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记得自己洗完澡出来快睡着的时候,许沉好像给她摸了摸药,顺便警告:“长点记性。”
真行,他这个男主人还没上岗,气势是真对味。
蓝婪做梦都在跟许沉打架。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脑袋放空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看到了许沉的脸。
没有惊讶,也没有应激,毕竟他确实帅。
等许沉眼珠动了动,蓝婪才翻过身,顺势起床去了盥洗室。
刚进门在外间的时候,抬眼刚好看到她昨晚穿的内裤,洗过了晾在那儿。
蓝婪整个人僵了一下。
她身上是穿了的,所以,不用问是谁帮她洗了,又是谁给她换了一条干净。
蓝婪很难得脸上有点发烫,走过去一把扯了下来,丢进烘干机。
正好许沉也进来了,她抿了抿唇,姿态变得如常,“有东西不用显得你勤快?”
许沉却打开烘干机的门,又把内裤拿了出来,“插座湿了,断电晾两天。”
蓝婪不信,伸手按了按启动,还真没电。
她瞥了他一眼,“插座那么个位置,你还能弄湿?”
许沉淡淡的看了她,是一种“谁弄湿的你不清楚么?”的表情。
蓝婪稍微僵了僵。
难道是她?
很显然是她。
但她不是很记得,昨晚怎么进来洗澡的都忘了。
直到仰脸把头发箍起来的时候,视线往上,看到只能毛巾架的电也没有插,蓝婪终于逐渐想起了了某些羞耻到让人血液沸腾的画面。
她好像是洗澡洗到一半非要作妖的。
所以,那么高的角度,插头的地方都能够被水溅湿,全是她头发的功劳。
挂在许沉腰上的高度,加上她湿着头发情不自禁后仰,把头发甩过去的角度,想不湿、不短路,确实有点难。
蓝婪沉默的快速洗完脸就出去了。
她在脸部护理的时候,许沉在收拾床,又是一个井井有条的视觉盛宴。
然后他把姜凛冬叫了上来,说浴室里的烘干机和毛巾架插座都有电,不确定是不是都短路了或者坏了,让他今天处理一下。
蓝婪从来没在姜凛冬兄弟俩面前尴尬过,这应该算一次。
这种事,他就不能自己处理?或者等她出去了跟姜凛冬说?
蓝婪瞪了许沉一眼,“你还没成为男主人呢就开始使唤人?”
姜凛冬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正迟早要习惯的。
他更加纳闷的,“怎么突然就短路了?”
蓝婪见许沉刚要张嘴,总觉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于是先一步开口:“当然是他弄的!”
许沉也不否认,只是看着她,毫无波澜的说了句:“下次换个地方。”
蓝婪握着护理液的手发紧,把脸转了过去。
姜凛冬进去看了一眼,说中午再仔细检修一遍。
等姜凛冬下楼,蓝婪盯着许沉,“你故意的。”
他自己昨晚没把持住,现在后悔了?想让她以后安分点?
所以用这种让她知道害羞的方式把事情闹大是么。
蓝婪放下头发,往床边走,张开手臂往下坐,顺势往后躺。
原本被铺得平平整整的床单立刻出现了四面八方蔓延的褶皱。
她甚至用脚踹了踹叠得很好看的被子。
眼看着许沉扫过来的视线有阴冷的无形的风,她才坐起来,“真是不好意思,你重新整理吧。”
“弄完下来,今天开始跟我去公司。”
蓝婪说完大摇大摆的下楼了,心情不错。
就是腰和手臂都有点疼。
十几分钟后,许沉才从楼上下来,而蓝婪已经从餐厅出来,故意不给他吃早餐的时间,“走吧。”
力气那么大,少吃点才好。
许沉表情不多,也没什么抗拒,她说走也就很配合的跟着她出门上车。
刚上车,许沉手里就多了一叠沉甸甸的文件,蓝婪不说,他就开始低头看。
这么温顺,弄得蓝婪反而感觉自己像独裁主,终于在经过某个店的时候让姜与南停一下。
“我想吃他们家的餐点,你去买几样。”
许沉放下文件,推门下车,走之前回身问了句:“想吃哪几样?”
看来是真了解她的德性,换做平时,等他买回来蓝婪肯定挑三拣四,让他多跑两趟。
“你看着买几样。”
许沉没再问,但是回来的时候基本的种类都买齐了。
她瞥了一眼,抽走了许沉拿起来的文件,“我又不想吃了,你自己吃吧。”
蓝婪往旁边坐了坐,给桌面给他腾得宽敞了点。
翻开报表之余,目不斜视颇为倨傲的扯唇,“看我能饱的话,一会儿把这些都扔垃圾桶吧。”
许沉这才把早餐都放在桌上,挑了几样,剩下的给姜与南放到了副驾。
许沉不是第一次跟着蓝婪去公司,虽然还是有人会侧目,但慢慢会习惯的。
蓝婪直接带着她进了办公室,指了指桌上的文件,“一会儿你的工作,会前陈述都是你的,姜与南有别的事去做。”
许沉看了她一眼。
相比起在家里的不定性折磨人,他还是更喜欢她在公司里的正常人格,当然是按照她的吩咐做事。
会议上,许沉就在蓝婪旁边,需要的文件放她手边,会前阐述做得有条不紊。
一桌子人听是听着,看也在看许沉。
蓝婪抬眸扫了一眼,淡淡的说了句:“都别看了,今天开始,许沉就是我贴身特助,公务权利等同姜与南。”
不等别人惊愕,她又十分明了的宣布:“私事方面比姜与南权限高,能上我的床和户口本。”
就只差明确的说一句:他是我男人。
一众董事和高层惊愕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但想了想自家大小姐那张嘴,领教了几次之后,基本都老实了,反正是她的私事,他们哪管得上?
真要想管的话,就看这个许沉什么工作能力,能不能捅出篓子,到时候才好张嘴。
许沉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在这种会议室宣布,无异于对媒体明说,她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么?
显然她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已经进入状态认认真真开会。
中途,许沉出去给她端了一杯喝的。
蓝婪没看,随手端起来准备喝,没有闻到咖啡味儿才低眉看了一眼,顿时愕然,顺便往旁边的许沉身上瞥了一眼。
枸杞菊花茶?
她是老了吗?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许沉也不惧她的眼神,一板三眼的负责态度,“养眼护肝,你少喝咖啡。”
他们俩的对话一圈人全都听着,蓝婪很没面子。
她今天带他进来,本来是想着宣布完还可以耍耍威风,让公司上下也知道他是入赘来的,以后会事事听她的,让这帮人也学学这种服从度。
结果这怎么看,都好像是她是个夫管严?
不高兴,蓝婪略吸了一口气,忍着放下杯子才说:“明天给我换了。”
还好许沉沉默,没顶嘴。
开完会回了会议室,蓝婪指了指自己旁边并排的位置,“搬个椅子过来。”
许沉一看就知道是要让他坐过去,要么辅助要么代为处理公务,她好偷懒。
“我坐沙发。”他拿了该看的文件准备过去。
蓝婪没想到他现在都未卜先知了,勾着唇,冲他背影:“要么就跟我一个椅子,你自己选吧。”
许沉跟没听见一样,已经坐到了沙发上。
蓝婪也不生气,她今天突然觉得这样挺好,要不是许沉,而是其他随便找个人来结婚,对着她肯定要么唯唯诺诺,要么色眯眯,想出来多没意思?
她从旋转椅起身,跟着过去,然后再许沉刚落座的时候直接转个身就把自己落进了他怀里,还挪了挪位置,坐得舒服点。
许沉两个手臂还伸着,因为她突然投怀送抱不知道往哪落。
然后低头看她,“你要是喜欢这样,我也可以陪,一起看着你家公司市值一天天蒸发?”
蓝婪勾唇,“现在也是你家公司。”
“还没领证。”许沉提醒她。
蓝婪不以为意,“你看你的,我眯会儿。”
许沉抿了唇。
蓝婪闭上眼又睁开,明知故问,“怎么了,我坐这儿你看不进去?我又不说话,顶多就是碰碰你。”
说着就很自然的在他腹肌上捏了捏。
这日子真是太惬意了,她以前可没想过能这么享受,一手公事,一手腹肌,古代皇帝都没她幸福。
蓝婪又挪了挪,脸蛋稍微朝里,蹭了蹭他胸膛,这样光线暗一些,她是真想眯一下。
却又皱了皱眉,“你把手机拿出去,揣兜里干嘛,硌死了!”
蓝婪一脸的不满,刚伸手往下,许沉突然将她的手按住。
“蓝婪!”嗓音低哑,还带着几分气急。
她一脸不明所以,“干嘛。”
蓝婪抬起头,从他怀里这个角度,一眼看到的是线条饱满的喉结和下颚,太顶了。
她都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你低头。”
许沉低眉瞥了她一眼,蓝婪直接吊起身体亲了一下,否则真的很难忍。
只不过下一秒许沉就把她从腿上掀下去了,毫不客气的把她扔沙发上,然后自己去了办公椅上坐着。
蓝婪瞬时撑着脑袋看着他,他还真是随时一身正气,去舅舅那儿算是找对了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