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场等着。
等待春晚开始期间,动不动就有人跑来跟范无眠套近乎,其中不乏一些让人耳熟能详的社会各界名人。
作为财富规模已经能够和内地首富相媲美的明星富商,范无眠的排面简直拉满了,不久又收到厚厚一叠名片。
当然了。
改革开放后真正腾飞还没几年,经济上的差距摆在那里,内地率先富起来的那帮人,实力还不算太强。
只拎一位在好莱坞拍电影的大导演乔治·卢卡斯出来,身价也足以超过内地富豪榜上的所有人,跟《福布斯》全球富豪榜里排名真正靠前的那些超级富豪相比,暂时仍然差远了。
范无眠能在以美国为主的国际市场上赚到钱,天花板的高度目前还远高于内地,同时又疯狂布局正在高速发展的内地互联网生意,仅凭一家企鹅集团,就帮他赚到了上百亿港币。
其他老老实实做实体生意的传统商人们,赚钱速度方面当然远不如他。
眼看自家老板如此受欢迎,杨蜜只觉得他越来越利害了,徐铮则眼睛放光,为今晚跟着沾光,接触到更高的圈层而感到兴奋。
反观忙着嗑瓜子、剥橘子的汪宝强不提也罢,他见谁都笑,傻里傻气有时候不像演出来的,暂时见识过的世面不多,脑回路有点异于常人。
甚至还问范无眠,说自己算明星了,万一到了年纪要去跟谁谈恋爱,是不是应该低调一点,避免被狗仔拍到照片。
这个问题一出,哪怕是刘奕菲也目瞪口呆,纳闷于难道有女粉丝是因为颜值,才会喜欢他?
范无眠则安慰汪宝强放宽心,告诉说既然走的是实力派路线,大大方方娶妻生子就行,还拿黄波举例,提到黄波已经跟女友领证,准备在今年筹备婚礼。
其他艺人谈婚论嫁可能会影响前途,对他们俩真的几乎毫无影响,只会觉得要不是出名发了财,想娶个好媳妇恐怕有点困难。
去年吕浩导演一直没歇着,除了《疯狂的赛车》以外,还拉上黄波拍了一部由范无眠提供剧本大纲的《龙虾刑警》,讲述警员们为了卧底探案卖龙虾,意外让餐厅爆火的故事。
经过吕浩导演的改编,让这部影片变得充满黑色幽默喜剧效果,只花了短短三周时间就拍完,据说效果很不错。
去年登台表演压力山大,今年在台下坐着,显得轻松多了。
等主持人介绍完,今年的春晚终于正式开始。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有些大型歌舞节目虽然不够吸引人,实际上舞蹈团可能要花几个月时间精心排练,绝大部分人却只能沦为背景板。
冯拱的小品结束以后,啊牛和蔡依琳、陶吉吉等人一起登台,分别演唱《桃花朵朵开》、《今天你要嫁给我》等等歌曲。
随后的《免费电话》小品,让范无眠觉得很有意思,哪怕重新再看一遍,还是笑到合不拢嘴。
张靓盈的《如愿》和纲子、谦大爷的《我要上奥运》相声,则分别排在第17和第21个节目。
倒不是因为不重视,才让他们的节目排在比较靠后的位置,反而是由于张靓盈和纲子的人气太高,这才选择将他们放在后面,避免节目过半以后就没什么人看了
“山河无恙烟火寻常
可是你如愿的眺望
孩子们啊安睡梦乡
像你深爱的那样
而我将梦你所梦的团圆
愿你所愿的永远
走你所走的长路
这样的爱你啊
我也将见你未见的世界
写你未写的诗篇
天边的月心中的念
你永在我身边”
夏门。
家里从大别墅换成七八十平米的两室一厅小房子,让薛诗云感觉非常不适应,好在爸妈都健健康康,这种陪家人一起安心跨年的滋味,又让她深感安心。
听着张靓盈唱范无眠写的这首《如愿》,薛诗云总有种怪怪的感觉,跟歌没关系,主要是被勾起了前几天的社死回忆。
尤其当镜头再次切换到他身上时候,见到刘奕菲和杨蜜分别坐在他身边,薛诗云大概明白为什么范无眠对自己“兴趣一般”了。
毕竟以他现在的地位,如果看上哪位娱乐圈里的漂亮女星,直接勾一勾手指就有机会得逞,薛诗云自认样貌身材都不差,但是其他姑娘明星光环加身,对男人的杀伤力更大。
形象点比喻,大概就像杂牌和奢侈品之间的区别,可能街头地摊的产品质量更好,却还是架不住有许多人虚荣心作祟,痴迷于大牌,认为带出门会更有面子。
她老爸以为闺女去了深城以后,一直都在朋友的公司里上班,对朋友的人面兽心丝毫不知情,此刻忽然问了句:
“你之前说有办法救我们家公司,就是想找这位范无眠帮忙出资?人家无缘无故凭什么要帮我们.误入歧途的事情你可不能做。”
薛诗云的身子顿时僵硬几分,故作轻松回了句:
“可能他有很多工程,正好缺少水泥和其他建材,范大老板准备签下我去当模特,于是才顺手拉我们家一把。你看他身边,个个都是美女,怎么可能对我感兴趣,大概就是觉得我有点天赋,值得培养一下吧。”
对于“缺少水泥”这样的说法,她爸妈哪里会相信,无论从夏门将水泥运去深城还是燕京,都显得太不现实,就近购买运费少,成本更低。
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可面对家里唯一的翻身希望,薛老爸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含糊提醒道:
“八十年代那会儿,我们家里也穷,过这样的日子挺好。你自己注意点,大不了出国去投奔亲戚重新开始。”
“你二爷在美国有点门路,开了好几家洗衣房和中餐厅,最起码饿不死,前段时间我已经给你二爷打过电话,他让我们想办法到加州圣地亚哥,剩下的就交给他。”
“要不是你突然说找到投资,说不定我们已经上船了.”
薛诗云从小到大见多了这样的事,无语道:
“坐船在集装箱里挤十几天?能不能活着到达目的地都不一定,能够盘活我们家的生意当然更好,催贷的那些人不是已经走了么。”
薛老爸只回了句:
“嗯,姓范的这位面子真大,不知道跟谁打了招呼,上面有人帮我们家,运输公司和门窗加工厂那边,可能还会退点钱给我们,重新评估实际资产价值。”
假如只是想签下自家闺女,薛老爸觉得没必要帮到这种份上。
可就算打破砂锅问到底,出面阻拦某些事,他感觉自家闺女的往后的生活,也不一定就会比现在更好,牵涉到的得失实在太大了,思来想去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暂时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薛诗云也清楚,自己的蹩脚理由可能瞒不过父母,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能继续死撑下去,不然岂不是被人白白吃了豆腐。
等到纲子还有谦大爷登台,围绕奥运会开始说相声,她的心情正好,随即才听老妈忽然提了句,说德耘社好像也是范无眠的产业。
早年家里有钱,高中时候就把薛诗云送去加拿大念书,在多伦多找了位老乡专门负责照顾她,她对这几年国内的情况不太了解。
顺手用诺基亚手机上自带的浏览器,查了查德耘社的相关资料,才发现这家貌似不起眼的公司,去年据说赚了一千多万,还在燕京朝阳公园拿地,要建造集酒店、相声、商业于一体的文旅度假村。
纲子的生意真的做大了,自己的徒弟虽然还没培养出来,却靠跟各位相声大师合作,提前打响了知名度。
有些相声界的同行们开始眼红,已经纷纷寻找资金合作,准备从德耘社手里抢占市场份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