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朗,你弄疼我了……”
他捏着她下巴的力气有点大,没一会儿殊月就睁着一双鹿眼可怜兮兮地跟他求饶。
“你生气了?”
殊月抱着他的手臂,用撒娇的语气说:
“我跟你开玩笑的嘛~好哥哥,别生气了,我错了。”
谢思朗眼神一暗,喉结滚动。
“你有没有这么喊过别人?”
“……当然没有呀。”
察觉到谢思朗的语气有一点点不对劲,殊月立刻反应过来。
感觉她要是承认马上就要被扣光零花钱的程度!
“是吗?”
谢思朗忽然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他拉着殊月将她抵在落地窗前,让她看着下面车水马龙的街道。
“那刚刚送你过来的男人是谁?”
“那辆车不是你未婚夫的,也不是殊淮的,你还有别的男人?嗯?是不是?”
殊月的小身板被困在他身前的方寸天地之间,手腕被压在窗户上。
下面的景色,一览无余。
谢思朗说话时的温热气息洒在她耳边,泛起阵阵涟漪。
虽然这玻璃是单向的,但,那种仿若在堂而皇之的偷情的感觉,还是羞得她耳朵一红。
“谢思朗,不要在这里……”
却被他压得更紧。
两具身体完全贴住。
谢思朗另一手环过她身后捏起她下巴,收敛着力道,不会弄疼她,却又容不得逃脱。
“回答我,殊月。”
“他是谁?”
“到底是谁,让你钱也不要了,把我抛在一边?”
其实以他的能力,他能查出来那个男人的身份。
但,他就是要让她自己说。
殊月:“……”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跟我一样吗?”
“他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我给你双倍的。”
“反正你都要做情人,为什么不做我一个人的?”
“嗯?说话。”
殊月的沉默让他有点生气,语气不免有些霸道。
之后更是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她的肩膀,然后亲着她的后颈。
“谢思朗,我,我不喜欢管太多的男人。”
谢思朗动作一滞,语气忽然变得危险:“所以?”
“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选择结束。”
“昨天你给我转的钱,我可以退还……”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思朗一把扯过压在床上。
“啊!”
“谢思朗,你……”
殊月被他吓到了,但下一秒,他十分霸道的吻就落了下来,铺天盖地席卷她全身。
“呜……”
殊月乍有些受不住如此强势的他,拍着他肩膀让他收敛些。
可他亲得越发用力,越发火热。
等殊月再次有喘息的机会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剥光了。
谢思朗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身上,还残留着未曾消散下去的点点痕迹,眼神从一开始自嘲式的轻笑,转变成湛湛寒意。
眼见着殊月被那些男人玩弄的团团转,他不是应该幸灾乐祸吗?
为什么心里,有点不爽。
连带着看到她身上的那些痕迹,都觉得碍眼!
想把这些痕迹抹去!
彻底覆盖掉!
谢思朗失控地去亲咬她身上被别的男人留下的吻痕,力道重得她直喊疼。
可谢思朗根本没打算放过她,这一次的力道,明显比第一次要的时候要凶狠很多。
殊月意识到他情绪的失控,没一会儿她就开始哼哼唧唧地喊累,想偷懒。
谢思朗掐着她的软腰巧妙地和她换了位置,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好像在说……继续。
一直到中午,谢思朗才算放过她。
他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看起来神清气爽。
而殊月——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样趴在床上,累的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不是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怎么到她身上哪哪儿都反过来了?
谢思朗拿出一个邀请函,放在床边。
殊月:“?”
“下周有个宴会,陪我去一下。”
“你不是说,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只能在床上?”
这可不是殊月自己说的。
明明是他拿出那份替身协议的时候,他自己三令五申强调的。
谢思朗头一次对这句话感到厌烦。
“以我们两家多年世交的身份,行不行?”
“什么宴会啊?让你这么上心。”
殊月艰难翻个身,把邀请函抽过来。
看着上面的烫金花纹,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
“你妹妹的生日。”
殊月:“……”
突然就没有想拆开的**了。
不过,谢思朗竟然会答应?他不是也很讨厌殊晓晓的那套绿茶作风么?
很快,殊月就想到了另一层原因,她笑笑,“到时,桑梦也去吗?”
“啰嗦。”
谢思朗抖出一根烟,提到桑梦,他的语气变得很明显。
看来就是会去的意思。
桑梦去,傅星泽就会去。
而且还会作为桑梦的男伴去。
难怪谢思朗会堂而皇之地邀请自己参加。
原来自己的作用是谢思朗推出来让桑梦和傅星泽吃醋的工具。
也难为殊晓晓,把他们一个两个的都给solo起来。
殊月把邀请函丢在一边,“我考虑一下。”
谢思朗叼着烟,说:“傅星泽不会陪你去的,我劝你还是别在他身上白费心思了,你跟在我身边,好歹不会被下面子。”
他似乎在给自己的邀请找合理性。
但如果他真的缺女伴,外面随便找个人就行。
为什么偏要找她这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不就是为了折磨她,试探她,为了让傅星泽在看到他们出双入对之后,怀疑她,甚至抛弃她。
殊月没搭理他,谢思朗眉头皱了皱,忽然觉得自己贱,在她跟前自讨没趣,拿起外套就离开了。
殊月挺累的,这两天消耗太多,谢思朗一走,她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凌晨。
殊月从床上惊醒,抓起手机一看,七点钟,没迟到。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把一身的黏腻冲洗干净,换好衣服,打了个车来到医院。
刚到医院门口的便利店买了杯冰美式,就撞见了,从对面药房里出来的殊淮。
他手里还提着一袋子药。
殊月皱了皱眉头,转身要溜。
她可不想再被他用各种理由叫到办公室,帮他处理那些被他故意弄出来的伤口。
当然,给钱那就是另外一码事。
殊淮比她抢先一步,叫住她,然后绕到她前面。
看着她手里直冒冷气的咖啡,皱了皱眉。
殊淮夺走她的咖啡,然后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她手里。
除了药,还有早餐。
“感冒了,别喝这个。”
殊月瞪了瞪他,“我什么时候感冒了?殊淮,要不要我帮你挂个眼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