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渊立于云端,周身的衣袍被无形的气浪掀得猎猎作响,早已被冷汗浸透的布料紧贴在脊背,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
他的眼眸死死黏在天空中那座不断抖动的血色门户上,瞳孔因极致的紧张而缩成针尖大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要冲破皮肉的束缚,连带着他的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天空中的血色门户,宛如一只蛰伏了亿万年的凶兽张开的巨口,门户边缘流淌着粘稠如融化血块的雾气,每一滴雾气坠落,都会在虚空中留下一道漆黑的痕迹,仿佛连空间都能被这诡异的血雾腐蚀。
而每当门户剧烈抖动一次,便有无数细密如蛛网的空间裂缝在周围滋生,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那声音像是无数指甲在刮擦琉璃,听得人头皮发麻,仿佛整个天地都要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崩塌碎裂。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抹澄澈到极致的苍青色光芒突然穿透了血色门户的壁垒。
那光芒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宛如九天之上凝结的第一缕晨光,又似昆仑山顶万年不化的冰晶,在虚空中缓缓流淌、凝聚。光芒所过之处,连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都被瞬间驱散,留下一股清冽如甘泉的气息。
不过瞬息之间,光芒便在虚空中凝成一柄造型古朴的宝剑。
剑身修长笔直,约莫三尺七寸,剑身上镌刻着繁复而玄奥的云纹,每一道云纹都仿佛蕴含着天地运转的至理,随着宝剑的悬浮不断流转,散发出磅礴浩瀚的浩然正气。
剑柄处镶嵌着一颗鸽卵大小的青色宝石,宝石内部仿佛有流光涌动,闪烁着柔和却不容侵犯的光芒,与剑身的苍青色交相辉映,构成一幅极具威严的画面。
宝剑刚一成型,便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声音穿透云霄,直震得周围的云层都四散开来。
紧接着,它带着一股斩破苍穹、撕裂混沌的气势,剑身周围凝聚起一圈青色的气旋,向着血色门户狠狠斩下。
那斩击的轨迹仿佛跨越了时空,所过之处,连空间都泛起了细微的褶皱。
“嗡——”
悬浮在血色门户前方的蚩尤旗主旗骤然一颤,旗面之上,无数暗红色的纹路如同活过来的毒蛇般疯狂蠕动、缠绕。
紧接着,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光从旗面中汹涌而出,血光中夹杂着无数凄厉的哀嚎与嘶吼,仿佛是万千冤魂在其中挣扎。
这股血光在虚空中迅速凝聚,不过片刻,便化作一尊高达数丈的魔神头颅。
这颗魔神头颅面容狰狞到了极致,额头布满凸起的骨刺,双目是两个深不见底的血洞,洞中不断有暗红色的雾气溢出。
嘴角咧开巨大的弧度,露出两排尖锐如匕首的獠牙,每一根獠牙上都沾染着漆黑的血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凶煞之气。
头颅周围环绕着一圈血色的光环,光环中隐约能看到无数扭曲的灵魂在痛苦挣扎。
“轰!”
宝剑与魔神头颅在虚空中轰然相撞,刹那间,无尽的光芒爆发开来,那光芒刺眼到极致,即便是洛渊这等修为高深之人,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地运转灵力护住双眼。
待光芒散去,虚空中只剩下漫天飘散的能量碎片,如同破碎的琉璃般闪烁着微光,而宝剑与魔神头颅已然齐齐湮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可那股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却如同狂风过境般席卷四方。
洛渊被冲击波震得连连后退三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若不是及时运转心法压制,恐怕早已喷出一口鲜血。
周围的云层更是被搅得粉碎,露出一片光秃秃的天空,只剩下血色门户依旧在不断抖动。
还没等洛渊和蚩尤大尊从刚才的碰撞中完全回过神来,又一抹淡银色的光芒透过血色门户射了出来。
这抹光芒相较于之前的苍青色光芒,更为柔和,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力量——它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神,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放松警惕。
光芒在虚空中盘旋片刻,如同有生命般绕着血色门户转了一圈,最终在门户前方凝成一把拂尘。
拂尘的柄是由不知名的白色玉石雕琢而成,玉石温润如玉,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拂尘的丝则是雪白色,每一根丝都细如发丝,却闪烁着淡淡的银光,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看起来圣洁无比,与之前魔神头颅的凶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更奇特的是,拂尘丝微微晃动间,竟能散发出一股安抚人心的气息,让周围狂暴的能量都变得温顺了几分。
拂尘刚一出现,便缓缓抬起,带着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如同春风拂过大地般,向着蚩尤旗主旗拂去。
那看似轻柔的拂动,却让虚空中的能量都随之涌动,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直逼蚩尤旗主旗。
蚩尤旗主旗似乎敏锐地感受到了这股威胁,旗面再次剧烈抖动起来,比之前更加浓郁的血光从旗面中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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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血光在虚空中凝聚的不再是魔神头颅,而是一把血色长刀。长刀的刀身宽阔厚重,约莫五尺长,刀背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路,那些纹路像是用鲜血勾勒而成,随着长刀的凝聚不断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刀身散发出浓郁到极致的血腥气,仿佛是用无数生灵的鲜血浸泡炼制而成,光是闻到那股气息,就让人头晕目眩,心神动荡。
“铛!”
拂尘与血色长刀在虚空中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而悠长的金属撞击声。
令人惊讶的是,看似柔软脆弱的拂尘丝,在与坚硬锋利的血色长刀碰撞时,竟然没有丝毫损坏,反而如同坚韧的钢丝般,将长刀牢牢缠住。
两者僵持片刻,拂尘丝上的银光与长刀上的血光不断交织、碰撞,发出“滋滋”的能量摩擦声。
紧接着,又是一阵耀眼的光芒爆发开来,光芒中既有拂尘的圣洁银光,也有长刀的凶煞血光,两种光芒相互吞噬、抵消,最终一同消散在虚空中。
拂尘与血色长刀也如同之前的宝剑和魔神头颅一般,齐齐湮灭,只留下虚空中残留的能量波动,证明着刚才那场激烈的碰撞真实发生过。
连续两次抵挡强敌,让蚩尤旗主旗的气息都变得有些紊乱,旗面的抖动越发剧烈,连之前环绕在周围的血光都暗淡了几分。
就在此时,最后一抹紫气从血色门户中照射出来。这抹紫气与之前的苍青色光芒、淡银色光芒截然不同,它带着一股至高无上、威严神圣的气息,仿佛是天地的主宰降临,所过之处,周围的空间都变得凝滞起来,连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
紫气中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仅仅是看着,就让人从心底生出敬畏之情,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紫气在虚空中缓缓凝聚,速度虽慢,却带着一种不容阻挡的气势。
它不断旋转、收缩,最终形成一座上下三十六层的宝塔。
宝塔通体由紫色玉石雕琢而成,玉石晶莹剔透,仿佛蕴含着星辰大海,每一层塔身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图案——有奔腾不息的山川河流,有璀璨闪烁的日月星辰,还有无数形态各异的神仙鬼怪,甚至能看到远古时期神魔大战的场景,仿佛将整个天地的变迁都浓缩在了这座宝塔之中。
宝塔悬浮在虚空中,散发出无穷的威严,塔尖朝着下方的蚩尤旗主旗,仿佛随时都会落下,将其彻底镇压。
仅仅是这股威压,就让洛渊和蚩尤大尊感到一阵窒息,洛渊甚至觉得自己的灵力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不得不全力运转心法才能勉强抵抗。
蚩尤旗主旗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座紫气宝塔的恐怖,猛地一震,旗面中散发出的气息瞬间变得无比凌厉刚猛,仿佛是一头沉睡了亿万年的凶兽终于苏醒,要将所有敌人撕碎。
旗面中无穷无尽的血光疯狂翻滚、涌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郁,血光中甚至能看到无数魔神的虚影在咆哮、挣扎。
这些血光在虚空中迅速汇聚,最终形成了一尊高达十丈的魔神虚影。
这尊魔神虚影面容狰狞,与之前的魔神头颅有着几分相似,却更加完整、威严。
它额头上两只弯曲的牛角如同两把锋利的宝剑,直指天际,牛角表面闪烁着寒芒,仿佛能轻易刺穿苍穹。双脚如同牛蹄一般粗壮,稳稳地踏在虚空中,每一次踩踏,都让周围的空间微微震动,仿佛能支撑起整个天地的重量。
魔神虚影的腰间悬挂着一把长刀,刀身狭长,刀柄上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刀身之上雕刻着一只猛虎的图案——那猛虎昂首咆哮,双目圆睁,獠牙外露,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刀身上跳出来,发出震天的咆哮。
而魔神虚影的双目中则满是一片血光,血光中充满了浓郁的凶煞之气和怨恨之情,仅仅是看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心神剧震。
本来已经震惊到失神的洛渊在看到紫气宝塔之后,瞳孔骤然收缩,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失声惊呼道:“道祖!”
他之所以会如此震惊,不因为其他,完全是因为这紫气宝塔、淡银拂尘、苍青宝剑来历非同寻常,不是其他人,正是在上界地位之上无上的道祖!
而隐藏在蚩尤旗主旗中的蚩尤大尊,在看到这尊魔神虚影时,更是彻底失态。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和激动,几乎是嘶吼着说道:“蚩尤真身!这竟然是蚩尤真身!”
洛渊心中一惊,死死盯着魔神虚影,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蚩尤大尊情绪则已经激动到了极致,顾不上其他,嘶声惊呼道:“这尊牛头魔神虚影,正是我族始祖蚩尤本尊的真身影像,而他腰间悬挂的那把长刀,便是始祖的本命至宝——虎魄!”
洛渊攥紧拳头,咬牙反驳。
“这怎么可能?”
“蚩尤都死了多少年了,蚩尤旗主旗都曾经被斩破,怎可能幻化出蚩尤真身?”
蚩尤大尊已经欣喜到几乎疯狂,大笑着开口叙说出了原委。
原来,这蚩尤真身并非随意凝聚而成,而是由蚩尤旗主旗中珍藏的一滴蚩尤精血幻化而来。
这滴精血乃是蚩尤当年陨落时留下的本命精血,蕴含着真正蚩尤的部分力量,拥有无穷无尽的威能。
要知道,自从蚩尤本尊被杀之后,蚩尤精血就变的极其珍贵,消耗一滴是一滴,根本无法再生。
多少年来,哪怕蚩尤一族面临灭族危机,濒临覆灭的时候,蚩尤大尊他们都没有想过动用蚩尤精血。
因为他们知道,这滴精血是蚩尤一族最后的希望,一旦动用,若是无法达到预期效果,整个蚩尤一族都将彻底失去复兴的可能。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今天蚩尤旗主旗居然会主动激活蚩尤精血,幻化出蚩尤真身。
洛渊和蚩尤大尊心中都十分清楚,蚩尤旗主旗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必然是因为它面临的不是一般的对手,而是足以让它感受到死亡威胁的强敌。
正如洛渊刚才惊呼的那样,刚才那显露出来的苍青宝剑、淡银拂尘还有现在的紫气宝塔,并不是普通的法宝,而是在上界至高无上的三位道祖的本命法宝的模样!
刚才,正是这三位道祖察觉到血色门户的异常,隔空出手,想要借助本命法宝的力量抹除血色门户,阻止其中可能出现的危机。
可没想到,他们的攻击却都被蚩尤旗主旗成功阻止。
而现在这座紫气宝塔,更是来历非凡。它的主人,是上界地位最崇高的道祖,即便在众多道祖之中,也依然排名第一,实力深不可测。
也正是因为有如此强敌降临,蚩尤旗主旗才会不惜动用蚩尤精血,激发其中蕴含的力量,幻化出蚩尤真身来对抗紫气宝塔。
洛渊和蚩尤大尊震惊之余,也都不敢再吭声。
他们很清楚,现如今的局势,已经不是他们俩可以插嘴的了。
这是道祖级别的对决,哪怕是一丝余波,都足以让他们粉身碎骨,甚至连魂魄都无法留存。两人纷纷收敛气息,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卷入这场惊天动地的对决之中。
紫气宝塔悬浮在虚空中,散发出无穷的威严,与下方的蚩尤旗主旗遥遥相对。
两者之间的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扭曲,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屏障,屏障内的能量疯狂涌动,却始终无法突破屏障的限制。
周围的天地灵气也变得异常狂暴,疯狂地向着两者汇聚,却又在靠近屏障时被瞬间撕碎,化作漫天的能量碎片。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缓慢起来,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洛渊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以及空气中能量流动的细微声响。
他紧紧盯着紫气宝塔和蚩尤旗主旗,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的瞬间。
片刻后,紫气宝塔中传出一个没有丝毫烟火气的苍老声音。
那声音仿佛来自亘古洪荒,带着一股看透世事的淡然,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说道:“蚩尤道友,好久不见。”
蚩尤旗主旗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震了一下,发出“铿锵”一声锐响。
那声音清脆而坚定,仿佛是在回应道祖的问候,又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屑和轻蔑,拒绝向紫气宝塔沟通。
紫气宝塔中的道祖顿了一下,似乎也不在意蚩尤旗主旗的态度,依旧用那淡然的语气继续说道:“自从道友陨落,已经过了十二亿九千六百八十九万年。这些年来,吾等穷搜三界,遍历四海八荒,甚至连幽冥地府、混沌边缘都未曾放过,却始终没有找到道友的丝毫痕迹。没想到如今道友竟然已经恢复到了如此气候,再给你一段时间,怕是连蚩尤魔魂都可以直接恢复了吧?如此看来,却是更不能留你了。”
洛渊听到道祖的话,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
他死死地瞪着蚩尤旗主旗和蚩尤真身,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震惊得失声惊呼:“蚩尤魔魂已经恢复?那若是再将蚩尤被斩断、镇压在天下四极的肢体拼凑在一起,蚩尤便可以直接复生了?”
洛渊心中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很清楚,对于炼气士而言,元神乃是根本,而蚩尤魔魂便相当于炼气士的元神。
魔魂一旦修复完整,那就意味着蚩尤已经具备了复活的基础,即便肉身被毁,也能借助其他力量重塑肉身。
就算是无法取回被镇压在天下四极的肢体,以蚩尤当年的实力和手段,再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重炼一尊堪比巅峰时期的肉身也并非难事。
蚩尤若是真的复活,以他当年被黄帝公孙轩辕击败的滔天怨恨,以及对天地炼气士和人族的深刻仇视,三界必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到时候,恐怕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无数宗门覆灭,无数生灵死于非命,整个天地都可能陷入混乱之中,甚至连道祖都难以掌控局势。
洛渊越想心中越是不安,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鲜血都浑然不觉。
而一直沉默不做声的蚩尤真身中,突然传出一道铿锵冷硬至极的陌生声音。
那声音如同两块精铁在相互碰撞,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狂傲和浓郁到化不开的杀意,嗤笑着开口。
“老匹夫真是多嘴!要打就打,在这里卖弄什么嘴上功夫,难道以为凭借几句话就能让老子屈服不成?”
这道声音一出现,整个天地的气氛都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紫气宝塔散发出的威严似乎都被这股霸道的杀意所压制,塔身微微晃动了一下,塔身上的光芒也暗淡了几分。周围的空间更是泛起了细密的裂缝,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蚩尤真身继续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少说废话!本来老子并没有打算这么早露面,还想再积蓄一些力量,等时机成熟再给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一个惊喜。可谁知道下面人如此不争气,不过是救个人而已,竟然都救不利索,最后还得老子亲自出面收拾烂摊子,结果反而引来了你们这些老不死的窥探。”
说到这里,蚩尤真身顿了一下,那双血红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紫气宝塔,目光如同实质般穿透宝塔的壁垒,仿佛要将宝塔中的道祖看穿一般。
“既然都已经见了面,老子也懒得继续遮掩。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当年在涿鹿之战中,明明知晓其中内情,却偏偏拉偏架,处处偏袒公孙轩辕那个小子,给了他无数法宝和功法,还暗中出手干扰老子的部署,才让老子当年冤死在战场之上。这笔血海深仇,老子记了亿万年!”
“如今老子卷土重来,你这群老不死的就乖乖的待在你们的龟壳道场里等死吧!”
“老子会一个个打上去,将你们这群老不死的王八蛋全都砍死,连带着你们的徒子徒孙全部灭掉!”
“到时候,这一方天地,全部都是我蚩尤一族的乐园,再没有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存身之地!”
蚩尤狂傲冷厉的声音在空气当中传播,而凝聚着蚩尤魔魂的蚩尤真身已经抬手从腰间拔出了曾经跟随蚩尤征战天下的名刀虎魄。
铿锵一声,虎魄出鞘,刹那间天地间一冷,无比疯狂冷厉的杀意凭空生出,如同长刀又如同长针一般疯狂的攻击着天地间任何有生命存在的生灵。
就算是洛渊都感觉浑身一寒,皮肤生疼,更不用提那些无比弱小的凡间生灵。
杀意再持续一瞬间,周遭这一方天地所有生灵将会瞬间暴毙,再没有活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