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生活回到正轨。
这一天早上,又开始落了雨,气温降低,伴随着滂沱大雨,北原飞去了京都,随行的还有佐藤小百合,飞机起飞时正好天色阴沉了,雨水像是细线打在舷窗上。
这让佐藤小百合想起他们初见的时候。
那也是一个阴雨天,若是那时就将他牢牢绑在手心,或许今日不用这么折磨。
“去京都带我一个就行了,你们去是浪费。”
后面。
中牧美代子喋喋不休,花谷圣子拿着薯片啃。
“为什么要这么多人?”
这是北原的原话。
“多一些人好,看着点没意外。”佐藤小百合笑道。
北原以为这是在点自己,于是不说话了,但其实不是的,佐藤小百合只是想把彼此的关系搞好.既然在一起已经是没法改变的事实了,那么就只能试着与她们相处。
也不知道,这一趟的终点会如何.女教师看着窗外划过的丝线,看着雨落狂流,窗反射的倒影将女人衬的流光魅影清逸出尘。
天气冷了,而且是在进入十月的第一天,就骤然降了下来。
佐藤小百合换了狐裘大衣,一身雪白,还戏弄似的戴了副金丝眼镜,贵气优雅.其实最近不是穿狐裘的日子,但佐藤小百合很喜欢北原偷偷看来的视线,就尽早换上了。
下了飞机。
花谷圣子走在佐藤小百合身后,看着她狐裘大衣下探出来的赤白双腿,看她侧脸扭转时的温婉莹润,若有所动。
“这衣服倒适合的紧”
她下意识理了理黑发,觉得这衣服配自己,只是被人抢先了一步。
花谷圣子很骄傲,不愿意穿同款。
但她觉得自己该有一件,用来吸引偷吃的渣男。
北原落了飞机便去公司。
每个月初,都是他忙碌的时间,或许需要在公司里打个地铺.佐藤小百合则是带着花谷圣子去玩了岚山。
京都这边古建筑许多,有千年时光,很适合游览。
两个绝代风华的女人走在一起,不需要刻意打扮,仅仅撑着伞,探出如水的腰线,就能让路人如痴如幻。
“我不觉得旅游有意思。”花谷圣子说,她无聊的打哈欠,想回去找北原,督促他赚钱。
“我恰恰相反,觉得旅游很有趣,能见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佐藤小百合主动挽着她的手,花谷圣子不太适应,身体僵了一下。
察觉到她的呆滞,佐藤小百合好看的唇微微勾了起来:“陪我到处走走吧。”
“那我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花谷圣子提出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佐藤小百合像是没听出弦外音似得,沉思片刻,金丝眼镜下的瞳眸流转,闪烁柔和的光:“我有三个弟弟,但是没有妹妹,正好多你一个,以后我们是姐妹。”
花谷圣子盯着她,见小百合只是笑着看自己,温柔镇静,长长叹了口气,“你与千川不同。”
“人都不一样的。”
“我更讨厌你。”花谷圣子毫不掩饰。
佐藤小百合却不在意,笑着赏花,雨打风吹之后,盛开的花朵格外娇艳,在风中伫立。
另一边。
北原回到了他忠诚的办公室,先是听每个月的财报,然后去见人,去见政府的人,材料商的人,如果没有意外,今晚他将喝的烂醉。
但意外还是有的。
晚上到来的时候,一张清冷的面孔出现在公司,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佐藤小百合轻巧的来了,亭亭玉立,在等北原下班。
“怎么不去玩?”
“玩了,我去了很多有意思的地方。”佐藤小百合被北原迎接着,到了办公室,低头打量,忍不住对屋内的装饰点评道:“俗,俗不可耐。”
北原不吭声,中牧美代子发怒进来了:“你这样说合适吗?”
佐藤小百合见正主来了,也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笑。
中牧美代子说她是蛇蝎美人,笑面恶魔。
“但我今晚有应酬。”北原解释。
“这个时间之前要回来。”佐藤小百合给了一个佐藤家的传统门禁时间,见北原面露难色,又说:“实在不行,我陪你一起去。”
“行是行的。”
少了会所环节,应该大差不差,反正他是甲方。
于是。
北原喝完酒后,醉醺醺的回了新家。
开门的是佐藤小百合,她换了新衣服,依旧一身白,雪白的衣服,雪白的肌肤,衬的她越发清冷,但是身体曲线又是那么柔软挺拔,叫人垂涎不已。
“去洗澡。”佐藤小百合推抱住自己的北原。
“再等等。”
“撒娇要被人看见了。”佐藤小百合明净的眸子一转,看见了从房间里出来,正贼溜溜看着自己的中牧美代子。
另外一位,则是比较高傲,不屑于争宠,连房间都懒得出来。
花谷圣子被佐藤小百合带着出门走了一天。
已经是疲惫不堪,实在不想动了。
“哟哟,我瞧是谁呢,这么恩爱。”中牧美代子人没到,阴阳怪气的话已经来了。
北原不太好意思,就放开小百合去抱她,没想女强人学姐足尖轻点,轻巧的一个转身,避开了他的怀抱:“我这人闻不得酒味与别的女人味道,麻烦洗干净了再来找我。”
她醋意大得很,生起气来阴的没边。
佐藤小百合笑着看北原尴尬,现在她特别喜欢看这一幕,尤其是落了班后。
“我先去洗洗。”
北原逃跑似得走了,等到洗完这才出来,发现客厅里只有两人,边问:“圣子呢?”
“不知道,可能死了吧。”中牧美代子随口道,“你知道的,干律师这行就是有被车创死的风险。”
北原看佐藤小百合,女教师点了点唇,玩味道:“你指望从我口中知道另一个女人的情报?”
她依旧温婉。
只是还有点狡黠,像是心黑了一块,腹黑得很。
北原也不敢当着她们的面离开,于是就坐在客厅里,看看新闻时事原油果然暴涨了一波,不过被他错过了,那几天北原躺在家里,动弹不得。
他遗憾的像是损失了几十亿日円。
但不影响,商人还在竞选,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整个世界都会因为第一强国总统的选举而动荡。
北原还在加注特斯拉。
他的态度很明确,就是认为商人会上台,对此,高坂幽香问过几句,但没有多话。
华尔街那群人,其实更支持的是老登。
而日本财阀,包括高坂集团,或多或少的倾向民主党。
“还有两个月。”
“这段时间,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
夜深的很快,兴许与他回来晚有关,北原立在房门口,陷入犹豫。
这所别墅有三间空房子。
在他来之前,三人已经占完了,目前没有他的住所,如果不想睡床,就只有沙发一个选项偏偏佐藤小百合蔫坏,特意收走了被子,枕头。
这是要他做选择?
房间里,也在窃窃私语,佐藤小百合将头发拢好,乌黑的像是瀑布,她坐在梳妆台前,静雅贤淑,桌前摆着手机,手机上弹着视频通话。
“你们觉得他会去哪?”中牧美代子率先开口。
“不知道,无所谓。”
花谷圣子的态度随意,举止优雅,她正在卸妆,明净的脸上毫无波澜。
偏偏。
她又穿了件天蓝色的吊带,两根细细的短线勾住了挺拔,满头黑发挽成了优雅的发髻,自然流泻而来,垂落在婉转的腰臀处。
这吊带像是天空,湛蓝澄澈,边上的肌肤像是雪,又像是月色,她的细腰被这简单的吊带所束缚,与山脊的挺拔构成了惊心动魄的曲线。
“真好看啊。”佐藤小百合忍不住赞叹,“这么美,如果我是男人,一定会来寻你。”
“别笑话我了。”花谷圣子浅淡一笑,千姿百媚。
中牧美代子皱了皱眉。
她不得不承认,这位富贵人家的小姐就是会打扮,看起来端庄大气像极了贵妇人,穿的这么暴露偏偏还就一股子圣洁味,相较之下,自己要是穿吊带怕是就有点狐媚了。
“我赌他哪里都不会去。”花谷说。
“赌什么?”
“明天的行程,你陪我去美容院。”
“好。”
房间静了下来,约莫半小时,灯熄灭了,别墅里静悄悄的,甚至能听到窗外雨打落叶的声音,那细腻的摩挲声带给人的安全感是十足的。
咔嚓,房门打开,细微的脚步进了屋内,细细密密,却那么明显。
“我输了。”花谷圣子想。
她仰头去看,北原站在门口,似乎是犹豫,这种矫情的姿态,连带着花谷圣子都有些紧张起来。
“还不进来?”她低声喝道,像是催促,又像是掩盖着什么。
“我没地方住。”
北原说。
“我知道,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花谷圣子声音很轻。
“谁想的主意?”
花谷圣子又不说话了,只是侧头去看月色,但今晚乌云遮月,看的并不分明。
北原带上了门,钻进被子里,伸手触及她细腻的肌肤,嫩滑处如山谷,轻轻起伏着,被吊带所遮掩那吊带也是真丝的,摸着好极了。
“你别乱来。”花谷圣子警告道,无端的有些紧张。
她知道隔壁都没睡,在听着。
偏偏所有人里,最端着的那个就是自己.让她们知道,自己就无脸开口了,要被中牧笑一辈子。
“嗯。”
北原侧躺着,揽着花谷圣子的腰肢,不动了,他闭上眼,听到了细微的呼吸声。
再睁眼。
她的脸颊近在咫尺,呼吸喷洒出的热气直直吹在脸上,可花谷闭着眼,高贵的脸颊圣洁,只有那红唇在轻微的开合着。
“圣子?”
“圣子.”
北原问,她却不答,隐隐约约,北原猜到了花谷圣子的意思,他低头吻去,却听到了女人细微的呢喃,她的身体在轻微且剧烈的颤抖。
今晚发生的事情,花谷圣子并不知情,她依旧高傲高贵,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不过是被小人所玷污罢了。
在睡梦中被糟蹋了。
“原来我就是那个小人。”北原低声道,花谷圣子却不语,只是轻启朱唇,微微俯下脸颊。
她红了脸,柔软的唇瓣轻咬着,心脏不安的跳动。
隔壁就是那群八卦的女人,而自己却在放纵.花谷圣子这样想着,觉得无地自容,再也没有高贵的气质,只觉得背德感十足。
“不过,想起我们的初遇,我似乎与小人也没什么分别。”北原又笑道,语气暧昧。
这时,花谷圣子睁眼了,眼神委屈,不满的瞪着他:“原来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
“在心意相通之前,我一直以你为敌人,但现在我似乎爱上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但我也不后悔,反正已经对不起那么多人,绝不放你走。”
北原说着,再也没法压抑,抱住了花谷圣子,手顺着高贵圣女秀丽的脊线上延,滑进黑发里,再深入吊带。
花谷圣子低着头,身躯微微颤抖。
“你轻些,不要太大动静。”她像是警告,语气极重。
“我知道。”
可他这么说,手却越发肆无忌惮,几下攻守反转,就叫花谷圣子浅浅的低吟。
“喜欢吗?”北原问。
她不答,只是北原越发过分,让花谷的脸颊连带着心跳,剧烈的滚烫起来,最后承受不住了,这才求饶道:“喜欢。”
花谷睁眼,情意绵绵的盯着他,那双高贵的眸子,泛起了一缕幽深的痴怨:“你非要我这么说,才肯继续吗?”
北原不答,只是盯着她美丽的眸子,贪婪地看着这张脸,深深的叹了口气,觉得满足。
花谷圣子亦是这么看着他,情意连绵,这一刻只觉得情深难拔,心神荡漾,伸手抱紧了北原,用力将他缠紧,低声细语:“今晚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房间黯淡,月光从窗外洒下,不偏不倚的落到他们身上,将彼此照亮。
“还犹豫什么?”
女人扬起娇柔魅惑的脸,欲语还休。
花谷圣子的吊带褪去,落在了地上,被月光照着,映出了女人窈窕卓越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