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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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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赵策英:小伤,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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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一隅,大山绵延,盘桓不断。

其中,绝大部分大山都是东西走向,一眼望不到尽头。

然而,却有一条石板铺陈的古道,自北而南,纵向绵延而下,通往西南。

这是汉武帝起就建立的古道,隋、唐都有过修缮维护,至今已有千年之久。

无论是交趾人北伐,亦或是中原人南征,都得倚仗于此。

而雍鸡关,便是横立于古道正中,倚左弼山和金鸡山而建的三丈城郭!

这样的关隘,不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却也相差不大。

不过

猛夫虽猛,犹会力尽!

三月十一,阴。

雍鸡关,关垣墙头。

劲风掠过,旌旗猎猎。

一名魁梧大汉披着乌衣,头戴椎髻,腰挂佩剑,抱臂伫立。

其一双眼睛,不时向着古道的方向注目过去。

这是关隘主官——枢密副使侬宗亶,也是交趾国唯二有本事统帅五六万军卒的武将!

近几年,占城国连连败退,苦不堪言,就是太尉李常杰、枢密副使侬宗亶二人的杰作。

注目了一会儿。

“唉!”

侬宗亶叹息一声,眼中浮现一抹浓厚的忧愁之色。

却见就在百余步外的古道两翼,正有千余军卒持着砍刀、弯刀、木据,一点一点砍着杂草、大树。

截至目前,除了百余步内尚有一些草木以外,其它地方已然是光秃秃一片。

“从巳时至今,已是砍了足足两个时辰。”

兵部侍郎李日成注目着古道上的状况,有些不解的问道:“侬大人,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李日成是文人,并不通晓军政。

交趾国尚武,使得武将地位的并不算低,但这并不意味着皇帝就不会对武将予以限制和监督。

越是通晓军政的皇帝,就越是知晓武将的危害!

李日成入边,其主要作用自然就是监督、协助侬宗亶。

“稀疏草木,空旷视野,为攻城作准备。”

侬宗亶眯着眼睛,淡淡道:“一些大型的攻城器械,特别是投石车一类的东西,尤其注重场地空旷。若是有草木阻拦,且不说有可能白白浪费力气,也可能误伤友军。”

“此外,清理草木也可断绝守军‘火烧丛林’的防守之法。”

“雍鸡关两翼草木丛生,为了便于攻城,自是得清理一二。”

“这样啊!”

李日成沉吟着,不免有些疑惑:“不过,十万人敢攻五万人的关隘?”

短短的一句话,尽显“门外汉”的风范。

侬宗亶眉头微蹙,反问道:“李大人以为,何为关隘?”

“通常来说,大军要攻打城池,必得有五倍之兵力。关隘为险地,应是更甚之!”李日成抚着胡须,说着自己的理解。

“错!”

为免“门外汉”胡乱插手布局,侬宗亶毫不留情的批判道:“大错特错!”

李日成眉头一皱,心头生起一丝不快,不免问道:“何解?”

“五万人马守城,那就真是五万人马。凭此,自可抵挡二三十万大军。”

“五万人马守关隘,用之当可为五万人马,用之不当则为几千人马。”

“这就是两者之差!”

侬宗亶解释道:“关隘有别于城池。城池之大,可容纳几万士卒一齐守城;可关隘太小,一次性也就容纳几百几千人防守而已。”

“就像这雍鸡关,都说是五万人镇守雍鸡关,可问题就在于,雍鸡关根本没办法支撑五万人一齐站上关隘镇守。”

“雍鸡关,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关垣拢共也就长约百余丈,广约一丈而已。就算是一丈站立三人,百余丈也就站立三千人左右。”

“挤一挤,勉强可站五千人。仅此而已。”

“是以,说是有五万人马,可实际上真正起效的就只有五千人马。”

“其余的四万五千人马,究竟起不起效,就与防守主官的本事有关。”

“用之得当,可为五万人镇守关隘;用之不当,便仅是五千人镇守关隘!”

李日成皱眉,眼中略有恍然。

“另,关隘与关隘亦有差别。”

侬宗亶沉声道:“上乘的关隘,其效远胜于城池,或可达到十换一的水准;中等的关隘,其效与城池相差不大,或可五换一;常规的关隘,无非是二换一、三换一。更甚者,就算是一换一的关隘,也并非是没有。”

“一换一?”李日成一惊。

就这伤亡率,还配叫关隘?

侬宗亶点头,没有继续说话,仅是默默的向下注目过去。

“那不知雍鸡关,为何等关隘?”李日成连忙问道。

作为“监督者”,他是主动来监督的。

为的,就是试着立一立功,向上进步一下。

如此,关于关隘的了解,自是得重视一二。

“为上乘关隘。”

侬宗亶向着古道方向,以及东西两大方向指去,耐心解释道:“此古道为北向,直面关隘,敌人避无可避。东西方向倚着左弼山和金鸡山建造,可埋伏一定的兵卒。”

“就算是庸碌之辈,也可让五万兵卒起到五万兵卒该有的效果!”

“至于侬某,自是更胜之。”

“李大人安心即可。”

侬宗亶平和一笑,尽量彰显一种“可靠”的感觉。

李日成是皇帝李日尊指派的监督者,要是真胡乱干预布局,还真就会较为麻烦。

所以,他希望李日成听他的话。

安心?

李日成目光微动,一脸的平静:“大人还未给李某解惑呢!”

“既然雍鸡关是上乘关隘,大周怎敢以十万人强攻五万人?”

侬宗亶面色微沉。

李日成,这是在质疑他吗?

“以往,自然是不敢的。”

侬宗亶负手,沉声道:“可问题在于,今非昔比啊!”

“大周,有炸弹!”

以往,以大周的性子,要是知晓雍鸡关竟是有五万人镇守,估摸着早就退而避之。

毕竟,就算是交趾国的枪、矛、盾、刀、甲胄较为“劣质”,可攻城与守城终究是不一样。

一旦有五万人镇守关隘,两方人马大概率是得长久僵持。

为免平白消耗物资,大周一方要么得撤兵,要么就得从其它地方寻求突破点。

但,那是以往!

如今,大周有了炸弹,一切可就大不一样。

李日成一怔,没有说话。

三月十二,寅时(三点)。

天未破晓,虫息鸟寂。

雍鸡关。

除了偶尔有军卒淡淡的步伐声以外,尽是一片沉寂。

就在这时

“嘭——”

一声爆炸,恍如惊雷,打破了沉寂。

“嘭——”

“嘭——”

一声落定,其后便是连连不断的爆炸声。

声响之大,震彻四野,让人心头不由自主的发慌。

一股浓烈的火药味散开。

“杀来了!”

一声惊呼,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喊道:“不好,有人在炸城门!”

“射箭、投石!”

一人连忙扯开嗓子下令道:“千万莫要让他们得——”

“嘭——”

一包炸药,被人自下而上的丢了上来,猛地一炸。

一连着,几死几伤,尽是残肢断臂。

“啊!”

痛呼、惨呼,不绝于耳。

不少士卒脸上洒了一滩血,面面相觑,皆是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三丈墙头,其实已经相当之高。

但很可惜,炸弹一样能被丢上去!

“嘭——”

“嘭——”

爆炸之声,响彻不断。

约莫百十息左右,有人惊呼道:“门闩炸开了!”

于是乎,爆炸之声,越来越急.

三里外。

冷风掠过,旌旗猎猎。

“咚——”

“咚——”

“咚——”

鼓声响彻,声震四野。

寒鸦飞掠,长空寂寂。

十万大军,擐甲执兵,一片肃杀之气。

凡文武大臣,手执缰绳,呈一字并列,自有难言的肃穆意味。

赵策英披着龙纹鎏金甲,兜鍪红缨,一手执着缰绳,一手长剑刺天。

“众将士!”

一声长吼,赵策英一脸的怒意,叱道:“交趾小国,自汉、唐以来,交趾皆为中原汉土,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皆是心怀仁善,谅在小国不易,未曾杀伐镇压。“

“谁承想,交趾竟是得寸进尺,屡犯邕州,毫无小国臣服之态!”

传令兵一一传达,声浪响彻遍野。

“如此行径,非杀不可!”

“今,凡斩首一级者,赏钱二十贯!”

“斩首三级者,赐田二十亩!”

“斩首十级者,赐田百亩,免税三年,立升三级!”

“擒敌将者,擢升为将,子孙免役!”

“擒敌酋者,拜封为侯!”

短短的几句话,让人沸腾不已。

赵策英趁势一挥长剑,大吼道:“出征!”

“杀!”

一声大吼,鼓声震动,肃杀遍天。

“杀!”

“杀!”

“杀!”

雍鸡关。

火把长燃,遍照关垣,尸横遍野。

不时有炸弹投来,引起一片哀嚎。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啊?”李日成面色一白,有些焦急的问道。

大周一方的打法非常“赖”。

投石车的射程在百步左右,但弓箭的射程也就六七十步而已,两者足足差了三十步之遥。

就算是在墙头上以高打低,弓箭也根本不可能打得到操纵投石车的士卒。

如此,仗着投石车和炸弹的组合,大周士卒基本上就是远远的投炸弹,要么炸墙头,要么炸人。

一次性可投几十枚炸弹,也不必管投得准不准,反是大方向上没问题就行。

其实,交趾一方也有投石机,但关隘墙头不比城墙,根本拉不开一些大型的投石机。

小型的投石机仅能投三五十步,射程甚至还不如箭矢,根本就无法打到大周投炸弹的士卒。

而结果,自然是造成了单方面的火力压制。

偏生就在于,交趾一方还必须得遣人上墙头去送死!

毕竟,你不上去站着位置,那敌人可就有了趁机靠近的机会。

“要不让人营寨的人爬上左弼山和金鸡山,冲出去砍杀吧!”李日成焦灼的建议道。

这种偏向于“横推”的打法,实在是太过无赖,必须得及时应对,否则肯定会出大问题。

侬宗亶黑沉着脸,眉头紧蹙,没有说话。

“侬大人是有什么疑虑吗?”李日成瞥了两眼,焦急中不免有些不满。

老子都这么着急了,你还镇定无事?

就这么耗着,岂不是让交趾士卒白白牺牲?

侬宗亶正注目眺望着,却是没有搭话。

“侬大人,你可有应对措施啊?”李日成继续问道。

要是侬宗亶不给出应对措施,那他可就接掌指挥权了哈!

侬宗亶猛的回头,面色一黑,俨然也察觉到了李日成的心思。

“你不知兵,莫要乱来!”

“侬某有两大疑虑。”

侬宗亶沉着心,解释道:“一、投石机背后究竟有没有破鹞弩;二、让人冲出去究竟能不能以少打多。”

相较于炸弹来说,破鹞弩的“名声”要高上不少,就连交趾人也略有耳闻。

主要缘由有二:

一则,破鹞弩的“成名”时间较早,至今已有五六年之久。

二则,破鹞弩的保密度较炸弹来说,其实要更低一些。

毕竟,破鹞弩本质上就是一种仿制的强弩而已。

可也正是因此,侬宗亶不免就要考虑得更多一些。

射程几百步之遥的单人强弩,乃是绝对的杀伐利器,就算是炸弹也未必可掩盖其光辉。

万一大周的投石机背后有破鹞弩,那可真就是“送人头”。

而且,冲杀出去也得考虑人数的问题。

五万打十万,两方人还有装备差距,根本不可能打得赢!

“大人是要耗一晚上?”李日成面色微沉。

这会儿,距离天亮起码有一个半时辰。

以目前攻击的密集程度,一晚上起码得耗掉一两千千士卒!

“别无他法。”侬宗亶揉了揉眉心,摇头一叹。

雍鸡关是交趾的关隘,可这不代驰援而来的士卒就熟悉雍鸡关的地形。

五万军卒,起码有四万九千人都从未来过雍鸡关。

天色太黑,人生地不熟,实在是太容易遭人设伏着布局。

为免犯下大错,唯有按兵不动。

“那要是明日大周也是一样的打法呢?”李日成沉着脸。

侬宗亶的一句“你不知兵”,实在有点伤人。

“暂时尚未想到解法。”

侬宗亶摇着头,沉吟道:“不过,有了准备,就可提前谋……”

“我出去看看。”

李日成沉着脸,一声打断,大步迈去。

三月十七,雍鸡关破!

雍鸡关破得并不难。

谁承想,主副指挥官竟是发生了内讧,指挥不一。

这就使得夺取雍鸡关比赵策英、顾廷烨、王韶三人想的要简单太多,仅是五日就成功攻取。

于是乎,交趾五万大军,节节败退,唯余三万左右狼狈逃去。

三月二十一,八万余大军南下,势如破竹,连破永平路、安平路、广源路。

当然,说是路,实际上就是州郡大小。

交趾一隅之地,足足有二十四路建制,一路自然也不可能太大。

三月二十五,入升龙!

九万大军,兵分三路。

其中有两路为顾廷烨、王韶二人统领,以交趾国都升龙为核心,清剿一应禁军。

其后,三路大军汇合。

并以赵策英统领的中军为核心,为,从三大方向包围、攻取升龙国都。

三月二十九,升龙陷落!

唯一美中不足的,或许就是赵策英不小心被一支箭矢射中了左臂。

好在,箭矢并未有绣,御医随侍清理,却也无甚大碍。

一时间,一片欣欣向荣之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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