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此刻,却还是在昏迷之中。
宋老夫人原本很是高兴自家终于有了对儿童。
可却也担心怜月的身子。
已过去四日。
怜月却仍旧无半分转醒的迹象。
宋老夫人便将老先生叫到了眼前来。
“老先生,您是月儿的师傅,我相信这世间唯一一个不会坑月儿的便只有您了,可是您瞧瞧这孩子这么多时日都不曾清醒,到底是因何故?”
老先生却也实在是棘手。
这几日为她请平安脉,也不曾瞧见她的身子究竟有多么大的问题。
原本还想着应该是失血过多,最终才造成如今她瞌睡异常。
之前也有妇人有过此举。
可现在已过去许久,怜月却仍旧无半分转醒的意思。
“老夫人,我亦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查遍了医术,这实在不知…而且我今日去时,月儿还发了烧。”
他也十分棘手,但却无力处置。
宋老夫人闻言,连忙又要站起身来去瞧瞧怜月。
让余嬷嬷好说歹说,拦了下来。
“老夫人如今保重自身才是,夫人那有的是人候着,并不会出问题的。”
宋老夫人还是担忧,便让人拿了自己的腰牌去宫中再度请了太医。
原本那日,听闻女子如此为了腹中子嗣而获得出去。
竟连当今天子都有几分骇闻。
更别说是如今坐在皇后位置上的太子妃。
此消息传入宫中之时,恰逢定远侯夫人入宫请安。
皇后与她一同听闻此事。
“怎么能昏迷这么久都不见醒?”
皇后有些奇怪的看着底下的宫人。
她本想着怜月费尽心思生下子嗣,如今身子定是亏损的厉害。
她并不想打扰他人安宁。
不曾在此世上过于关心。
然而却不曾想…那女子竟一直都不曾清醒。
“既然不曾清醒,为何此时才上报宫中?就是耽误了病情,侯夫人的命谁来偿?”
她有些忍不住的责怪身侧的通病之人。
却被定远侯夫人打断。
“娘娘。”
定远侯夫人走上前来,将皇后扶到了一旁的凤位上坐下。
看着那刚刚不过因为几句问询的话而此刻身形颤抖的宫女。
“皇后并非是针对于你,只是过于担心侯夫人安康,你们都先下去吧,此事莫要对外人提起。”
“是。”
等众人离去,定远侯夫人才又坐在一旁。
“你这是做什么?这侯府的消息,宫中若是想知道也得是人家侯府愿意说。”
定远侯夫人叹了口气。
“他们都是兄弟,作为他的妻子,我也担心怜月,在入宫之前已经去侯府面前晃荡了几日,别说是她,我连个侯府下人都见不到。”
“可能会如此?”
好歹也是定远侯夫人,又与宋鹤眠有着不错的关系。
“我当时也不过有所怀疑,但又想着侯府也有许久不曾有新生儿的出生,所以难免会有些手忙脚乱,府中之人也…我便也并未做他想。”
今日原本是定远侯有事巡天子,定远侯夫人,便也随之而来。
有的不过是想与皇后说说话解解闷。
真没想到竟在皇后处听闻了怜月的近况。
“原本她生产的那日,虽然有些晚了,但是宫中却也派了太医前去,确定无虞,人才回来。”
自然也是因为知道怜月身旁有个将她性命视为己身责任的师傅。
可却不曾想再度听闻时,这些事情变得如此骇人。
“我这就让人去侯府再瞧瞧。”
定远侯夫人没有拦着皇后,但却也觉得似乎好像有些奇怪。
怜月她一向…做事定有分寸。
再决定要将那处拉开口子,硬生生的将孩子分娩出来时。
她一定已经做好了向死而生的准备。
可如今昏迷不醒,这未免有些让人觉得奇怪。
只可惜宫中的太医也不曾看出什么蹊跷。
反而怜月的脉象越发平稳,似乎原本应该是已恢复好的状态。
“恕老朽实在无能。”
因为担心这侯府的境况,天子与皇后的微服出巡于宋侯府中。
“陛下娘娘,这侯夫人身体瞧着这脉象却是一切如常,甚至…本不该有什么问题才是。”
这是太医院的圣手,更是解决了宫中无数嫔妃女子问题的妇科圣手。
如今就连他都说怜月的身体并无恙。
可是又为何久时不曾清醒。
“你们一个个都在说…侯夫人的身体一切如常,可为何却久时不醒,难不成是你们学业不精,只觉得此事过于棘手,所以才编这些谎话来哄骗朕与皇后?”
“臣下不敢。”
地面上恍恍惚惚地跪着几人,都是宫中有名的太医。
刚刚接连为怜月把脉,可却实在……
莲心刚落了帘子,想着替怜月擦一擦身上的污秽。
却发现了怜月手腕处的那奇怪的图腾。
她走了出来,看着坐在正厅的陛下。
“诸位。”
她鼓足了勇气,走到了几个太医的面前。
手中拿着的是刚刚她罩着怜月的手腕而疼下来的那图腾。
“姐姐的身体一向无虞,就算是孕中多难过,也挺了过来。”
这一路走来只有莲心更加知道怜月的身子经受了什么。
“不知道诸位可见过这种图腾?阿姐昏迷之前我从未见过这种图腾在其手腕之上?”
“图腾?什么图腾?”
原本还站在一旁的老先生却着急的走了过去。
目光落在那图腾之上,隔着双脚,双手都犹如被冻在了原地。
几个太医并不曾看过闲书。
并非认得这个图腾。
可是他。
从小三教五九流的书都曾读过。
如今眼下却一眼,便能够认得出来这图腾是从何而来?
但那也不过是传说。
可或许只有那种东西,才能够让宋鹤眠恢复如常。
才能够让她重新像一个正常男儿一般不仅下地走路。
又将身体里的那些经年毒素清的干干净净。
“宋侯爷在何处?可是出了事?”
他转过头看着当今天子,问出的话中无半分尊敬之意,反而只是想要确定宋鹤眠是否安康。
“他…暮县昨日的书信,四日前,他从受人暗伤而昏迷,至今未醒。”
至今未醒。
他们二人都在陷入昏迷之中。
那这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