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无数锦衣卫从天而降!
天光骤暗!
数十道黑影自屋檐飞掠而下!
绣春刀如星斗坠落!
“北镇抚司办案!”
赵铁柱一声暴喝!
王赖子脸上横肉抽搐:“锦衣卫?你们不可能是锦衣卫!锦衣卫指挥使萧振是萧老爷的侄儿,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刀光已至!
赵铁柱一刀斩落王赖子耳朵!
王赖子痛得在地上打滚!
“我只问一遍,萧长贵在哪?”
陈平厉声道。
王赖子尿湿了裤子:“进城左转就是萧府!贵人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
陈平转头看向赵小灵。
少女气息微弱,却挣扎着爬向那堆草蚂蚱的残骸。
她染血的手指一点点拼凑断裂的草茎。
仿佛只要修好它,那个发誓保护自己的小哥哥就会出现!
陈平走上前去,扶起赵小灵。
赵小灵浑身颤抖,绝美的脸蛋上满是伤口。
她死死盯着陈平,又低头看向手中的草蚂蚱,泪水混着血水淌了满脸。
“乞儿哥哥……是乞儿哥哥!”
陈平心疼一笑:“是乞儿哥哥,乞儿哥哥说过要保护你,对不起,乞儿哥哥来迟了。”
赵小灵忽然安心一笑,然后昏倒在陈平怀里。
陈平再也无法遏制怒火!
“赵铁柱!”
“臣在!”
“封锁萧府和府衙!”
“诺!”
陈平又指向王赖子:“此人,凌迟!三千六百刀,一刀不许少!”
王赖子惊得脸色惨白,跪在地上拼命求饶。
陈平懒得再听,一拳打晕。
围观的百姓先是一片死寂,然后忽然爆出哭喊!
眼前这贵人,能号令如此多的锦衣卫,定是某位千户!
之前那老农扑通跪地:“青天大老爷!你们要为我们做主啊!”
更多百姓朝陈平哭喊。
“草民状告萧长贵,杀人奸污、无恶不作!”
“草民状告锦衣卫指挥使萧振,贪赃枉法、草菅人命!”
这些人显然是把陈平认成某位官爷了。
陈平转头对王八耻道:“带上你的人留下,把所有百姓的诉求记下。”
王八耻:“老爷放心,老奴定办好此事。”
于是,陈平便摔着众人,朝城中走去。
没多久,陈平和赵铁柱便来到萧府门外。
须臾,只见一个男人的亵裤松松垮垮挂在腰间,光着半身冲出府门。
陈平:“赵铁柱,介绍一下。”
赵铁柱:“回陛下,此人是萧长贵长子萧仞。”
陈平:“此人有无官职?”
赵铁柱:“没有。”
陈平点了点头。
萧仞酒气熏天,冲着长街嘶吼:“王赖子!老子等得都要憋炸了!老子的小娘子呢?”
话音未落,萧仞眼前一亮。
百步外,陈平正抱着赵小灵。
萧仞边走边骂:“赵小灵?这不是小爷预定的员外家千金?哪来的刁民敢坏爷的好事?知道爷是谁吗?爷是炎京府尹长子!敢让爷爽不成,杀你全家!”
陈平朝赵铁柱招了招手:“找周围最好的大夫,把她治好。”
赵铁柱:“陛下,我这就去办。”
陈平面无表情,朝着萧仞走过去。
萧仞见陈平把赵小灵送走,叫嚣道:“爷只数三声,把爷的女人放下!饶你们不死!”
“三!”
“二!”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萧仞踉跄倒地!
萧仞惊了,长这么大,从来只有自个儿打人,还从来没有人敢打自个儿!
“哪来的外地人,不知道城里的规矩?”
“居然敢在这里对爷动手?”
“命不要啦?”
萧仞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陈平一脚飞踹,萧仞骨裂声爆响!
萧仞痛得鼻涕眼泪狂涌:“啊啊啊!老子要杀你全家啊!我爹是府尹!我堂兄是锦衣卫指挥使,堂妹是当朝贵妃!你敢打老子,你得死!你全都得死啊!”
陈平抓住萧仞头发,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冷冷道:“看清楚我是谁,只给你一次机会。”
萧仞看清陈平的瞬间,脑子里面一声炸雷!
“你……你你你!你是……”
陈平一记炮拳,重重砸在萧仞脸上。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萧仞脸部凹陷,鲜血呕出,昏死过去。
陈平拖死狗一样拖着萧仞,朝着府衙一路走去。
沿途百姓,无不惊愕!
不可一世的萧家长子,竟像条癞皮狗般被拖向府衙!
人群炸了!
“苍天开眼啊!”
“这狗东西也有今天!”
“哈哈哈!”
陈平抡起萧仞,砸向府衙门口的登闻鼓。
萧仞撞在牛皮鼓面上,发出巨响。
陈平又从地上捡起萧仞,又扔过去。
连续扔了九次。
咚!
咚咚咚!
声响惊得府内呼呼大睡萧长贵大惊坐起。
他昨晚玩了一夜良家女,睡到现在才起床。
早上宫内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萧长贵抬脚就踹门房:“哪个不长眼的在敲鼓?拖进来先打二十杀威棒!”
两排衙役水火棍还没杵齐,朱漆大门咣当一声被撞开!
萧仞浑身是血,飞了进来,摔在萧长贵案下!
“爹……咳咳……爹!”
萧仞半张脸肿成猪头。
陈平和赵铁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