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哑巴了？"
刘一杰一把揪住叶子汐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昏暗的灯光下，叶子汐白皙的脸颊上已经浮现出几道红痕，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但那双眼睛依然倔强地直视着他。
"我让你说话！"刘一杰怒吼着，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叶子汐咬紧牙关，硬生生将痛呼咽了回去，只有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从鼻腔溢出。
电话那头的李铁牛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即使隔着手机，那熟悉的痛哼声也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刘一杰！"李铁牛的声音像淬了冰，"你敢再动她一下试试！"
"哟，心疼了？"刘一杰阴阳怪气地笑道，"刚才不是还说她死皮赖脸纠缠你吗？"
李铁牛握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告诉我位置，我现在就过去。"
"急什么？"刘一杰慢条斯理地掏出匕首，冰凉的刀面贴在叶子汐脸上，"先说说，你打算怎么救你的小情人？"
叶子汐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被胶带封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她不能连累李铁牛，绝对不能！
"老实点！"刘一杰一把扯下她嘴上的胶带，"有话快说！"
"李铁牛，别来！"叶子汐声嘶力竭地喊道，"这是个陷阱！我们根本不是..."
"啪！"
刘一杰的巴掌打断了她的警告。叶子汐的头偏向一侧，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贱人！"刘一杰揪着她的衣领，面目狰狞，"想坏我好事？"
叶子汐突然笑了，染血的牙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刘一杰，你就是个废物。连男人都做不成，还学别人绑架？"
厂房里瞬间安静得可怕。那两个壮汉倒吸一口凉气，不约而同地后退半步。就连一直闭目养神的崔三都睁开了眼睛。
刘一杰的脸色由红转青，最后变成可怕的惨白。他颤抖着举起匕首："你...找死！"
"来啊！"叶子汐仰起脖子，露出纤细的颈动脉，"往这儿捅！不敢的是孬种！"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带着决绝的意味。与其成为威胁李铁牛的筹码，她宁愿现在就死。
刘一杰的匕首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他忽然狞笑起来："想激我杀了你？没门！"
他收起匕首，从角落里拖出一个黑色背包："知道这是什么吗？情趣商店的'玩具'。虽然我废了，但照样能让你生不如死。"
叶子汐的脸色瞬间煞白。她没想到刘一杰竟然变态到这种地步。
"李铁牛！"刘一杰对着手机吼道，"半小时内到西郊废弃化工厂，否则我就让这贱人尝尝这些'玩具'的滋味！"
电话那头传来引擎的轰鸣声，李铁牛的声音冷得像刀："你敢碰她一下，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哈哈哈！"刘一杰狂笑着挂断电话，将定位发了过去。
叶子汐绝望地闭上眼睛。她知道李铁牛一定会来，哪怕明知是陷阱。那个固执的男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退缩。
"别高兴太早。"刘一杰蹲下身，用匕首挑起叶子汐的下巴，"等他来了，我会当着他的面好好'招待'你。"
叶子汐猛地睁开眼，一口血水吐在刘一杰脸上："畜生！"
刘一杰不怒反笑，慢条斯理地擦掉脸上的血渍："骂吧，越骂我越兴奋。"
与此同时，李铁牛将油门踩到底，黑色越野车在夜色中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仪表盘上的指针已经逼近红色区域，发动机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
"再快点..."李铁牛死死盯着导航上那个闪烁的红点，距离还有十五公里。
李铁牛直接按灭了屏幕。他不能冒险，叶子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李铁牛的思绪却回到了几小时前。叶子汐含着泪离开的背影，像一把刀插在他心上。如果当时他追出去...如果他没有说那些伤人的话...
"撕拉！"
一声巨响将李铁牛拉回现实。一辆货车突然变道，两车险些相撞。李铁牛猛打方向盘，越野车在路面上划出一道惊险的弧线。
"操！"货车司机探出头大骂，"找死啊！"
李铁牛没有理会，继续加速前进。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导航显示距离目的地还有八分钟车程。
厂房内，叶子汐被绑在铁椅上，手腕已经被粗糙的绳索磨出血痕。刘一杰正摆弄着那些令人作呕的"玩具"，时不时发出变态的笑声。
"知道吗？"刘一杰拿起一个电动装置，"这东西最高档能让人疼得昏过去。"
叶子汐别过脸，拒绝看他。
"装清高？"刘一杰一把扯开她的衣领，"等会儿看你还装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