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刚从会议室出来，助理小张就急匆匆地走过来。
“林总，有个叫苏雯的女士在门口等您，说是您的老朋友。”
林凯手中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苏雯，那个三年前为了追求更好生活而离开他的女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让她进来吧。”
苏雯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林凯几乎认不出她了。曾经那个光鲜亮丽的女人，如今面色憔悴，眼角还有一处未消的淤青。她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衬衫，看上去有些褶皱。
“林凯…”苏雯的声音有些颤抖。
“坐吧。”林凯指了指沙发，自己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有什么事吗？”
苏雯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泪光：“我过得不好。”
“那个王总怎么样？”林凯问道。
“他…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苏雯低下头，“他有赌瘾，还会打人。林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林凯沉默了一会儿：“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
“我想回到你身边。”苏雯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哀求，“我知道你现在事业有成，但我们曾经那么相爱…”
“苏雯，过去就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苏雯站起身，缓缓走向林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在大学图书馆，你为了帮我找一本书，把整个书架都翻遍了。”
她走到林凯身边，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等我。”
林凯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推开：“那是以前的事了。”
“林凯，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苏雯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证明自己好吗？”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厂长的女儿李雪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场景，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李雪的声音很平静，但林凯能感觉到她压抑着的情绪。
“雪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凯连忙站起来。
“我什么都没想。”李雪转身就要走。
“等等！”林凯追了出去，留下苏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
走廊里，李雪走得很快，林凯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李雪甩开他的手，“你的前女友回来了，这不是很好吗？”
“雪儿，你别这样。”
“我这样怎么了？”李雪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林凯，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正式的关系，你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是你的自由。”
“但是我…”
“你什么？”李雪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你要告诉我，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是刚才那个女人哭着求你复合的时候，你推开她了吗？”
林凯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确实，苏雯刚才的话让他心里有些波动。
“我明白了。”李雪苦笑了一下，“林凯，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选择。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还是保持工作关系就好。”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凯站在走廊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李雪的愧疚，也有对苏雯的复杂情感。
回到办公室，苏雯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正在补妆。
“她是谁？”苏雯问道。
“厂长的女儿。”林凯没有隐瞒。
“看起来你们关系不错。”苏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醋意，“林凯，你变了。以前的你，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人都会变的。”林凯坐回自己的位置，“苏雯，你走吧。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为什么？因为那个女孩？”苏雯走到办公桌前，“林凯，我了解你。你是个念旧情的人，否则你不会在我走后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正式交往过其他人。”
林凯抬起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在关注你。”苏雯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看到你的事业越来越成功，我心里既高兴又后悔。林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你一起走向更高的巅峰。”
“苏雯，你真的变了。”林凯摇了摇头，“以前的你，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那是因为以前的我太天真了。”苏雯伸手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现在的我，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林凯皱起眉头。
“我在向你证明，我的心意。”苏雯的眼中闪烁着某种决绝，“林凯，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够了！”林凯站起来，“苏雯，你清醒一点。这不是你，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苏雯。”
苏雯的手停在半空中，眼中的光芒慢慢暗淡下去：“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正的我？是那个为了钱离开你的女人，还是现在为了回到你身边可以不顾一切的女人？”
这个问题让林凯陷入了沉思。确实，他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苏雯。
“我需要时间考虑。”林凯最终说道。
“好，我等你。”苏雯重新扣好衬衫，“不过林凯，我不会等太久。”
苏雯走后，林凯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夕阳。天空中的云朵被染成了金黄色，就像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手机响了，是李雪发来的短信：“明天的模特队表演，我不会去了。你好好表现。”
林凯看着这条短信，心里更加沉重。明天是模特队第一次在全市进行公开表演，还要在电视上转播，这是他们品牌推广的重要时刻。李雪作为模特队的核心成员，她的缺席会对表演产生很大影响。
但是，他更担心的是失去李雪。
第二天一早，林凯就来到了表演现场。市体育馆里人声鼎沸，舞台上的灯光设备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
“林总，李雪真的不来了吗？”模特队的队长小美走过来问道。
“她有事。”林凯简单回答。
“可是她是我们的C位模特，没有她的话…”
“没有她，你们一样能表演好。”林凯拍了拍小美的肩膀，“相信自己。”
上午十点，表演正式开始。虽然缺少了李雪，但其他模特们的表现依然很出色。她们穿着林凯设计的最新款服装，在舞台上自信地走着，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优雅和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