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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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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宣徽南院使,辽国要开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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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炷香左右。

“嗒——”

“嗒——”

一道道行军步伐声响起,甲胄相碰,金铁交戈,越来越重。

“江卿!”

一声呼唤,赵策英大步入内。

其后,百十禁军散开,尽皆着甲佩刀,十步一人。

“陛下。”江昭抬手一礼。

沈括连忙一礼:“臣沈括,拜见陛下。”

“草民拜见陛下!”三名工匠齐齐下拜,不敢抬头。

“都免礼。

赵策英摆了摆手,大步走了过去。

君臣相对,赵策英低声问道:“怎么样?”

“炸弹的研究有了成效。”江昭说着,伸手指向炸出的深坑。

嗯?

粗略瞥了一眼地面的碎石,赵策英心头一震:“炸的大石?”

对于炸弹和火炮的研制,江昭特地呈递过相关文书。

涉及武器布局,赵策英自无不可,应允执行。

不过,仅仅半年而已,竟然就有了成效?

“嗯。”

江昭点了点头,低声道:“臣让沈括和三名工匠为官家演示一二。”

“不过,炸弹关乎重大,禁军都得背过身去。”

赵策英并未迟疑,果断挥袖下令:“退后两百步,向后转身。”

要真是有炸碎山石的效果,那炸弹绝对是足以扭转乾坤的武器,必须得严格保密!

一声令下,百十禁军相继退后百步,垂手背身。

校场上,仅余江昭、赵策英、沈括、禾生,大太监李宪以及三名工匠。

“沈括,为官家演示。”江昭摆手道。

“是。”

沈括一礼,喊上三名工匠一起退下。

“为免误伤,臣与官家一并退到百步外,百步外有特制的掩体。”江昭平和道。

“好。”

赵策英连连点头。

作为熙河边疆磨炼过的君王,赵策英了解过一些火球类武器的威力,不敢有半分托大。

于是乎,几人退到百步外观望。

火药、泥罐、引线、大石。

半炷香左右,有关演示的东西一一齐备。

十余米长的引线铺开,沈括拾起火折子吹了吹。

“呲!”

引线点燃,几名工匠齐齐退避。

约莫十息。

“嘭!”

一声惊雷般的响动,骤然炸开,盖过校场中的一切动静。

青石三尺见方,应声碎裂。

碎石飞溅,烟尘滚滚,泥土和碎石簌簌落下,火药和尘土化作气浪,扑面传开。

就连大地,亦是为之起伏抖动。

“我的天,这是什么玩意?”

“我的娘嘞!这声响.比雷还吓人!

“震得耳朵嗡嗡的,这是啥呀?”

“地龙翻身?”

一声震响,大地震颤,不少身子背过去的禁军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扭身回望。

“要命的,就都转过身去!”

统兵将领脸色“唰”地沉下来,连忙大喝制止。

官家特地让禁军转身,就说明有些东西不是禁军该看的!

一声大喝,如冷水浇头,百十名禁军瞬间噤声,方才还骚动的队伍一下子静得能听见风吹过甲胄的轻响。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齐齐肃立。

校场上,烟尘渐散,一片狼藉。

本来立着青石的地方,唯余一道不深不浅的土坑,坑边散落着一些的碎石,大的碗口大小,小的薄如纸片。

除了地面上的碎石以外,偶尔也有些许薄薄的碎石擦地而过,泥土上尽是碎片飞溅的割痕,亦或是尖锐的细小碎石,深深嵌入泥土。

不难预见,炸弹与碎石结合具有不小的杀伤力。

这般锋利的碎石,既能割得动的泥土,也能轻易划开皮肉,绝非儿戏!

“这——”

袖袍之下,赵策英拳头下紧握,眼中尽是震骇。

这样的威力?

其实,大周也有类似的武器,名为蒺藜火球。

球心放置铁刃,一旦被炸裂开来,铁刃散开就能造成杀伤力。

但,若是论起纯粹威力,蒺藜火球与炸弹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就连山石都能被炸碎,可见炸弹的威力是何其骇人。

“天佑朕,天佑大周啊!”

赵策英紧握拳头,连连点头。

自西夏颓败、吐蕃臣服以来,真正有资格阻挠大周实现大一统的就是辽国。

而辽国,最核心的军事力量是骑兵。

以炸弹的威力,一旦提前设局埋伏,辽国马匹定然是被重创,无力再战。

没有马匹的契丹人,如何可与大周士卒磨砺的军阵相争?

“朕,未必不能续太祖皇帝之基业!”

赵策英长呼一口气,眼中尽是期许。

试问,有此大杀器,何愁不能实现大一统,成就千古一帝?

“凡与炸弹有关者,朕都重重赏赐!”

赵策英大袖一挥,沉稳的声音中难掩激动:“江卿,你说该怎么赏?”

“沈括可入正四品或从三品,三名工匠酌情赐官。”江昭抬手一礼,建议道。

炸弹的功绩,可高可低。

这就跟报纸一样,都是战略性武器。

一者增强军事,一者掌控舆论。

当然,对于赵策英来讲,肯定是炸弹更重要。

毕竟,炸弹的出现,也即意味着大周在军事方面实现了“弯道超车”。

自此以后,要想实现大一统的难度,一下子就降低了起码一半。

“言之有理。”

赵策英点头,向着沈括及三名工匠招了招手。

“拜见陛下。”

“草民拜见陛下。”

几人连忙走近,相继一礼。

“即日起,沈括便擢拔为通政司通政使,兼领军械监判监事、银青光禄大夫之职。”

“余下三人,皆擢军械监主簿,兼领炸弹、火炮研制等事宜。”赵策英大手一挥,下令道。

“臣等叩谢陛下洪恩!”

几人相视一眼,皆是大喜,齐齐重叩。

于沈括而言,炸弹的功绩让他足足擢拔了两级。

本来沈括是从四品的通政副使,这一下子就被擢拔为了从三品通政司通政使实职,通政司的一把手。

更关键的是,制成炸弹的功绩不单是意味着他就此身披紫袍,也意味着他就此进了皇帝的眼睛。

于几名工匠而言,炸弹的功绩却是让他们实现了“阶级跨越”。

军械监主薄是从八品官位,乃是入了品的职务。

一旦入了品,几名工匠就不再是匠或是吏,而是实打实的官。

就此,三名工匠也能披上八品绿袍。

可能干的还是一样的工作,但社会地位已经彻底不一样。

“免礼吧。”

赵策英抬了抬手,继续道:“江卿,布局有功,兼领宣徽南院使,赐食邑五百。”

宣徽南院使?

江昭一怔,心头微震,连忙一礼:“微臣,拜谢陛下。”

所谓宣徽南院使,也即宰辅大相公兼任的职位之一。

这样的官位,往往代表着一定的政治风向,从来都不能轻易封赏。

其中意味如何,实在是太过清楚。

即便江昭已是位极人臣,却也不免心头悸动。

毕竟,位极人臣也分高低。

宰辅大相公是位极人臣,内阁大学士也是位极人臣,差距可不止一点半点。

“嗯。”

赵策英面上带笑,点了点头。

朕与江卿,定是千古君臣!

“有此炸弹,何愁家国不兴啊?”

赵策英慨叹一声,不乏兴奋之色。

余下几人,皆是点头附和。

就炸弹的奇特而言,绝对是战略级武器,足以扭转乾坤。

江昭垂手,沉吟着,提醒道:“炸弹之威,自是国之重器。”

“不过,武器再好,也得保守住秘密才行。若是不小心被人偷学了去,不免喜事丧办。”

自古及今,喜事丧办的例子可着实不少。

作为重量级武器,炸弹的保密工作,自然是重中之重。

工匠通常都是在军械监工作,炸弹可是一等一的战略武器,实在是太过招摇撞市,万一被敌国间谍学了去,一切心血可就彻底白费。

“小人不会乱说的。”

“小人也是,小人是几十年的老工匠,不会乱说话的。”

“小人也是。”

三名工匠,连忙开口道。

“主要还是防止其他人。”沈括理解阁老的意思,却是解释道:“日后,若是量产炸弹,肯定得有不少工匠参与生产,那些人可不一定守得住秘密。”

赵策英抬眉,问道:“江卿有何见解?”

“让人单独腾出一二十亩地界建造‘炸弹坊’,修筑高墙,士卒镇守。”

“炸弹坊内建设好与衣食住行有关的设施,形成单独的街市,工匠及其妻儿老小,都搬到炸弹坊生活。炸弹坊的日常生活物资,皆由朝廷供应。如此,隔绝一切内外消息,自可免却炸弹被泄露。”江昭沉声道。

这一套流程,足以隔绝秘密暴露的可能性。

“如何?”一言落定,赵策英心下有了主意,象征性的望向其余几人。

三名工匠连忙点头。

反正,他们本来的生活就是“家-工坊-家”,单独围了炸弹坊,无非也是一样的生活。

“沈括上奏文书吧。”赵策英挥袖道。

作为三品大员,也是炸弹的研发者,沈括肯定不在“关起来”的行列之中。

“诺。”

沈括连忙一礼。

上京,临潢府。

开皇殿。

丈许木几横陈,耶律洪基持着文书,面色发沉。

赋税合一!

这一道政令,涉及赋税制度的更迭,竟然毫无浪花的执行了下去。

可怕!

耶律洪基沉着脸,心头有种难言的难受。

本来,辽、周、夏三国都是一样的死气沉沉,都在一点一点的走下坡路,一点一点的衰落。

可谁承想,天降猛人,大周有了江子川,竟然在一点一点的在向上好转?

“唉!”

唏嘘一叹,耶律洪基向下望去,沉声问道:

“萧乌尔古纳,耶律遵勖,此题何解?”

变法可成,意味着大周正在不断变强,逐步打破实力平衡。

大周皇帝赵策英是个有血性的强硬君王,一旦大周真的通过变法强盛起来,大周皇帝肯定会设法北伐,希冀实现大一统。

这种情况下,大辽必须有所作为。

否则,就真的是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变强,然后北伐大一统。

大殿之上,百官班列,以南、北面官划分。

左右两方,皆有一人鹤立鸡群。

耶律洪基一声呼唤,两人皆是上前一步。

“臣在。”两人齐齐道。

从站位来讲,两人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辽国宰相。

一国,两位宰相!

这却是辽国的南北面官制度引起的问题。

辽国千万人口,有约莫六百万都是汉人,一百万女真人,一百万契丹人,余下两百余万人,则是奚族、渤海族、室韦族等十几种民族。

汉人人口过于海量,且生活习性与其他游牧民族大有不同,也就使得辽国不得不行使南北面官制度。

南面官管理汉人,北面官管理游牧民族。

汉人和游牧民族都有一名宰相,这也就使得辽国有两名宰相。

其中,姓氏为“耶律”的宰相,几乎都是被赐姓耶律,为汉人宰相。

“何解?”耶律洪基问道。

“变法,亦或是开启战争。”汉人宰相耶律遵勖上报道。

敌人一步步变强,作为对手,面对这样的困境,唯有两个解法:

一,增强己身。

大周正在通过变法解决国内矛盾,大辽也可以有样学样,通过变法强盛国力。

二、削弱敌人。

通过战争施压,让大周被迫变法失败,亦或是停下变法的脚步。

“变法,亦或是战争?”耶律洪基皱眉,抻着手没说话。

变法是不可能变法的!

一方面,作为皇帝,他还没有做好变法的准备,也从未有过变法的意向。

若是为了变法而变法,那绝对会输得一败涂地。

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另一方面,辽国的制度先天就不适合变法。

作为契丹王朝,契丹人仅仅占据人口的八分之一,这谁敢变法?

也因此,变法不可行!

可.开启战争?

耶律洪基皱着眉头,向下望去:“萧乌尔古纳,你可有见解?”

若非必要,耶律洪基还是不太想开启战争。

无它,今非昔比。

熙河开边、熙丰开边,两次开疆拓土为大周攒下了不少上等骏马。

两国骑兵的差距,正在逐步减小。

一旦交战不能速战速决,两国长时间僵持起来,大辽区区千万人口,根本不可能耗得过大周。

这一招,也有不小的危险系数。

宰相萧乌尔古纳皱着眉,摇头道:“变法,亦或是战争。”

一旦某个国家涉及变法,那变法就一定是第一等的国策。

除了战争可以打断变法节奏以外,其他策略都有些“不够格”。

“这样吗?”耶律洪基轻扣木几,一时难以抉择。

大殿上下,寂静无声。

半响。

耶律洪基面上闪过一丝狠色,沉声道:“准备征兵训练吧。”

“诺。”

两人齐齐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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