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众人没有丝毫犹豫，异口同声地高声符合。
老话说得真是太对了，跟着能人走，要啥啥都有。
上山之前，张家众人一致同意以王川为主。
一来，王川和老张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话比其他张家人更有影响力。
不听从王川的吩咐，纵然王川没有把他们怎么样。
事情传到张铁山耳朵里。
张铁山肯定不会饶了大伙。
其次，王川是有真本事的能人。
张抗美跟二赖子，每次与王川上山打猎，总能赚到不少的好东西，看着别人吃肉，张家的年轻人们也想跟着喝碗肉汤。
老天爷开眼，真让他们给碰上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漫山遍野的黄羊数量越来越少。
到了最近十年，乡亲们已经很少看到成群结队的黄羊。
偶尔有人进山狩猎，能够打到一两头黄羊，都能在当地引起不小的轰动。
现如今，众人误打误撞发现了一大群黄羊的踪迹。
花花绿绿的票子、大米、白面，吃一口满嘴冒油的五花肉，仿佛正飘荡在众人的头顶，只等着众人纵身一跃，将好东西统统揽进怀里。
王川拍了拍巴掌，示意众人收收魂，笑道：“行了，大家都冷静冷静，要是一直这么激动下去，今天晚上你们一个都睡不着，不能好好地休息，明天我带你们上山，恐怕走到一半你们就会困得走不动路。”
几句玩笑话，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同时也让大伙明白，王川真打算带大家进山发财。
晚上八点多钟，众人一块从山里走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张抗美突然说道：“二哥，你先回去歇着，我和其他人有话要唠一唠。”
“什么话？”
王川随口说道。
“没什么，二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晨我们去你家集合。”
看着张抗美神秘兮兮的样子，王川也懒得多问。
估计是要敲打这些人。
让他们明天上山的时候，继续保持今天的听话状态。
老老实实听从王川的吩咐，执行王川下达的各项命令。
王川刚走没多久，张抗美和张二宝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警告众人想要发财，就不能将发现黄羊群的事情泄露出去。
全屯子从男到女，从老到少。
随便拎回一个，都能将黄羊的价值说得清清楚楚。
倘若众人嘴上没有把门的，不知轻重地将消息泄露出去。
等着瞧吧。
明天天不亮，就会有大量乡亲们进山寻找黄羊。
那个时候，山中到处都是人。
别说是吃肉，连一口汤都吃不上。
话有点难听，道理谁都明白。
见众人纷纷点头，张二宝又说道：“哥几个，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之前的时候，咱们几个看到地上有大量的野兽脚印，可要说这些脚印是哪种野兽，谁能说个清楚？二哥要是故意说这些脚印是其他野兽的，咱们不也得听着吗。”
“二哥仁义，做事讲究，没有吃独食，主动将发财的好消息告诉大家，你们要是把消息传出去，二哥怎么对你们，我和抗美管不着，反正我们两个，绝对不会饶了你们！”
“二宝，瞧你这话说的，咱们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堂兄弟，我们是啥人，你还能不知道。”
“抗美，你也别在这又打又敲的，大家脑子又不缺根弦，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
“我发誓，一个字都不漏，闷声发财这么点道理，就算我们没上过学，心里也明白，看你俩这副小心地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几个犯了啥大过错呢。”
几个堂兄弟嘻嘻哈哈地保证，绝对不会将消息泄露出去。
黄羊群数量再多，也架不住全屯子一块瓜分。
届时，众人找到黄羊群该怎么分？
平均分配，王川要吃大亏。
几人也分不了多少钱。
要是一点都不分，也会引起众怒。
与其如此，就应该闷声发大财。
先把黄羊给打了，将皮子和肉握在自己手里。
“张川，你这是咋了？自从回到家里，你嘴上就笑个不停，是不是在山里碰到了啥值钱的东西？”
吃晚饭的时候，徐秀云看到王川笑个不停。
就像走路碰到了狗头金一样开心。
囡囡抢先说道：“娘，我爹在山里看到了黄羊。”
“黄羊？！”
徐秀云立刻放下筷子，难以置信地说道：“阿川，你真看到黄羊了？有多少？”
“老鼻子了。”
王川夸张地伸开双臂。
凭经验判断，地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脚印，代表黄羊群集体迁徙，集体觅食。
数量纵然没有三五十，十几头还是有保证的。
黄羊从头到尾，都是值钱的东西。
皮子属于上等的皮货和药材，骨头，部分内脏也是名贵药材。
至于黄羊肉，更是好东西。
不但有营养，口感也好。
有别于其他野兽的腥臊肉质。
黄羊肉肉质细腻，腥味和骚味微不可闻，属于正儿八经的好肉，有钱都未必能买到。
徐秀玉关心地说道：“这么多的黄羊，你们几个人能打得过来吗？要不，我一会儿去青峰和晓红两口子，让他们跟你一块进山。”
“不用了，我亲自去通知他们。”
想了想，王川觉得徐秀云说得不无道理。
带着几个二把刀寻找黄羊。
即使能找到，也未必能将黄羊全部留下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打到一两头黄羊，这和没有打到有什么区别，王川要干就要干一票大的。
匆匆吃过晚饭，王川揣着手电筒出门。
没过多久，王川敲响了二赖子家的房门。
苗晓红把门打开，表情有些意外地说道：“二哥，你白天不是和老张家那些人去山里打猎了吗？累了一天，怎么还没歇着？”
“找你们说点事情，说完我就回去歇着了。”
王川走进院子里，喊道：“青峰，你还没睡着吧？”
“没有，二哥，您快进来。”
屋里亮起煤油灯光，二赖子换上衣服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青峰，晓红，我今天上山发现了黄羊的踪迹，从痕迹上判断，黄羊数量差不多有十几头，二十几头那么多，你们明天要是没啥事，就和我一块上山。”
当即，王川将白天的情况简单地告诉给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