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挨打的。
童叙的脚步依旧雀跃,“但白昭颜已经说过会娶我的,略略略。”
朗晔的拳头硬了,白昭颜忙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冷静。
紧接着同时甩开两人的手,“好了,又吵吵,你们俩烦死了。”
一人瞪了一眼,她小跑两步追上前面的墨妄。
朗晔撇嘴,朝童叙翻了个白眼,“都怪你。”
童叙不服气,“明明是怪你。”
“怪你。”
“怪你怪你怪你怪你。”
朗晔受不了他的碎碎念,加快脚步将人甩在身后。
墨妄听见脚步声,微微侧头,护住白昭颜的腰,“小心些。”
白昭颜扬起一个笑,“阿妄,你们是不是还没来得及吃午饭,等回家我去做饭吧?”
墨妄摇摇头,“不用你做,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更何况昭颜现在还怀着孕。
思及此,他不知想到什么,“在家的时候,夜峥常让你做饭?”
他的眼神微冷,如有实质般射向夜峥。
白昭颜摇摇头,“没有啊。”
她只是常常用小炉子炖汤。
夜峥拦不住自己。
“没有就好。”墨妄浅笑,“你就好好休息,一切有我呢。”
饿不死这几个情敌的。
回到家后,该洗漱的洗漱,做饭的做饭,白昭颜晚上炖了鸡汤,给一人分了一碗。
夜峥见岑燃实在喜欢,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汤碗推到他面前,“你快点喝,别让昭颜看见了。”
岑燃蹙眉,虽然汤很香,但夜峥的举动简直惊悚,“你干嘛?”
奇奇怪怪的,他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趁着昭颜不在,夜峥极快地解释:“干净的,没喝过,我不想喝。”
岑燃犹豫着端起他的碗闻了闻,和自己的一样,而且是自己看着昭颜端上桌的,“为什么?”
鸡汤明明这么好喝。
昭颜一定是看到自己回来,专门给自己做的。
“哪这么多话,喝不喝。”
岑燃吸了吸鼻子,没抵住鲜美鸡汤的诱惑。
就在他喝到最后一口的时候,夜峥听见白昭颜从厨房过来的脚步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他手中的碗,端端正正摆到自己面前。
岑燃差点被呛到,轻咳两声怒道:“你有病啊。”
“怎么了?”白昭颜手中端着最后一道菜放在桌上,不明所以地看向岑燃。
“他……”
夜峥在桌下的脚踹了他一脚,“没,跟他闹着玩呢。”
白昭颜没怀疑,倒是岑燃眼底的犹疑更甚。
到底是什么情况。
童叙心不在焉地吃饭,半天都在想看到雅慧十三号兽夫的熟悉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这一想直想到深夜昏昏欲睡。
脑海中骤然浮现在血族山上那天夜里,容珣跟赤霄对峙的时候。
黄雀在后的容二叔。
童叙猛地睁大眼睛,对。
就是他。
虽然相貌完全不同,但眼神气质完全一样,一定是他。
童叙从床上翻身而起。
*
所有人走后,堂屋只剩白祁跟雅慧,雅慧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来,“阿祁,我去给你做饭吧。”
“不用。”白祁声音柔和,“我自己来就好,你去午睡一会儿吧。”
说罢,他就起身往厨房走去。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他有些疲惫,想着吃过饭洗漱之后自己也要睡一会儿。
雅慧没听他的话,跟着他的脚步进了厨房,见他有条不紊地备菜洗锅生火。
“阿祁,你是不是在生气,如果你生气的话,我现在就赶他们走,不再见他们。”
白祁于灶堂前抬头,“没有,你不要多想,我没有生气。”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他们在保护你,我心里感激他们还来不及。”
“你能活着回来,已经是我最庆幸的事。而且你当初失忆了,不记得我,怎么能怪你。”
“他们都对你好,这样就很好。”
此言一出,雅慧的面色更白,心虚和愧疚几乎将她淹没。
他怎么还是这么单纯,自己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没想过自己会骗他吗。
雅慧的眼中浮现泪意,嘴唇轻颤,“阿祁,对不起。”
白祁还以为她在说兽夫的事,放下火钳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将人揽进怀里,大掌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阿慧,不要自责好吗,我没有怪你的。”
“如果你觉得不让你做饭是在生气,那你来炒菜吧。”
这是自雅慧回青岩之后,两夫妻第一次亲密接触。
*
白昭颜迷迷糊糊睡醒,看了一眼窗外月色,起床去找夜峥。
他的极乐多半晚上发作,今天距离上次发作已经有六七天,她得去看看。
打开夜峥卧室的房门,幽幽的月色下,床上空空如也。
窗户开了半扇,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偷偷跑出去了。
白昭颜意味不明轻笑一声,转身打算出去找找,刚走到堂屋便迎面撞上揉着眼睛出来的童叙。
“白昭颜,你怎么在这里,刚才我去敲你房间的门,还以为你不在。”
“怎么了?”
童叙上前抱住她的胳膊,软绵绵地靠在她肩头,“我想起来那个人为什么很熟悉了。”
“他很像容珣的二叔。”
闻言,白昭颜蹙眉,回忆起容二叔的长相,“你的意思是,他改头换面,潜伏在雅慧身边?”
“目的是什么?”
童叙根本没想过这些,能想出十三号兽夫到底哪里熟悉就浑身舒畅。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呀。”
“算了,明天去探探,如果真的是他,就联系血族。”
不是最好,懒得麻烦。
见白昭颜挣脱自己要往外走,童叙忙抬腿追上去,“你去哪儿?”
“这么晚了,你还不困吗?”
“夜峥不在家,我得出去找找。”就怕他是极乐发作,一个人躲出去硬抗了。
童叙打了个哈欠,牵住白昭颜的手,“那我跟你一起。”
两人顺着夜峥的踪迹一路越过广场,竟往客居去了。
白昭颜觉得不对劲,他大半夜去客居做什么。
思及此不由得加快脚步,刚走过广场,还不到客居,便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传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直接登门?”
“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