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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龙族人族混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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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家长、离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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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角冰棱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坑,姚初曦拎着一把铜壶往红泥炉里添新雪。

松枝在炉膛里噼啪炸响,混着陈皮焦香的茶气漫过茜纱窗,窗棂上凝着的霜花便洇出暖黄的光晕。

"腿。"

她头也不抬,银匙敲了敲紫檀榻沿。

姚擎戈不情不愿地把翘在凭几上的腿放下,怀里的汤婆子咕噜噜滚到地砖上,惊醒了蜷在炭盆边的狸花猫。

那猫儿蹿上博古架,碰倒了描金瓷罐。

姚初曦扬手甩出针线筐里的顶针,"叮"的一声正砸在猫儿爪前半寸。

狸猫炸着毛缩回梁柱后,弟弟却已捞起瓷罐里滚出的蜜饯塞进嘴里。

"上月的松子糖,潮了。"他皱眉吐出半颗,糖渍在袖口洇开铜钱大的污痕。

露出练刀时刀气割破的破洞。

姚初曦扯过他袖子,银针在破洞处游走如蝶:"老赵的刀法讲究个绵密不绝,你倒好,刀法没学全,衣裳破得倒快。"

姚擎戈傻笑。

"昨日李婶说,西跨院晾的腊肠少了两串。"

姚擎戈正偷摸往茶壶里兑沁锋,闻言手一抖:"定是那只秃尾巴野猫叼走的!"

"野猫爪子能解开麻绳扣?"银针忽然戳在他手背,"你当姐不认得你打的如意结?"

少年讪笑着缩回手:"沐月大师说酒肉穿肠过..."

沐月突然的突破,给自己带来了些许的震动,这两日练刀总觉得就像一张纸,好像随时可以捅破。

"佛祖心头坐是吧?"姚初曦扯断线头。

摸出油纸包,炭火煨过的酱驴肉香顿时盖过茶气。

肉片铺在宣纸上,油脂浸透。

"东街王瘸子新添了花椒,尝尝。"他叼着肉片含糊道,"比沐月大师的素斋强百倍。"

姚初曦温柔一笑,“你吃吧!”

窗缝忽地钻进股冷风,姚初曦腕间翡翠镯磕在陶壶上,清越声响惊得梁上灰雀扑棱棱乱飞。

她指尖蘸着茶水在案几上画圈:"昨儿西市来了个打铁的,握锤手法像少林的疯魔杖。"

"可是个独眼?"姚擎戈用火钳拨弄炭灰,灰堆里渐渐显出只三足金蟾,"今早买炊饼时,见那铁匠铺门前落着几片蛇鳞,蓝汪汪的。"

“你是说,是南境那帮人……”

“嗯,先看看吧,不行就宰了。”

茶汤第三次沸腾时,姚擎戈忽然翻出本《南华经》,书页间夹着张皱巴巴的糖画。残缺的将军糖人举着半截长矛,糖丝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北巷糖画张前年暴毙了。"他指尖轻弹糖矛,"说是吃了不干净的槐花蜜。"

“大师傅说,他也是京城里的那位安排的眼线。”

姚初曦未语,拎起陶壶,滚水凌空划出道银线。

建盏里的焦米打着旋,三片梅瓣浮在茶沫上。

更鼓敲过三响,炭盆里的红薯香混着松烟味在屋里盘桓。

红薯皮爆开甜香,姚擎戈用火钳扒拉出个焦黑的:"姐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咱们偷烤管家养的锦鲤?"

"那鱼苦得跟黄连似的。"姚初曦拍开他抓红薯的手,"前日刘叔从老家捎来的柿饼,在青瓷罐里。"

少年蹿到多宝阁前,抱着罐子像只护食的狸猫:"沐月大师说柿饼要配崖蜜..."话音未落,后脑勺挨了颗榛子。

姚初曦掰开红薯,金黄的瓤子冒着热气,"听说你前日在赌坊..."

"冤枉!"姚擎戈蹦起来,柿饼渣子簌簌往下掉,"是徐家那两个草包求我带他们长见识!"

"长见识长到房梁都烧塌了?"她忽然并指戳向他腰间,"龟息功练到第三重还敢沾酒?"

姚擎戈忽然并指戳向跳动的烛火,指尖离焰心半寸忽地顿住:"沐月说,烛泪滴落的速度比刀快。"

"所以他总被灯油污了经书。"姚初曦甩出针线,银丝穿过烛焰却不曾烧断。

弟弟袖口新补的云纹在火光下忽明忽暗,细看竟与青城山舆图上的水系暗合。

夜雪又起时,姚擎戈已蜷在貂裘里打鼾。

姚初曦将虎皮毯盖在他身上。

她推开雕花窗,三十里外的雪幕中隐约传来刀剑相交声,回头望了一眼熟睡的弟弟,瞬间消失不见,窗户缓缓闭合。惊得老梅枝上的夜枭振翅向南。

炉膛里最后一颗火星爆开,映亮姚初曦腕间新添的墨迹——是弟弟熟睡前在她掌心写的"三日后,我去并州城"。

并州城的雪粒子比刀子还利,姚擎戈缩在貂皮大氅里打马慢行,不时侧眼看看沐月和尚。

羡慕嫉妒恨!

和尚还是那件单薄的僧袍,这漫天的雪粒子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三品境界高手,体内真气如江河般循环不休,内气外放也丝毫没有影响。

他就不行了,一旦内气枯竭,遇到危险自保都是问题。

好在,城门已在望。

"两位爷要通关文牒不?"墙角窜出个鼠须汉子,袖口油光发亮,"十两银子,包过!”

姚擎戈摸出块碎银抛过去:"要两份,再找个人带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汉子接过银子正要咬,忽见沐月合掌念了声佛号,银子竟自己跳回少年手中。

"五两。"姚擎戈晃着钱袋,"带我们去城里最地道的酒肆。"

鼠须汉子缩着脖子带路,七拐八绕停在一间挂着"老刀烧"旗幡的铺子前。

姚擎戈刚掀开厚棉帘,就被扑面而来的酒气呛得咳嗽——泥墙上赫然挂着柄九环刀。

"掌柜的,两坛烧刀子!"少年拍桌震得酒碗乱跳。

柜台后探出个老汉,缺了食指的右手提着酒提子:"军爷们爱喝的'烧刀子',后生仔可受得住?"

沐月忽然按住酒坛:"阿弥陀佛,这刀..."

"赝品!"门外忽传来清朗男声。

棉帘掀起处,披着银狐大氅的男子踏雪而来,眉似剑锋目含星,腰间玉带却悬着柄乌木戒尺,"真品在军械库挂着,上月刚斩了十七个北狄探子。"

姚擎戈指尖一颤,酒碗里的波纹映出来人面容——正是两年未见的姐夫徐达。

"戒严令都拦不住你。"徐达解下大氅露出玄铁轻甲,甲片碰撞声如碎玉,"你姐蒸的槐花糕,比并州的沙棘还噎人。"

少年突然抄起酒坛泼向对方,徐达翻掌拍案,木桌旋转着接住酒水。

姚擎戈足尖勾过条凳横扫下盘,徐达踏着凳面跃起,戒尺点向他肩井穴。

"流云手?"徐达轻笑变招,戒尺化刺为削,"沐月和尚倒是舍得教真功夫。"

姚擎戈旋身避开,长刀不出鞘击向戒尺。

徐达手腕轻抖,骰子竟被戒尺吸住。

少年趁机近身锁喉,被戒尺抵住心口。

"左肩破绽太明显。"徐达忽然收力,从怀里掏出油纸包,"你姐让捎的酱驴肉,再闹腾就喂狗。"

姚擎戈一时未查,踉跄着倒退。

沐月悄悄踢过来一把椅子,少年一屁股坐在上面。

沐月忽然插话:"将军戒尺上的血沁,该用无根水洗三遍。"说着递过佛珠,"檀香能镇煞气。"

徐达眼神微动,戒尺收入鞘中:"大师可知这煞气从何而来?"

"北风带血腥,西南五十里有鹰唳。"沐月拨着念珠,"将军的斥候该回来了。"

帐外忽起马蹄声,亲兵满身冰碴闯进来:"禀将军!西边山谷发现北狄游骑!"

徐达抓起佩剑,方才的书卷气陡然化作凛冽杀气:"擎戈,沐月有无兴趣走一趟?"

姚擎戈拎起酒坛灌了一口,烈酒烧得眼底发亮:"赌一局?我押他们撑不过三炷香。"

"军中最忌赌。"徐达系紧护腕,"但若是你输了,回去给你姐捶三个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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