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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墙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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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正义之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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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板上钉钉的事情似乎出现了变数,阎先生心里别提多生气了!

那可是三间房屋啊,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次这么好的机会了!

他忍不住就对白榆指责说:“你做事好生不地道,我和李老头之间的事情,你来插什么手?”

之前阎先生算计的时候,根本没把白榆算进来,因为白榆和李家有“仇怨”,按正常道理来说不会拦着自己坑李家。

面对阎先生的质问,白榆反问了一句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阎先生啊,做坏事的感觉很好吗?”

阎先生大怒道:“你胡说什么!人生在世,各凭本事活着而已!”

于是白榆意味深长的说:“看到你这样,我也想体验一下做坏事的感觉了。”

阎先生还以为,白榆说的“做坏事”的意思仅仅是“坏自己好事”。

这就好像闲着没事干,故意针对自己利益搞破坏似的,于是阎先生就更生气了,不顾体面的大骂道:

“那李老头先前百般嫌弃你,如今他女儿都没了,你还上赶着讨好李老头,你贱不贱啊?

你这般损人不利己,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倒要问问,你爹到底怎么教的你?还有没有教养了?”

旁边的夏大不乐意了,作为白榆的手下,他很有觉悟的骂回去说:“老阎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了?怎么跟个老泼妇一样?”

白榆阻止了夏大继续骂,笑嘻嘻的对阎先生说:“我帮助李老伯,叫做以德报怨,你这种恶人不懂的。”

阎先生反击道:“呸!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也配给别人定性?”

等白榆回了自家屋里后,炕上的白爹十分好奇的问明了情况。

然后也气得骂道:“你这孽畜是不是又发了疯病,还是傻了?

那李老头先前怎么对待咱家的?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你帮他做什么?

老阎如何算计李老头,与咱们家也没关系,你惹那麻烦干什么!

你以为你是菩萨降世、正义之光么?”

白榆很无所谓的回应说:“你不懂,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白爹继续骂骂咧咧:“你有个屁的道理!”

见父亲叨叨不停,白榆无奈道:“你说,咱们把对门老阎家的房子弄到手,如何?”

卧了个槽?白爹虎躯巨震,也不骂街了,连忙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白榆没答话,只倒了一壶凉白开,放在父亲炕头,然后就回了里屋。

作为一名皇帝鹰犬、厂卫特务,也该做点符合身份以及民间刻板印象的事情了。

初步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把改善居住条件提上日程很合理吧?

反正白榆已经受够这种局促了,但攒钱买房哪有直接抢来的快?

增加住宅面积从抢邻居家房子开始,这很好很四合院。

等李老头去过了县衙,再来院子里时,应该就是动手时机了。

却说外屋的白爹被白榆轻飘飘一句话挑拨得心痒痒,手也痒痒的想打人,奈何腿脚不便下不了炕。

今夜白榆没有听到父亲打呼噜,因为白爹失眠了,在外屋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白爹回忆起了最近很多细节,越发感觉似乎自家儿子很有点不同寻常。

比如往家搬了很多大米,比如偶尔能在外面吃上酒肉席面,比如练字完全不心疼笔墨......

种种细节外人可能觉察不到,但他这个父亲一清二楚。

白爹只是腿受伤,又不是脑子受伤,把细节拼起来后就发现,自家儿子绝对不老实,隐瞒了真实情况!

次日白榆出门后,预定的下属夏大就来屋里照看白爹。

白爹旁敲侧击的询问道:“你不去做轿夫了?”

夏大也没想太多,回答说:“轿夫就不做了!如今准备给榆哥儿当下属哩!”

白爹很敏感的发现了华点,又问道:“你说的是下属?不是跟班或者帮闲?”

夏大还没去报到,也不太清楚具体状况咋样,只能说:“听榆哥儿是这么讲的。”

白爹拍着炕头,骂道:“这小王八蛋!肯定有什么际遇了,竟然还瞒着我!”

下属和跟班帮闲帮役是两种概念,后者都是私人招募性质的团伙,而下属则是带有官方组织色彩的名词!

如果能拥有下属,那身份至少也是个小头目!在锦衣卫体系里,最低也是小旗,名义上可以带十个下属!

现在白爹可以肯定,儿子肯定升为小旗了,家里多出来的那些吃不完的大米就是铁证,这就是增发的俸禄!

自打儿子当差后,没几天就由力士变成校尉,没几天又变成小旗,白爹活了三十四年,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

自家祖坟也没冒青烟,所以白爹有点怀疑,自己受重伤积攒了什么人品,然后全让儿子享受到了?

如果儿子是锦衣卫小头目,那么声称要抢阎家的房子,那就很合理了。

难怪昨天儿子根本没把老阎和王太公当回事,情有可原。

如果手里没点实力,怎么敢充当正义之光?

养伤的白爹只能躺在炕上,闲着也是闲着,就对夏大说:“你把昨晚的事情再仔细给我说一遍。”

而后白爹一边听着夏大讲述,一边在心里琢磨,忽然又问道:

“你应当也能感受到,我儿应该是升上去了,但为什么他从不在院中炫耀?”

夏大哪能明白这些门道,就拣着好听的说:“或许是因为榆哥儿为人谦虚低调,不喜欢张扬行事。”

白爹阴恻恻的说:“看来你真是不懂,我儿应该是表面示弱,暗中手握钢刀!

就等着大杂院中有牛鬼蛇神跳出来,然后狠狠宰一刀!”

有这么阴险吗?夏大愣住了,下意识的说:“榆哥儿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白爹摆出老太爷的姿态说:“我只是提醒并指点你,当下属的不要因为我儿年少,又表面上看似好说话,就轻慢了他。”

夏大:“......”

感觉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对父子脑回路都不同常人。

憨笑了几声后,夏大答话说:“白爷多虑了!我怎么会是那样不懂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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