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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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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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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陶: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江昭:户部为何不预留余钱,以应对急事?

王陶:预留之策,自古有之,户部为六部之首,自是有预留之策。

江昭:既如此,为何不能用于赈灾?

王陶:预留须得用于禘袷(dì jiá)应急.

几句话,暗自针锋相对,不分上下。

当然,这是王陶自认为的争斗!

作为福建路土生土长的人,自童生、秀才、举人,一路苦读考上进士功名,以至于翰林修书,为官一方。

二十八岁的庶吉士,甚至得到了一些大人物的重视,何其意气风发。

如今,难得出人头地,入京为官。

初入庙堂,就遇到了关乎家乡利益的政事。

于王陶而言,自是心中兴奋,主动为家乡遮风挡雨!

小阁老意在抢夺福建路的资源,他便以预算为借口,预则立,不预则废。

既然已经定下了工部的耗费,即便尚未执行,也不可轻动。

如此,工部的预算不拨去赈灾,福建路兴修水利的政策支持,自是还得施行。

直面小阁老,过手一招,毫无压力。

甚至,小阁老还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户部预算的预留问题。

这一招,他仍是从容应对,以禘袷祭祀为借口,意在借皇权以势压人。

他,甚至在反打小阁老!

自太祖、太宗阋墙以来,两脉宗室不乏争斗。

禘袷(dì jiá)祭祀,五年一祭,意在彰显皇权的正统性,安抚太祖一脉宗室。

这样的祭祀,岂能容人质疑?

预留一些财政给禘袷祭祀,有问题吗?

小阁老敢说一个“错”字?

可惜,这种做法略显天真。

户部尚书蔡襄,立刻就察觉到了问题。

不过,话已出口,根本来不及阻拦。

【依户部的意思,为了禘袷祭祀,竟是将我大周朝耗得山穷水尽了不成?】

【禘袷祭祀,什么时候竟是成了尔等奸佞无能之辈的推脱之词?】

【莫非——

蔡大人、杜大人、王大人,早就心存不满?

特意推三阻四,不准赈灾,就是为了向官家暗示禘袷祭祀耗费过重?】

一道厉喝,势压千钧。

“王某并无此意。”

王陶手脚一凉,背冒冷汗,连忙辩解。

禘袷祭祀,导致社稷山穷水尽!

为了祭祀先祖,不赈天灾!

这个帽子,实在太重。

就连官家赵祯,恐怕也不敢背。

否则,劳民伤财、草菅人命的断论,怕是得记上史书。

而他们几人,要是敢应下一句“是”,立刻就成了给官家扣帽子的人。

这种涉及给皇帝扣帽子的争论,颇为危险。

这也是王陶敢以禘袷祭祀压人,却不怕江昭反压他的缘故。

谁成想,江昭真的敢!

而且,帽子扣得相当相当高明。

【禘袷祭祀,什么时候竟是成了尔等奸佞无能之辈的推脱之词?】

这一句话存在,轻松的拎出了官家。

不管赈灾有没有问题,财政有没有问题,都是奸佞之臣的问题。

禘袷祭祀,仅仅是奸佞之臣的推脱之词!

帽子贼重,但拎出了皇帝。

这一来,承受帽子的自是成了他们几人。

特意推三阻四,不准赈灾,这个帽子也不轻松!

王陶心头大骇,连忙辩驳。

“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王某是说遵守户部预算为重中之重。工部是预算,禘袷祭祀也是预算。”

“工部预算是工部预算!”

“禘袷祭祀的预算是禘袷祭祀的预算,岂可混为一谈?”

江昭怒斥一声,盛气凌人,伸手一一指向蔡襄、杜希、王陶三人。

“你!”

“你!”

“你!”

手指点向几人,江昭厉声道:“我就知道,你们算来算去会算到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真宗皇帝,乃至于官家的头上!”

“工部的水利工程,年年都有兴修。尔等怎敢拿它与禘袷祭祀相提并论?”

正气凌然,厉声呵斥,彻响大殿!

丹陛之上,君王垂手,双目轻阖。

文武百官,尽皆望向蔡襄、杜希、王陶三人。

灼灼目光,让人莫名心慌。

王陶面色猛地一红,脸颊生汗,连忙辩道:

“我说的是户部预算,而非禘袷祭祀,小阁老莫要胡乱扣帽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陶!”

“这是朝议,谁都没有给你欲加之罪!若有异议,说清便是。”户部尚书蔡襄面色微变,连忙制止。

谁能给臣子欲加之罪?

君!

既然涉及了欲加之罪,岂非说明上头的皇帝昏庸无能?

“既是预算,便可更改。”

江昭挥袖道:“工部关于民生工程的政策尚未传达。两三百万贯余钱抽出来,便可救济百万黎民。”

“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江昭质问道。

“一码归一码。”

户部尚书蔡襄趁机出言道:“以户部财政,赈济三五十日,若是从三司六部都抽调一点,便可足百日耗费。如何?”

为了博名声,福建路的政策早就发了下去。

要是猛地撤了政策,他们还要不要脸了?

关键,这还非常打击他们的威望。

毁望轻松,养望难。

不是谁都跟小阁老一样,凭着尊师重道就能名扬天下。

科考状元、力撼阁老、秘密立储法、开疆拓土.

这几样,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绝大多数人,还是以熬年纪的方式养望。

难得有了不低的威望,蔡襄不可能亲自毁了它。

“三司六部?”

江昭脸色微沉,喝道:“为何要三司六部平摊?江某与尔等争论的从来都是工部财政!”

蔡襄一句话,就想拉三司六部下水,搅浑争斗。

可能吗?

“江侍郎”工部左侍郎杜希沉吟,就要出言和稀泥。

“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

“杜希是一个!”

江昭伸手指去,猛地变向:“还有蔡襄!”

“堂堂户部,做事拖拖拉拉,淮东百万灾民要是造反,都得你二人的罪责!”

中气十足,震耳欲聋。

蔡襄面色微变:“小阁老,蔡某已经给了赈灾之法,你借着灾情行政斗之事,拖拖拉拉,不让政令即刻施行下去。要是真的有了造反,你也难辞其咎!”

朝议之上,直骂“奸臣”,这太让人难受了。

一时间,蔡襄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变方法。

“不要再东拉西扯了!”

“都是为了朝堂办事,尔等拖拖拉拉,强泼脏水。本官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谁干的事越多,谁受得委屈就越大呢!”

江昭一脸的震怒,浩气凛然。

“广南西路的造反,一万禁军尚未平叛。”

“淮南西路降下天灾,本官竭力争取赈灾之策,工部水利无关紧要,尔等却态度强硬、不肯暂缓。”

“搅吧,搅吧,你们就搅吧!”

“搅得淮南东路造反不断,搅得顾将军心中担忧,顾不暇接,搅得天下生灵涂炭。”

“老子无非陪你们玩命就是!”

言罢,大袖一挥,斜眸蔑视。

慷慨陈词,振聋发聩!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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