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大厅的餐区,家属与孩子也慢慢散去了。
盛薇薇突然又问,“那女士向男士求爱,有没有什么习俗?”
战枭看着这精神的丫头,缓缓开口,“她们会去采摘七色果,做成手串,送给心爱的男子,以此表达爱意。”
“哇,七色果手串,听起来就好浪漫!”盛薇薇双眼放光,“改天有空,我也去搞一串七色果,给你戴戴!”
她望着战枭,眼中是毫不掩饰、几乎能拉丝的爱意。
战枭只是宠溺地看着她,没有戳破她的美好幻想。
恐怕她还不知道,七色果之所以珍贵稀有,是因为它生长在幽深冰冷的湖底,寻常人根本无法采摘。
而且,每棵七色果树,一年只会结出一种颜色的果实,并且每年颜色都会变换。
想要集齐七种不同颜色的果实,谈何容易?
富人区不流行七色果手串,觉得太廉价。而穷人区的姑娘们,从十三岁情窦初开时,就开始为心上人收集七色果了。
等到成年,差不多才能集齐七种颜色,编织成充满爱意的手串,在特殊的日子里,向心爱的男子求爱。
顾星念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七色果,难道就是那种传说的小仙果,与七色锦相生相克,原来都生长在马都里!
傅北宸,一下就捕捉到了她的微表情,她对七色果感兴趣?
晚宴接近尾声,顾星念和盛薇薇都喝了不少红酒,两人的脸颊都染上了好看的绯红,眼神也有些迷离,煞是好看。
盛薇薇摇摇晃晃地跑到顾星念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带着醉意在她耳边咕哝:
“念念……我的好念念……你一定要……一定要把哥哥,平安带回家……老头子知道了……得开心死!”
“好,好,我知道了。”顾星念笑着轻拍她的背,柔声应着。
“我来照顾她。”战枭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不容分说地将已经醉得不成样子的盛薇薇打横抱起,稳步往楼上走去。
一入房间,盛薇薇女流氓的本质就开始暴露,对着战枭是上下其手,又捏又抱。
战枭一把捏住了她的小手,带着酒气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不是说还疼吗,别惹我!”
低沉的噪音带着隐忍!
盛薇薇抬眸,冽嘴一笑,却是不知死地咬了一下他的喉结,嘴里嚷嚷,“快给本宫更衣,要睡觉觉!”
战枭心底一颤,将她抱入怀中,一边吻上了她的唇,一边剥着她身上的累赘。
带着酒气的吻舌,一发不可收拾,他将她抱起,抵到墙边......
盛薇薇身肢乱颤,突然就酒醒了,但却无法阻挡他疯狂的掠夺!
任由他带着自己,再一次沉沦在高山、在深海、在云端......
大堂里瞬间安静了不少。
傅北宸修长的手指端起一杯温水,递到顾星念面前。
“你还好吧?”他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要不要出去走走,醒醒酒?”
顾星念接过水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她点了点头,唇边漾开一抹浅笑:“嗯。”
顾星念与傅北宸并肩站在崖边。
远处的夜景璀璨如星河,城堡顶上那束探照光,缓慢而坚定地旋转着,像一只巨大的眼睛,巡视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它照亮黑暗,也带来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那个灯……是警示灯吗?”顾星念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傅北宸的目光也投向那束光,声音平稳:“那是马都里的标志。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探灯亮着,就代表平安。”
平安。
顾星念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敬意,是对那位素未谋面的、真正的“西先生”。
她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有一天,那堵墙能拆掉就好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到那时候,再也不分什么阶级,贫富也能自由联姻。”
傅北宸闻言,微微侧目,随后抬头望向夜空,月亮很圆,清辉遍洒。
“月色不错,许个愿吧。”他声音低沉。
顾星念抬眸,视线从皎洁的月轮上移开,落在他月光下的侧脸。
金色的面具折射出冰冷的光泽,让她有些恍惚。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却异常认真,“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请你不要埋我。”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傅北宸耳中。
“下辈子的人生,我想自己做主。”
说完,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眸底却水光闪动。
曾经的她,也曾觉得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有海舟可渡,山有路可行,却完败给了时光。
同样的错误,不想再犯一次了!
傅北宸心口猛地一抽,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
她希望……下辈子不再与他做夫妻?
还是,她不希望与“西先生”结成夫妻?
夜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吹落了她的盔甲,只剩下伪装的坚强。
她转过身,望向远方,“我曾经给一个男人,送过一对袖扣,蓝宝石的,很漂亮,希望他还能记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错,这就是她最后的“遗言”。
傅北宸见过那对袖扣,那是她去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只是他一直没戴!不知为何此时她会惦记着这个事情?
突然,他本能地伸出手,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她的身体有些僵硬,但没有拒绝。
这,或许是他们今生最后的拥抱了。
她静静地靠在他胸前,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西先生,”她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以后,好好爱自己。”
说完,她轻轻推开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决绝,又带着孤勇。
他的心,像是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夜色更深。
他依旧站在崖边,寒风吹动他衣袂,猎猎作响。
战枭不知何时走了出来,递给他一根烟。
“我听说,西先生把战队主力都调去了南部。”战枭点燃烟,吸了一口,语气意味不明,“看来,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
傅北宸接过烟,却没有点燃,只是捏在指间。
“我不管你是不是战枭,”他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希望你明天能守好这里,不要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
他早就看穿了这个战枭是冒牌货,一个嗜血的恶魔,怎会爱上盛薇薇?
“战枭”闻言,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真正的西先生,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伤神,更不会因为她,调走半城的力量。”
他又岂不知,眼前的西先生是个赝品?
两个男人,隔着夜色对视,都从对方眼中读懂了某些东西。
他们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那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
大约,凌晨五点,傅北宸穿上黑色的作战服,上了直升机,奔赴南站森林。
她的仇,他来报;她的厄,他来挡;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她一分一毫......
次日,顾星念醒来,头昏沉得厉害。
阳光刺眼,已是正午。
她猛地坐起,怎么睡得这么死?昨晚的酒劲不该如此。
她房里那若有似无的冷香……是安眠香!他竟给她用了这东西!
顾星念心头火烧火燎,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蹬蹬蹬跑下楼。
楼下餐厅,战枭与盛薇薇正在用午餐。
空气里飘着食物的香气,却丝毫缓解不了顾星念的焦躁。
盛薇薇一见她,立刻放下刀叉迎上来,大眼睛里满是关切。
“念念,你终于醒啦!我的天,你这是比我醉得还猛啊?”
她拉着顾星念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头疼不疼?我让厨房炖了醒酒汤,快喝点。”
顾星念哪有心思喝汤,眼神急切地在餐厅里扫视。
“傅……西先生呢?”她喘着气问,声音都有些抖。
盛薇薇歪了歪头,一脸茫然,“西先生?没看到呀,估计……还没醒?”
顾星念一颗心直往下沉,转身就要往楼上冲。
“西先生,早上已经离开了。”战枭冷不丁开口,声音平稳,没什么情绪。
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继续道,“他让我转告你,安心在这里等他回来。”
顾星念脚步顿住,猛地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战枭。
“他去了……南部?”
战枭没说话,算是默认。
“送我下山!”顾星念对着守在门口的保镖吼道,声音带着命令。
保镖面无表情,微微躬身,告诉她,没有西先生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下山的路,已经封锁了。
所以,他这是把她软禁了?顾星念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狂躁,猛地转身,眼神坚定地走向战枭,“战先生,我们可以聊聊吗?”
片刻之后,战枭与顾星念并肩从书房走了出来。
他面色沉凝,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调一架直升机上来,再带一队人。”
顾星念只用一句话,就说服了战枭与她一同作战,那就是……爱情的力量!
安抚好盛薇薇,不多时,他们就登上了直升机,急速向南。
临近南部山区,空气中已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顾星念从舷窗望下去,森林中至少有七八处冒着浓烟,像是刚刚经历过激战。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密集的枪声。
她的心,揪得更紧了。
直升机在一处相对平坦的山头悬停。
突然出现的直升机,让正在交火的双方诡异地停歇了片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不速之客。
舱门缓缓打开。
顾星念站在舱门口,山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一张冷若冰山的俏脸,眼神锐利如刀。
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个角落。
“艾尔文,我来了。”
当艾尔文看到顾星念那张脸时,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狂热,像是饿狼见到了最美味的猎物。
他猛地举起一只手,声音亢奋地变了调,“所有人!收队!准备迎接我们尊贵的客人——真正的N神!”
他手下的人迅速回笼,阵型变换,显然是要做最后的决战。
而另一边,傅北宸在看到顾星念那张脸的瞬间,眉头狠狠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深邃的眼眸中怒火翻腾,几乎是咬着牙,在心里暗骂。
这该死的战枭!
而隐藏在深处,还有一双眼睛,盯着那张俏脸,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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