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烈此话一出,立马就得到了白渊的高度认可。
而且,凭什么王权不弃就是亲昵的爱夫,他就只能是生疏的少族长?
白渊心想,他被膈应到了,也要膈应回去。
君羲想“送客”,和王权不弃共度二人世界,没门!
“天色已晚,本少族长回去太晚了,就勉为其难在此歇下吧。”
君羲:……
明明是自己想要横插一脚,偏偏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不愧是她心目中脸皮最厚的人。
君羲还想和王权不弃说些体己话,房中多两个外人算什么事。
她坚决反对。
“不可,少族长和烈王身份尊贵,这主卧就留给你们二人留宿,孤和爱夫去客房将就一晚即可。”
君羲若是走了,他们留在这婚房又有什么意义?
涂山烈睁眼说瞎话。
“哦?太女殿下,实在不好意思,遭逢大雪,烈王府中客房都在修缮中,无法住人。”
这话骗小孩,小孩都不信。
君羲拉着王权不弃就往门外走,能不能住可不是涂山烈一句话就能决定的,她亲自去找一间客房睡觉。
可惜,君羲遗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和王权不弃现在一个只有一层内力,一个内力被药没了,妥妥的弱鸡二人组。
现在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自然不会对她们做不人道的事情,但是,拦住自己的新娘,很合理合规吧?
涂山烈面无表情,往前就是一站。
“太女留步。”
君羲不信邪,不说话,带着王权不弃往涂山烈左边绕。
涂山烈随着君羲移动而移动,就像一堵墙似的,挡住君羲和王权不弃的去路。
一个拦,一个绕,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幼稚。
白渊见状,上前扯了扯君羲的衣袖,劝道:
“兮兮,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夜已经深了,不如就这样安歇了吧。”
冰蓝色的眸扫视打量房间,婚房是烈王府中的主卧,空间自然很大,布置也十分精巧。
分为外间和内间,放置有美人塌,软榻,雕花拔步床等可供人休憩的摆设。
笨人才会在这里纠缠,聪明人已经开始寻找睡觉的最佳位置了。
他看那大床就很不错。
白渊心中刚升起这样的想法,就见君羲脸色难看,放弃了继续离开婚房,牵着王权不弃的手往大床方向走去。
“不弃,你受伤了,而且,遭小人算计……”
小人二字,君羲刻意加重语气,白渊知道,君羲这是在点他呢。
他无所谓笑笑,只要招数管用,何必在意那么多细节?
说话间,君羲和王权不弃已经拉上了红色床帐,一件件衣服往外抛,黑色和红色的布料堆叠在一起,营造了暧昧的氛围。
白渊咬牙,被截胡了。
他怎么甘心就这样在外面看着?
白渊浅笑,上前几步,撩开床帐,就见到王权不弃**着上半身,女人白皙的手就覆在上面。
“兮兮,不介意一起睡吧?”
说着,也不等君羲回答,他自顾自就上了床,甚至好心情朝王权不弃笑笑。
“这位……兄台,床这么宽,不介意让出点位置吧?”
他比画了一下,说道:
“本少族长不贪心,就占这么一点位置就行。”
怎么会有人脸皮这么厚啊?这是君羲和王权不弃内心共同的想法。
让人无奈的是,她们现在拿白渊还真没办法。
谁让她们现在是弱鸡呢?
“让开,孤要下床。”
白渊变出蛇尾,蛇尾熟练缠上君羲的细腰,尾巴尖儿终于再次见到君羲,高兴地直摇摆。
男人斜倚在床头,冰冷阴郁地竖瞳扫视王权不弃。
“不弃兄,你说呢?本少族长该不该让开?”
尾巴越收越紧,君羲闷哼一声。
“唔……”
蛇尾的缠绕,让她回想起在白渊宫殿中时怪诞荒唐、**艳丽的记忆。
“放开孤。”
白渊不管不顾,反而缠了上去,上半身贴在君羲背后,猩红的舌吐息着,仔细看,会发现,是一截分叉的舌尖。
涂山烈心中一惊,君羲对白渊的影响居然这么大……
蛇族越情深,暴露出的原身部位就越多。
涂山烈皱了皱眉,毛茸茸的狐尾去抓白渊的蛇尾。
“太女殿下已经很难受了,快松开。”
白渊蛇尾一瑟缩,似乎在躲避涂山烈尾巴的抓捕。
“兮兮,一起睡?”
君羲还能说什么?蛇尾巴尖儿调皮在她小腹处画圈圈,仔细感受,就会发现,圈圈是爱心形状。
“行,上来。”
反正,也没打算和不弃做些什么。
君羲躺在中间,左边是白渊,右边是王权不弃。
不同的是,她面向王权不弃那边,整个人窝在男人宽阔的胸膛,留给白渊的却是一个冰冷无情的背影。
涂山烈看了看,觉得睡不下一个他了。
算了,反正目的达到了。
为了保险起见,涂山烈撕下红色床帐,铺在地上,然后去美人塌上拿了被褥,就近在床边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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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羲本以为自己会睡不安稳,就如同身陷烈王府中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但她低估了王权不弃在她身边时,提供的安全感。
王权不弃是君羲夫郎中武功最高的,和别的夫郎在一起,她可能会考虑如何保护他们,但和王权不弃在一起,君羲能够依靠男人。
“呼……”
绵长的呼吸声传来,除了君羲,房中三个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睡不着。
王权不弃完全是甜蜜的负担,他是房中男人唯一一个抱着女人的,万一,他睡过去了,人被抢走了怎么办?
他不能辜负君羲对他的信任。
至于涂山烈和白渊,一是因为伤口痛,二是因为嫉妒心痛。
一夜好睡,王权不弃的胸膛枕着很舒服,君羲迷迷糊糊睁开眼,手还趴在男人胸膛上。
君羲条件反射,按了按。
这一下,王权不弃反应过来,君羲这是醒了。
白渊盯着黑眼圈,整个人更加阴郁颓靡了,像一个阴飘飘的男鬼。
“呵,大早上,兴致挺好。”
终于熬过了这一夜,涂山烈翻身起床,同样顶着一对黑眼圈,利落干脆收拾地铺。
他这婚礼普天之下也算离谱的了,新婚之夜,两个搅局的,一个是新娘名正言顺的夫郎,一个是新娘的爱慕者。
他们是如何和平相处一夜的?
大约是君羲睡着了吧,没有察觉到三个男人间的暗潮汹涌。
王权不弃摸了摸君羲的头发,细心地将炸毛的发丝理顺。
“羲羲,醒了?”
白渊同时开口,只是他怀中没有心爱之人在怀。
“兮兮,醒了?”
君羲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她昨夜怎么就睡着了?
本来是打算等涂山烈和白渊放松警惕,带着王权不弃享受二人时光的。
“嗯,不弃,昨晚睡得如何?”
怎么看上去眼底青黑有些重?
白渊失落地垂下眸,委屈地嘟囔。
“兮兮,我也一夜没睡,怎么不见你关心一下我?”
经过一夜,王权不弃内力恢复了一半,他抱着君羲的腰,让女人整个挂在他腰上。
“让让,羲羲要洗漱了。”
白渊不想让,但是,他知道,他不受待见。
如果在继续和王权不弃作对,君羲对他的印象只会更差。
白渊微微侧身,让开一个缺口,恰好够一人通行。
王权不弃略微看了一眼,灵巧抱着君羲通过缺口,不想让白渊有一丝一毫接触到君羲的机会。
王权不弃了解君羲的性子,当她只谈利益交换时,就意味着,在感情上,她已经对白渊和涂山烈失望了。
等回了大凰王朝,解决完岚州雪灾,君羲就是远在玉京城的尊贵太女,终涂山烈和白渊一生,可能都不会几次见面的机会。
王权不弃现在就是等,等一切结束,他待君羲回玉京。
“羲羲,我帮你洗漱。”
王权不弃对君羲很温柔,他弯下腰,拧干一张柔软的帕子,细心感受上面的温度,不烫也不凉,刚刚好。
“羲羲,抬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