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已陷入群雄的包围,姬祁再受重创,无疑是火上浇油,随时可能陷入绝境。
姬祁只是淡然一笑,没有多做解释。
姬祁轻声细语地对丁老建议:“丁老,您暂且歇息,余下之事,交由我来料理。”
丁老惊讶地凝视着姬祁,察觉到那股足以震慑任何人的煞气,在侵入姬祁体内后,却好似石沉大海,未对姬祁的气息产生丝毫波澜,仍旧保持着一贯的平和与宁静。姬祁这份超然物外的能力,让丁老满心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找死。”那位原本向丁老发难的修行者,见姬祁竟胆敢挺身而出,阻挡自己的去路,不禁勃然大怒。
他将符文化为一道道耀眼的符篆,仿佛将天地之力玩弄于股掌之间。恐怖的威压宛若山洪骤至,瞬间将姬祁笼罩,意欲给予他毁灭性的打击。
然而,面对这惊天一击,姬祁却面不改色。他手中的剑意犹如获得了生命,疯狂地膨胀开来,化作一柄数千丈长的巨剑,剑光森寒,透发出无匹的气势,横跨虚空,斩向对手,锐不可当。
一剑挥出,天地仿佛失去了色彩,那位修行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全力施展,周身符文燃烧,凝结成一道道坚固的符篆护盾,天地之力汹涌澎湃地涌入其中。同时,他祭出一件神秘法宝,横在胸前,试图抵挡这惊世骇俗的一击。
“轰——”两道雷鸣般的巨响在空中回荡,巨大的冲击力令空间都为之颤抖,巨响回荡在四周,令人胆寒。
无数人瞪大双眼,紧紧注视着场上的战斗。原本正在打斗的众人纷纷停下,被这惊世之战深深吸引,他们呆立当场,目睹着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这怎么可能。”人群中,许多人赫然起身,身体紧绷,忍不住失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而跟随姬祁而来的人,却显得异常镇定,他们对眼前的一切毫不惊讶,只是木然地看着姬祁,心中充满了错愕与赞叹。
最终,那位身负符篆的强者,在这惊天一击之下,犹如断线的纸鸢般横飞而出,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最终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大地上,将大地砸得塌陷下去。将他牢牢地安葬于那深邃之处,遗留下一个深达数千尺的庞大凹坑,令人心潮澎湃,震撼不已。
“嗤嗤……”这一声细微的嘲笑,就像冰冷的北风扫过冻结的湖面,让在场的人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们的视线紧紧锁定在场上那少年的身上,只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尊崇与恐惧。
“这……怎么可能?”人们低声嘀咕,仿佛眼前的景象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停滞,只有风声依旧呼啸,轻轻吹动着少年姬祁飘扬的发丝。他双手背负,身形挺拔而修长,坚如磐石,屹立如山。
这一刻,深深地烙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成为他们终身铭记的记忆。
“仅凭一剑,竟能击败符篆境强者,而且他还未动用符篆之力。”有人惊叹道,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要知道,符篆境强者,那可是拥有改天换日、撼动山河力量的存在。
而姬祁,仅凭手中之剑,便将其轻松击败,这怎能不让人心生敬畏?
“这究竟是怎样的战力?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众人议论纷纷,满心疑惑与敬畏。有人揣测:“他难道已经多次烙印符篆?但这绝不可能。如果真的如此,那他早已成为一方霸主。可如果只烙印了一次,又怎能有如此强大的战力?”
龙飞宇阵营的人,望着姬祁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他们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内心被深深地震撼。眼前的画面太过震撼,让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龙飞宇悬浮于半空,目光锐利如炬,紧紧地盯着姬祁。他原本以为,面前的这位帝国皇帝才是最强劲的对手,却未曾想到,对方竟然邀请到了如此可怕的外援。
他心中不禁暗自赞叹:“好!果然出乎朕的意料,难怪胆敢对朕出手,原来你的阵营中还有如此强大的存在,你的运气倒真是不错。”
帝国皇帝听到这句话,心中也是暗自庆幸。他庆幸自己当初做出了邀请姬祁的明智决定,否则,今日的局面恐怕难以收拾。他冷冷地看向龙飞宇,说道:“如果你感到害怕,现在可以离开。”
龙飞宇却并未理会帝国皇帝的挑衅。朝着姬祁远远呼喊道:“不知这位兄台该如何称呼啊?”
“姬祁。”姬祁冷冷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哦?原来是那位打上圣山、名震四方的少年天尊,难怪有如此能耐。”龙飞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爽朗大笑,“哈哈,能结识阁下,真是朕的荣幸啊。”
他话锋一转,继续道,“只是阁下身为无相峰的人,为何还要助他?要知道,他与弱水宫的关系可并不融洽。”
龙飞宇对帝国皇室与弱水宫之间的恩怨纠葛显然了如指掌,他面带笑意,试图在姬祁与帝国皇帝之间挑起嫌隙。
然而,姬祁只是轻轻一笑,回应道:“这与我并无瓜葛。”他的回答简短而有力,让龙飞宇不禁一愣。
龙飞宇未曾料到姬祁会如此作答,愣神片刻后,又大笑道:“好一个并无瓜葛,真是豪迈。若阁下愿意,加入朕的阵营,朕定当许你无法想象的荣华富贵。”
姬祁闻言,嘴角上扬,玩味地问道:“那你能给我圣器吗?”
“不能。”龙飞宇摇了摇头。
“那天尊法呢?”姬祁又问。
“也不能。”龙飞宇再次否认。
“圣药总行了吧?”姬祁继续追问。
“还是不行。”龙飞宇皱了皱眉,心中暗想:这些至宝,岂能轻易送人?
见龙飞宇如此反应,姬祁含笑道:“既然你什么也给不了,我为何要选你?”
龙飞宇并不气馁,继续诱惑:“虽然不能给你那些至宝,但天材地宝、功法秘术还是有的。我皇室宝库,任你挑选一两件,如何?”
姬祁闻言,只是轻轻摆手,道:“不感兴趣。”
龙飞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他紧盯着姬祁,道:“他给你的,朕双倍奉上。”他深知,姬祁这样的强者若能加入他们的阵营,将是极大的助力,值得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争取。
帝国皇帝听到龙飞宇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对方竟敢当着他的面来抢人。然而,姬祁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道:“他其实什么也没给我。”
龙飞宇闻言,忍不住放声大笑:“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又何必非要支持他呢?如此胸襟狭窄之人,品德必然有所欠缺。”
“我也认为他的人品有问题。”姬祁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尽管他的声音很轻,却如同巨石入水,让帝国皇帝等人心头猛地一沉。要知道,姬祁这位神秘莫测的强者,若真的站到对方的阵营,无疑会引发一场灾难性的变故。
此时,帝国的对立者龙飞宇听到姬祁的回答,原本狡黠的笑容在脸上凝固,随后爆发出一阵看似豪迈却暗藏锋芒的大笑:“既然如此,那你到我这里来,我必将以最高的礼遇相待,绝不会让你受丝毫委屈。”
然而,姬祁的回答却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龙飞宇的热情:“没兴趣。我对权力和地位向来不感兴趣。”
这句话一出,龙飞宇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紧紧盯着姬祁,仿佛要将他看穿。
最终,他只能无奈地吐出一口浊气:“为什么?难道是我给出的条件不够诱人吗?”
姬祁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因为我喜欢红色,这就是我的答案。”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愕然。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嘀咕: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喜欢红色与选择阵营之间,有何必然联系?他们环顾四周,发现场中的修行者无一穿着红色衣物,倒是那位被姬祁打伤的修行者,正趴在地上,嘴角挂着鲜红的血迹,与姬祁的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喜欢红色?这……这算什么回答?”龙飞宇满脸错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直直地盯着姬祁,仿佛要在他身上找出答案。
姬祁耸了耸肩,语气轻松:“有问题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不是吗?”
龙飞宇只觉一股怒气直冲头顶,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城府极深。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悦,连说了几个“好”字后,便带着一众手下愤然离去。
见龙飞宇一行人离开,帝国皇帝终于松了一口气,额头上的冷汗也悄然滑落。他深知……姬祁虽在自家疆域成长,但对帝国的忠诚却饱受质疑。若弱水宫与皇室起冲突,他定会站在弱水宫一方,这对帝国而言,将是重大威胁。即便是帝国皇帝自己,也无法确信姬祁能否抵挡住龙飞宇先前的诱惑。好在,姬祁以一个离奇的理由回绝了龙飞宇,这让皇帝既惊讶又庆幸。
然而,皇帝并未放松警惕,他深知龙飞宇狡诈多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此次轻易撤退,必藏后手。因此,他提醒众人:“龙飞宇向来诡计多端,此次轻易撤退,切不可掉以轻心,我们必须倍加小心,以防他对付我们。”
炎冥王闻言,自信地哼了一声:“不管他有何后招,我们还会怕他?刚才一战,已让他见识了我们的实力。”
帝国皇帝点头,但神色依然凝重:“自然不必怕他,但小心为上。外围的十八座山岳已被他们占领,龙飞宇未能占据一席之地,定会心有不甘。而深处的山岳他又不敢涉足,因此,我们仍可能是他的目标。”
有修行者不以为然:“能打跑他一次,就能打跑第二次。他们的实力,并不比我们强多少。”
帝国皇帝微微摇头,忧虑尽显:“希望如此。但我们必须做好准备,继续坚守山岳。数日之后便是月圆之夜,那时若能成功打上烙印,一切便尘埃落定。在此之前,必须坚持。”
众人点头,身形跃动,冲上山岳,恢复体力。
与此同时,姬祁与丁老回到洞穴。丁老关切地看着姬祁:“你怎么样?煞气被你牵引走,我已无大碍,只是些小伤,很快就能恢复。”
姬祁微笑,眼神闪烁:“我没事。那煞气,于我而言,不过是滋补之物。”
丁老一听,顿时错愕不已。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姬祁,就像听到了世间最离奇的事情一般;丁老深知姬祁并非池中之物,但直接将煞气当作补品来用,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银盘似的满月悄然造访这无垠世界的夜晚,它宛如一位精确的时钟匠人,无声无息地铺展其光辉于广袤的地平线之上。
那明亮的月华,像天界的银河倒挂,慷慨大方地倾洒向每一处缝隙,把幽静的夜晚装点得如同梦幻泡影中的水晶王国。每一束光线都似乎在温柔地拂去尘世的劳顿与嘈杂,为万物披上了一层神圣与平和的外衣。
在这片充满魔力的夜色笼罩下,姬祁的身影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格外引人瞩目。他矗立于山峰之巅,站在一块岁月铭刻的赤红巨石之上,这巨石宛如大自然特意为他雕琢的瞭望台。
月光如流水般倾洒在他的身躯,为他穿戴上一袭银色的战甲,使他身姿更显峻拔,衣袂随风轻轻摆动,犹如即将遨游九天的仙人,超凡入圣,遗世独立。
近几日,姬祁的身影仿佛与这块巨石合为一体,他犹如一位孤独的守望者,默默地注视着远方的三十六座峰峦,一站便是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