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他的秘密!”
白藏意味深长的看了狼漠一会儿,“你不是要也早就怀疑了吗?”
“一只猴子而已,怎么会在两只巨狼相继死亡后,还能活的那么好?”
“他没使什么花招我都不信!”
白藏两只眼睛灼灼的看向狼漠:
“别装了,我早就知道你怀疑你兽父兽母得死和猿正有关了。”
“还有我的兽伯父兽伯母,猿正一个也没放过。”
他说完就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抬着头,遮住眼底的苦涩。
再睁眼的时候,就只剩仇恨。
“证据呢?我不是不知道他们死的蹊跷,但是没有找到他害人的方法。”
狼漠低着头,声音低沉,情绪不明。
钱天暖心头一痛,拉住狼漠的手轻轻揉捏。
他转头给了钱天暖一个笑,示意自己没事。
兽父兽母在狼漠的记忆中很强,但是最后的死亡却有些离奇。
兽潮?
猿族部落自己的族人都没死几个的兽潮,竟然带走了两只巨狼?
他小,但不是傻,所以一直怀疑是猿正的手笔。
但是苦于一直没有找到他害了父母的证据,直到离开前,他还为这件事困惑。
“证据?这要什么证据?你一个巨狼,他一个猿猴,看他不顺眼就直接杀了呗,还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做什么!”
白藏气急败坏,不该守规矩的时候这巨狼是脑子进水了吗?
“就算找不到证据,那猿正也不是什么好人,也该杀!”
狼漠当然不傻,他也不是不想杀猿正,只是,“那你怎么不动手?”
白藏一顿,没有说话,气势明显弱了几分。
“我想,应该和这个秘密有关吧。”
白藏瞬间抬头:“你早就知道了?”
狼漠把玩着钱天暖的手指:“谈不上知道,隐隐有些感觉罢了。”
“猿族每次都能在兽潮中全身而退,死的又只有异族兽人。”
“他们一定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猿正多精明一个人,绝对有后手。”
“我离开部落的时候还没有成年,和他们硬碰硬,划不来。”
狼漠从头到尾都很清醒。
既然找不到突破口,不如先出去提升实力,再来报仇,哪怕同归于尽。
可是后来遇到小雌性,这种极端的想法就变成了:好好陪着暖暖度过余生。
那些仇恨好像也淡了许多。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猿族这些人竟然自己送上门来,那他也乐得轻松,不妨再把当年的事情好好调查一番。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这只……心眼多的狼!”
白藏知道狼漠能忍,却没想到这么能忍。
在没知道对方的实力之前,连父母的爱慕都能先放下,也是个狠人。
他神色不明的看着狼漠,狼漠回了一句:“你可千万别这么看着我,你也是一样。”
“知道打不过他们,才没有贸然动手吧。”
大家都不蠢,也过了那个一冲动就要冲上去打破头的年纪了。
“你都知道什么了?”话题终于回归到白藏这次过来的目的上。
白藏一改刚才的暴躁,严肃道:
“猿正手上有一种武器。”
狼漠手上动作不停,示意他继续说。
“由两部分组成,一个是半圆状带条线,一个是一根细长的木棍,一头是尖锐的尖角,一头则是鸟兽的羽毛。”
“两个搭配起来,尖角处可以直接打进十米外的树干,而且插得很深。”
钱天暖越听越觉得熟悉,这不就是弓箭吗?
这个世界也有弓箭了。
她连忙告诉狼漠:“我好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钱天暖找了块石头,蹲在地上画出了白藏描述的弓箭:
“你看,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白藏看到之后就已经惊呆了,这跟他偷偷看到的完全一样啊!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就是我看到的那种武器!”
狼漠也看向钱天暖,眼中虽有惊喜,但是更多的是骄傲。
看看,这就是他的伴侣,比别人都强!
钱天暖被狼漠看得脸红,一巴掌拍到他的俊脸上,推远了点才开始编:
“我兽父之前用过。”
白藏没听过哪个部落有过,不过他自己觉得是因为他太孤陋寡闻了。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你能做出来吗?”
钱天暖仔细想了想:“应该可以,但是得找到材料才行。”
她空间里也有教人怎么做武器的书,很原始那种,如果能找到材料,说不定还真的能做出来。
白藏原本暗沉的脸上一时间也布满了笑意:
“太好了!太好了!狼漠,你从哪里找到的宝贝!”
狼漠心头一片火热,懒懒的勾起唇角,心说他白藏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可白藏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他原本悠闲自得的笑容破灭了。
“小雌性,你还缺不缺兽夫啊,我也可以的,我比这只狼抱起来舒服多……嗷!”
狼漠一个抬脚,白藏哪怕反应的不慢,也没避过去。
一声惨叫后,落在了鹰立之前的位置上。
狼漠心里闷闷的,一股火儿发不出来。
这些讨厌的雄性怎么都觊觎他的小雌性,真是烦人。
这么想着,他把钱天暖抱的更紧了些。
这是他的,谁也不给。
钱天暖无奈。
狼漠只要一遇到这种事情,就会像个小朋友一样,占有欲超强。
她只能轻声安抚加轻柔抚摸,让他有安全感后,才能说回正事。
“照你们这么说,猿正根本没有把这种武器展示在人前,怎么可能用它杀了你们的亲人,所以他们应该不是被这种武器杀死的。”
狼漠很同意这种说法:“没错,暖暖说的对。当时我离开之前也探查过,当时还没有这种武器的痕迹。”
“而且我兽父兽母身上的伤,除了兽群啃咬过得痕迹之外,没有其他奇怪的痕迹。”
钱天暖听得眼睛湿湿的,当时还是个幼崽的狼漠,竟然有这种意识。
自己亲眼查看了父母的尸体,在多年后还能记得细节。
这也算是一种惩罚了。
这些年,他独自承受着这种痛苦,默默舔舐,可能会直到永远。
还好她来了。
白藏也反应过来,呆坐在椅子上:“他们还有后手……”
狼漠见白藏的冲劲似乎有些散。
“放心,猿正不是一天能扳倒的,耐心点。”
白藏看着狼漠的眼睛,里面除了坚定,还有决绝。
心脏立刻便安定下来。
“我知道了。”
“在赤虎部落,还适应吗?”
说到这个,白藏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很好,比之前好的多,也很轻松。”
“猿正的人接近不到我,赤虎部落有守卫,我也只是远远的看到了一眼。”
“其实他们根本监控不到什么。”
狼漠:“在弄清楚他们还有什么后手前,不要盲目冲上去,听到了没有?”
“行了,我不会的,走了。”
白藏走后,周围的夜彻底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