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巅峰!"江炎瞳孔骤缩,九道幽冥剑气已至面门。
怀中血钟突然自鸣,音波如实质般荡开。
那九道足以洞穿山岳的剑气竟在空中凝滞片刻——正是红漓紧急传授的血钟震魂诀!
风冰儿冰茧上的裂纹骤然扩大,她修长的手指从茧中探出,轻轻搭在江炎手腕。
霎时间,江炎体内半红半蓝的金丹疯狂旋转,冰魄之力顺着经脉涌入血剑。
"锵——"
血剑与冰晶共鸣,红蓝交织的光茧暴涨三丈。
幽冥剑气刺在光茧上,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却未能突破。
"小畜生还有点门道。"黑袍老者阴笑,手中血痂僧头骨灯突然喷出绿火,"可惜老夫的幽冥鬼火专克血道功法!"
绿火化作九条巨蟒扑来,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
江炎正要挥剑,风冰儿却突然从茧中完全挣脱。
她眉心冰晶印记大亮,素手轻扬:"冰墙,起!"
"咔嚓嚓——"
七道晶莹冰墙拔地而起,每道墙面上都浮现凤凰纹路。
绿火巨蟒撞在冰墙上,竟被冻结成翡翠般的冰雕。
"冰凤灵体?"老者面色微变,"难怪血痂师弟栽在你们手里!"
江炎趁机将血剑插入地面,左臂骨轮急速旋转:"血煞,爆!"
地面炸开七十二道血柱,每道血柱中都窜出磷火凝聚的毒蛇。
老者不屑冷哼,袖中飞出九张人皮,每张都化作他的分身。
"血衣千面术?"红漓在江炎脑海中惊呼,"这老鬼是血痂僧的师兄!"
风冰儿突然贴近江炎后背,冰凉的手指在他脊梁上快速书写。
奇妙的是,她每写一笔,江炎体内躁动的血煞之气就平静一分。
"冰儿你......."
"别分心。"风冰儿声音清冷,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暂时用冰魄之力中和你的血煞反噬。"
老者本体突然出现在两人头顶,枯瘦的手掌化作十丈巨爪拍下:"幽冥鬼爪!"
千钧一发之际,江炎与风冰儿同时抬头。
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竟不约而同地出招——江炎血剑上挑,风冰儿双手结印。
"血冰双舞!"
血芒与冰晶在空中交织,化作螺旋光刃。
鬼爪被绞得粉碎,老者暴退十余丈,袖口被削去半截。
"不可能!"老者盯着渗血的手腕,"血煞与冰魄怎能融合?"
江炎自己也愣住了。
方才那一击,他清晰感觉到风冰儿的灵力顺着两人接触的背部流入自己经脉。
不仅没有引发冲突,反而让血剑威力倍增。
红漓突然大笑:"妙啊!血神当年若早知此法,何至于......"
话未说完,老者突然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在头骨灯上。
"幽冥骨塔,现!"
天地骤然昏暗,九层白骨巨塔从天而降。
每层塔檐都挂着人头皮鼓,阴风过处,鼓声如万鬼哀嚎。
"是元婴法宝!"红漓急道,"快躲!"
江炎却反手握住风冰儿的手腕:"信我吗?"
风冰儿睫毛轻颤,却坚定点头。江
炎长啸一声,血剑指天,背后两轮骨轮飞至脚下,托着两人冲天而起。
"找死!"老者狞笑,骨塔最底层突然打开,涌出黑潮般的怨魂。
江炎左臂魔纹暴凸,竟主动将血剑递给风冰儿:"你来执剑!"
风冰儿毫不犹豫地接过。
当她的冰魄灵力注入血剑的刹那,剑身铭文突然变成冰蓝色。
江炎则双手结印,胸口血钟飞出,迎风暴涨。
"当——"
钟声浩荡,黑潮怨魂如雪遇阳。
风冰儿趁机挥剑,冰蓝剑光划出完美弧线,竟将骨塔第一层劈开裂缝!
"混账!"老者暴怒,第二层塔窗打开,射出三百六十根丧门钉。
江炎突然从背后抱住风冰儿,血神战甲缝隙中钻出无数黑血小蛇,在空中组成防御网。
丧门钉穿透黑蛇,速度大减,被风冰儿挥剑格挡。
两人配合越发默契,江炎负责防御和干扰,风冰儿专注攻击。
几个呼吸间,竟突破到骨塔第五层!
老者终于慌了,突然割破手腕,将鲜血淋在头骨灯上:"幽冥祭礼!"
骨塔最顶层开启,一具晶莹如玉的元婴法体缓步走出——赫然是放大版的老者本体,手持白骨幡。
"逼我动用元婴法体,你们足以自傲了。"法体声音如雷,白骨幡摇动间,天地灵气暴乱。
风冰儿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江炎感受到她灵力不支,突然将她转向自己,额头相贴:"借我点冰魄之力。"
不等回应,他吻住了风冰儿的唇。
老者瞪大眼睛:"荒唐!临死还要......"
话音戛然而止。
两人唇分时,江炎口中含着颗冰蓝灵珠——那是风冰儿半颗金丹所化!
而风冰儿唇间则含着江炎的血煞灵珠。
"血泪干时冰凤鸣......"江炎周身爆发红蓝交织的烈焰,血剑自动飞回他手中,"现在懂了!"风冰儿双手结出繁复法印,身后浮现巨大的冰凤虚影:"冰凤穿心!"
江炎则人剑合一,化作血色流星:"血神泣!"
红蓝两道光华在空中交织,老者元婴法体举幡格挡,却被瞬间洞穿。
骨塔从顶层开始崩塌,老者本体喷出三口精血。
"不!老夫怎会......"
冰凤虚影穿透他的胸膛,血剑则斩下头颅。
老者残魂从头颅中飞出,怨毒尖叫:"冰凤族不会放过......"
血钟突然罩下,将残魂收入其中。
红漓冷笑:"正好拿来炼油点灯!"
天地恢复清明,骨塔轰然倒塌。
江炎踉跄落地,连忙吐出那半颗冰蓝灵珠还给风冰儿。
两人灵力交换后,竟都突破到了半步元婴!
风冰儿接过灵珠,苍白的脸上浮现淡淡红晕:"你......刚才......"
"情急之举。"江炎挠头,血剑却突然发出嗡鸣,剑尖指向北方。
红漓声音凝重:"血剑感应到另外半截了。不过......"
她顿了顿,"那老鬼临死前的话不假,冰凤族应该已经感知到灵体觉醒。"
风冰儿轻抚眉心冰晶印记:"我脑海里多了些记忆碎片......北冥冰原,玄冰宫......"
"那就去北冥!"江炎收起血剑,突然发现风冰儿在看他,不由咧嘴一笑,"怎么?"
"你血煞之气又上涌了。"风冰儿伸手按在他眉心,冰魄之力流转,"以后每日需我帮你调和三次。"
江炎正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破空声。
红漓急道:"是那老鬼的同门!快走!"
风冰儿召出冰凤虚影,拉着江炎跃上凤背。
冰凤长鸣,振翅向北。
江炎回头望了眼逐渐变小的战场,握紧血剑。
"血债血偿的路,还长着呢......"
冰凤掠过万里云海,霜天峰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江炎站在凤背上,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风冰儿静立在他身侧,素白长裙上还沾着几滴未干的血迹——那是黑袍老者的本命精血。
"到了。"风冰儿声音清冷,指尖轻点,冰凤虚影缓缓降落在峰顶雪坪上。
江炎刚要开口,突然感觉丹田处传来一阵刺痛。
那颗半红半蓝的金丹正在剧烈旋转,血煞之气不受控制地溢出体表,在皮肤上形成狰狞的魔纹。
"又发作了?"风冰儿转身,冰凉的手指轻轻按在他丹田位置。
奇妙的是,那躁动的血煞之气遇到她的冰魄灵力,竟如烈火逢甘霖般渐渐平息。
江炎长舒一口气,忽然发现风冰儿的手还贴在自己小腹上。
少女纤长的手指在阳光下近乎透明,能看清淡青色的血管。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伸手覆住了她的手背。
风冰儿睫毛轻颤,却没抽回手。
两人灵力在这一刻奇妙地共鸣,金丹旋转的速度竟比平时快了三成不止。
"看来红漓前辈说得没错。"风冰儿轻声道,"我们的功法确实可以互补。"
江炎正要答话,风冰儿眉心的冰晶印记突然剧烈闪烁起来。
她脸色骤变,从怀中取出一枚正在融化的冰符。
"家族急召......"风冰儿蹙眉,"玄冰宫出事了。"
江炎感到手背一空,风冰儿已经抽身退开三步远。
她快速结印,峰顶积雪凝聚成一面冰镜,镜中浮现一个模糊的雍容女子身影。
"冰儿,立刻回来。"女子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灵脉异动,需要你的冰凤灵体镇压。"
风冰儿咬了咬下唇,转头看向江炎:"我必须回去一趟。"
江炎挠了挠头,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串血玉手链——这是他用血湖底捡到的玉髓炼制的:"拿着这个,遇到危险就捏碎一颗,我能感应到。"
风冰儿接过手链,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
她突然上前一步,在江炎脸颊上轻轻一吻。
随即化作冰虹冲天而起,转眼消失在天际。
江炎摸着被亲过的地方呆立原地,胸口血钟突然震动。
红漓的嗤笑声在脑海中响起:"傻小子,人都飞远了还发什么呆?趁现在赶紧准备突破元婴是正经!"
"现在?"江炎回过神来,"冰儿不在,我的血煞之气......"
"笨!"红漓打断道,"那丫头走前不是给你留了足够三天的冰魄之力?再说了......."
她的声音突然带上几分戏谑,"霜天峰上可不止一个冰凤血脉。"
江炎还没琢磨透这话里的意思,突然感觉背后一凉。
转身看去,一袭白衣的风霜师姐不知何时已站在三丈外的雪松下,手中捧着一盏冒着寒气的玉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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