谱多了。"
春风拂过街道，卷起几片落叶。李铁牛望着对面已经摘下的"雄威武馆"招牌，沉声道："这家分校只是开始。子汐，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你说。"叶子汐合上合同，目光专注。
"武馆里还有十二名学员，我和钟顷矢谈妥了，全部转到我们铁牛武馆。"李铁牛从手机调出一份名单，"你负责联系家长，愿意转来的我们欢迎，不愿意的按剩余课时全额退款。"
叶子汐点点头，纤细的手指在平板上快速记录："我下午就处理。现在得去看看其他武馆，按现在的报名速度，一家分校远远不够。"
"让郭峰跟你一起去。"李铁牛语气突然严肃，"这次的事绝不能重演。"
叶子汐怔了怔，想起几个小时前在谈判时遭遇的威胁，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平板。阳光透过梧桐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衬得她肌肤如雪。
"好。"她轻声应道，嘴角却扬起一抹狡黠的笑，"不过郭峰那木头人跟着，逛街都没意思了。"
李铁牛大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安全第一。等这阵子忙完，我陪你去买那个限量版包包。"
"你说的！"叶子汐眼睛一亮，随即板起脸拍开他的手，"别弄乱我发型！"
两人笑闹间，郭峰已默默站在三米开外，黑色西装下的肌肉线条分明，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他是李铁牛最信任的兄弟，也是铁牛武馆的格斗总教练。
目送叶子汐的红色跑车驶离，李铁牛转身走向铁牛武馆总馆。玻璃门内人声鼎沸，报名处排起长龙，二十多名工作人员忙得脚不沾地。
"李总！"前台小姑娘见到他急忙迎上来，"刚又有三十多人报名，VIP班已经满员了。"
李铁牛扫了眼实时数据屏幕——单日新增学员487人，总学员数突破2100。这个数字让他心跳加速，却也有种不真实感。
一周前，铁牛武馆还只是京城武林街上不起眼的小武馆。直到那个神秘人开始在全城投放广告，从地铁灯箱到短视频平台，甚至请来当红明星站台，铁牛武馆一夜爆红。
"继续按标准筛选，宁缺毋滥。"李铁牛嘱咐道，"特别是少儿班，必须家长亲自签约。"
他刚走进办公室，手机就响了。屏幕上"刘丰源"三个字让他瞳孔微缩——这位京城商业巨鳄，正是他一年赌约的对象。
"刘叔。"李铁牛按下接听键，声音平稳如常。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传来刘丰源低沉的嗓音："铁牛啊，听说你的武馆...发展得不错？"
李铁牛走到窗前，望着楼下熙攘的人群："托您的福，勉强糊口。"
"呵，四千学员，五个亿收入，这叫勉强糊口？"刘丰源的笑声带着几分复杂，"我倒是小瞧你了。"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李铁牛眯起眼睛："运气好而已。"
"商业没有运气，只有眼光。"刘丰源语气忽然严肃，"半年后，我等你来赴约。"
"阿嚏！"他突然打了个喷嚏。
推门进来的叶子汐挑眉笑道："谁在骂你？整条武林街的武馆都被你挤垮了。"
李铁牛揉揉鼻子，接过她递来的报表。七天时间，铁牛武馆扩张到七家分校，学员突破四千，这个速度堪称商业奇迹。
"这些家长你联系得怎么样？"他翻看着转校名单。
叶子汐靠在办公桌边，柑橘香再次萦绕："十一个同意转校，只有一个要求退款。"她歪着头打量李铁牛，"不过...你真不觉得这事蹊跷？那个神秘宣传者到底是谁？"
李铁牛目光沉了沉。这也是他最大的疑虑——谁会在背后砸重金帮他？又有什么目的？
与此同时，刘家别墅三楼。
刘一杰盯着电脑屏幕上铁牛武馆的招生数据，苍白的脸上浮现病态的红晕。他手指神经质地敲击桌面，嘴里发出"咯咯"怪笑。
"李铁牛...尽情享受吧..."他对着屏幕上李铁牛的照片喃喃自语，"爬得越高...摔得越疼..."
楼下，刘父正低声与心理医生交谈："医生，您看一杰这种情况..."
医生推了推眼镜："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随偏执倾向，需要立即干预。"
没人注意到，刘一杰书桌抽屉里藏着一份精心设计的商业陷阱方案，标题赫然写着——《铁牛武馆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