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旁边有一个学生一直拿着一份a4纸打印的策划书同他介绍。
因为有保镖阻挡,他只能提高声音,脸都憋红了。
他不耐烦的摆摆手,想要离开,平日玩世不恭的脸上,对于男人是提不起半点的耐心。
那学生还是不死心的跟着,一直祈求他看一眼,就好似对方多看一眼,就真的会看上一般。
电梯眼看着就要到了,眼尾余光忽然瞥到一抹高挑的身影。
他那染满深情的桃花眼就微微向上挑了起来,那浪荡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这不是年总和他的小前妻慕白白吗?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来逛学校了”
站在那里的正是方岐微的未婚夫骆昭辞,身后七七八八的助理保安跟了五六个,就他是个显眼包,那骚粉色的休闲西装和染着粉白色的头发,看着更像是一个爱豆出身的艺人,而不是一个上市集团的执行CEO。
他抬手和两人打招呼,自然熟的态度宛如他们之间是什么很好的关系。
年知行纠正一句他们的关系:“是现女友”
骆昭辞笑嘻嘻的道上一句恭喜,之前他就和方岐微说他们俩的关系会剪不断,理还乱,看吧,他的预言再一次成真。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没有哪个男人会放弃这么一个容貌与身段并存的尤物。
年知行也不例外
慕白白看了看他,也挥手同他打了一声招呼,毕竟是姐妹男人,不能落了他面子。
“你这是要走了?”
“对,一起?”骆昭辞邀请道
慕白白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旁边拿着企划书勇于推销自己的学生。
和自己一般大,也是今年的应届毕业生,他的项目是一个自动化一体设备,优点是环保与科技,智能减排,正是国家所提倡的新型设备。
缺点是,没有完全研发出来,粗略只进行到百分之七十,现在需要高额的研发费用,这个学生所有的奖学金和生活费都用到了自己的设备发明与改进上,他熬走了所有的合伙人,如今只剩下他自己。
在未知收获的前提之下,保守的企业家根本不会选择他的项目,没准几十百把万丢进去都不会响一声的。
所以没有人敢投他的设备,也没有敢录用他,他只能牢牢抓住来的每一个老板,极力推销。
尤其是骆昭辞,说句难听的,他泡个妞都不止几百万,尤其他的设备还是与骆家集团完美契合的那一个。
这学生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可惜的是骆昭辞不感兴趣。
他是有钱,又不是大冤种和提款机。
慕白白视线从男生挪到了骆昭辞身上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除了那个被保镖拦在电梯外的男生,其余人都走了进去。
慕白白还同那个男生打了声招呼,说再见。
年知行没有反应,倒是身边的骆昭辞不明所以了。
“你很看好那个学生?”还如此有礼貌的同他道别
慕白白笑容意味深长
“他面相很好,三庭端正,以后必定会飞黄腾达,有所作为,是富贵之相”
别看他现在卑微的祈求别人多看他的策划书一眼,这样的人一旦遇到赏识他的伯乐,就极有可能会一飞冲天。
这个学生是慕白白今日予以最高评价的一位,年知行眼底划过微微的诧异。
骆岑里因为她的话,而呈现出了纠结,紧接着,他开始思考她的话,和可行性。
如果说方才那位学生是富贵之相,那是不是证明他会成功。
只是有可能他成功的项目,或许不是这批设备,那用钱财招揽这么一个人,到底值不值。
上次慕白白给他抓了鬼,骆昭辞非常的信任她,并不怀疑慕白白看相的本事。
他扬唇冲慕白白笑,像个花蝴蝶一样。
“谢了”
慕白白点了点,电梯到了一楼。
“再会,年总下次有机会一起出去打高尔夫”
年知行也没有下他面子,虽然只回了一个好字,但那态度已经要比方才对吴书煜的好上太多了。
今天这茬,慕白白和年知行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却不知她今天的多言一句,给骆昭辞带来了多大的收益。
等两人往学校外面走去时,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生跑了过来,披散着头发有些凌乱,一张小脸倒是跑得通红。
又是她,又是白色,她是有多喜欢穿白色啊。
慕白白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生,不是苏芳菲又是谁。
“你的烂桃花正向你跑来”
慕白白压低声音对他道
年知行只看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之前要不是教授极力推荐,去东南亚的那次,他压根不会带着她,如今倒是真的沾上就甩不掉的麻烦。
他伸手将女生的手拉紧了些,十指紧扣昭示着两人非比寻常的身份关系。
苏芳菲也发现了,后槽牙都咬紧了。
她小跑着走近,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年知行没有打算和她说话的意思,绕过她就要走,结果当然是他走哪边她就拦哪边。
“年总……”
她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猫,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其实这副样子很像之前的慕白白,所以就现在的慕白白而言,她还挺担心年知行会吃这套。
好在,年知行就是朝着她甩去一个冷淡的眼神,里面盛满了不耐烦。
“年总,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我们有什么话题,是需要避开我女朋友单独聊的吗?”
亲口听他承认是女友的关系,苏芳菲眼睛都要刺痛了,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慕白白那张哪怕素面朝天依旧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嫉妒之情就悄然爬了上来。
她都要发狂了,面上还要维持着娇小无害的学妹人设。
“单独聊聊可以吗?就五分钟”
“抱歉,不方便”年知行拒绝得很干脆
苏芳菲又不死心的再次祈求:“那三分钟?两分钟,就两分钟可以吗?”
再不可以她就要哭出来了,偏偏年知行说的就是不可以。
豆大的泪水便顺着她娇俏的脸庞落了下来,像断线的珍珠。
就在年知行绕过她要走时,苏芳菲终于带着哭腔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能不能再给我们家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