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你...你杀人了？"
叶子汐的声音微微发颤，她看着地上北甲逐渐冰冷的尸体，又抬头望向李铁牛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月光从仓库的破窗斜射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嗯。"李铁牛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他们敢动你，就该死。"
这句话让叶子汐心头一颤。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李铁牛——眼神冷得像冰，却又带着灼人的怒火。他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左臂不自然地垂着，却依然站得笔直，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铁牛..."她轻声唤道，不知为何眼眶又湿润了。
"子汐，你先出去等我。"李铁牛转向她，眼神柔和了些，"这里...不太好看。"
叶子汐咬了咬嘴唇。她明白李铁牛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不该阻止他。这些人绑架她、伤害她，甚至差点...
"小心点。"她最终只是轻声说道，转身向仓库门口走去。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随后又在她身后关上。
仓库内重归寂静，只剩下两名壮汉粗重的喘息声和刘一杰痛苦的呻吟。
"大、大哥..."其中一名壮汉跪在地上，额头已经磕出了血，"我发誓我没碰那位小姐一根手指头！我就是个拿钱办事的，您大人有大量..."
李铁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是没碰她。"
壮汉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下一秒，李铁牛的话让他如坠冰窟。
"但你看着她被打，看着她被羞辱。"李铁牛的声音冷得像刀，"旁观者，同样有罪。"
话音未落，李铁牛已经出现在壮汉身后。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右手如铁钳般扣住壮汉的脖子，轻轻一扭。
"咔嚓！"
清脆的骨折声在寂静的仓库内格外刺耳。壮汉的身体软软倒下，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
"啊！！"另一名壮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他正是之前粗暴拽叶子汐头发的那人。此刻他裤裆已经湿了一片，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哪里还有半点先前的嚣张模样。
李铁牛缓步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
"我记得你。"李铁牛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匕首，"你很喜欢拽女人的头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壮汉疯狂磕头，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砰砰"作响，"我可以给您当牛做马，我可以..."
他的求饶戛然而止。李铁牛手起刀落，锋利的匕首划过他的手腕，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啊！！我的手！"壮汉惨叫一声，本能地想去捂住伤口，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不听使唤——李铁牛挑断了他的手筋。
紧接着是脚踝。李铁牛的动作精准而冷酷，每一刀都恰到好处地切断肌腱而不伤及动脉。壮汉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扭动，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
"慢慢享受吧。"李铁牛丢下染血的匕首，"失血而死的滋味。"
他不再看那个垂死挣扎的壮汉，转身走向刘一杰。这个始作俑者正拖着断腿拼命向后爬，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