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牛刚洗完澡，正坐在床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窗外，京城的夜色被霓虹染成紫红色，远处高楼的灯光像星辰般闪烁。
"咚咚咚"——三声轻响从房门传来。
"铁牛，我可以进来吗？"叶子汐的声音透过门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李铁牛的手指顿了一下，毛巾停在发梢："有什么事？"
"我...肩膀和小腿都很疼。"叶子汐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这几天站得太久了，能帮我按摩一下吗？"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李铁牛想起这些天叶子汐独自处理武馆招生事务的模样——她穿着高跟鞋站在前台，从早到晚接待络绎不绝的家长，连午饭都是匆匆扒拉几口。
"进来吧。"他最终说道。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很轻。叶子汐走进来时，李铁牛闻到一阵淡淡的柑橘香气。她刚沐浴完，白色浴袍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发梢还滴着水，在锁骨处汇成细小的水珠。
"坐这儿。"李铁牛指了指床边。
叶子汐安静地坐下，浴袍下摆随着动作散开，露出一双修长的腿。她的皮肤在暖色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脚踝纤细，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脚趾无意识地蜷缩着。
李铁牛绕到她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肩膀。指尖触碰到肌肤的瞬间，他感觉到叶子汐轻轻颤了一下。
"放松。"他低声说，手指找准穴位，缓缓注入一丝灵气。
"嗯..."叶子汐发出一声轻哼，随即咬住下唇。那声音像小猫的呜咽，挠得人心头发痒。
李铁牛强迫自己专注于按摩。他能感觉到掌下的肌肉逐渐放松，叶子汐的呼吸也变得绵长。二十分钟后，他松开手："好点了吗？"
"好多了。"叶子汐转过头，眼睛里像盛着一汪春水，"腿...还有点疼。"
李铁牛蹲下身，握住她的小腿。触手冰凉细腻，肌肉却绷得像弓弦。"穿太久高跟鞋了。"他皱眉，"血液循环不好。"
他的拇指沿着经络缓缓按压，灵气如涓涓细流渗入肌肤。叶子汐低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喉头滚动了一下。
"铁牛..."她轻声唤道。
"嗯？"
"如果..."叶子汐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如果没有白小米..."
李铁牛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对上叶子汐泛红的眼眶："没有如果。"
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凝固。叶子汐猛地站起来，浴袍带子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丝绸面料顺着她的身体滑落在地。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她的皮肤像上好的羊脂玉，在黑暗中泛着莹润的光泽。
"叶子汐！"李铁牛猛地转身，声音冷得像冰，"把浴袍穿上。"
"我不！"叶子汐的声音带着哭腔，"李铁牛，你看看我！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冲上前从背后抱住李铁牛，滚烫的泪水浸透了他的衬衫："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李铁牛僵在原地。他能感觉到背后贴着的柔软身躯，能闻到她发间柑橘洗发水的味道。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理智几乎崩塌。
但下一秒，他掰开了环在腰间的手："我们不可能。"
叶子汐踉跄着后退两步，脸色惨白如纸。
"如果我想要你，早就有无数次机会。"李铁牛背对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但我从来没有。你明白吗？"
浴袍落在地上的声音很轻。叶子汐弯腰捡起它，手指抖得几乎抓不住布料。
"我明白了。"她轻声说，声音空洞得像具躯壳，"死皮赖脸...是我太不知趣了。"
房门关上的声音像一声叹息。李铁牛站在原地，拳头攥得发白。透过窗户，他看见叶子汐单薄的身影走进夜色中，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应该追出去的。京城的夜晚对一个独行的女孩并不安全。但理智告诉他，此刻的心软只会让叶子汐陷得更深。
"对不起。"李铁牛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也不知道是在对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