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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成王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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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骠骑将军府的热闹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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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时,骠骑将军府的朱漆大门已敞开三寸。

云召立在门槛内侧,指尖掐着袖口绣的玄甲纹,望着门外来来往往的抬盒队伍——最前面那八抬描金礼箱上,“天辰翼王”的烫金印还沾着晨露,压得抬夫脖颈青筋直跳。

“云统领,礼部周大人到了。”小斯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云召猛地回神,见那身着绯色官服的老头正捻着胡须往门里张望,忙堆起笑迎上去:“周大人早,您老这箱南珠可金贵着,小的亲自带您去正厅。”他伸手要接礼单,指尖却在触及绢帛时微颤——那是琉白从前替他包扎刀伤时,帕子擦过他手背的温度。

正厅里的紫檀木案几已堆成小山,云召数到第三十七箱时,前院突然炸开一串鞭炮。

他掀帘望去,只见两匹枣红马踏碎晨雾而来,马上人身着金线织就的团龙暗纹锦袍,腰间玉佩在晨光里泛着幽蓝——是后金国主到了。

“国主驾临,蓬荜生辉!”云召快步迎上,跪礼时膝盖压在青石板上生疼。

后金国主伸手虚扶,他这才看清对方眼角细纹里凝着的霜色——与昨日夜谈时,那道藏在十七公主裙角的并蒂莲纹样,竟生得一般。

“早闻骠骑将军武艺超群,今日得见喜宴,果然不同凡响。”后金国主抚着长须,目光扫过廊下悬挂的百子千孙灯,“太子辰飞昨日还吵着要跟来,说要看看天辰第一女将的风采。”

话音未落,后面一匹马的少年已翻身而下。

辰飞不过十五六岁,眉梢挑得像把小剑,径自给云召递了个锦盒:“这是我母妃亲手绣的并蒂莲帕子,说要给将军嫂嫂添妆。”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云召这才发现他腰间悬着个小玉葫芦,与琉白幼时挂的那枚,连绳结都系得一般。

前院渐渐热闹起来,茶盏相撞声、戏班吹打声混作一团。

云召端着酒盏穿梭席间,眼角余光总瞥见正厅角落那尊玄铁箱——昨日深夜,琉白亲手锁进去的聘礼,此刻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辛辣顺着喉管烧进心口——十年前他替她捞起落水时,也是这样的烧,只不过那时怀里的人还会揪着他的衣领哭,如今却连个正眼都不肯给。

“云统领,三殿下的马车到了。”杜一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云召猛地转身,酒盏“当啷”摔在地上。

他望着远处那辆裹着红绸的马车,车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半截玄色绣金蟒纹袖口——是轩辕澈。

同一时刻,皇宫后巷的青石板路上,一辆蒙着黑布的马车正缓缓移动。

斐成列缩在车厢角落,双手死死攥着个玄铁匣,指节白得像要裂开。

车外传来马蹄声,他慌忙将匣子塞进对方伸出的手中,喉结动了动:“这是山河图,你说的解药……”

“斐厂公别急。”轩辕澈的声音裹着寒气钻进车厢,青瓷瓶滚落在斐成列脚边,“三日后卯时,西厂偏厅,我要见斐严活蹦乱跳的样子。”车帘“唰”地落下,马蹄声渐远,斐成列这才发现自己后背早被冷汗浸透——玄铁匣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指甲抠出的深痕。

骠骑将军府的喜炮炸响时,琉白正立在仪门之下。

她穿着月白喜服,腰间悬着轩辕澈昨日塞给她的漠北狼毫,望着红毯尽头被喜娘搀扶的十七公主。

公主面上盖着赤金绣凤盖头,裙角的并蒂莲在风里晃得人眼花,倒像要从绸缎里活过来。

“一拜天地——”赞礼官的声音拔高。

琉白垂眸时瞥见自己手背的薄茧,突然想起昨夜轩辕澈吻她指尖的温度。

那时他说“等拿到山河图”,此刻她望着满院贺喜的宾客,突然觉得这八个字像根刺,扎得心口发疼。

“二拜高堂——”

后堂传来慕容无敌的咳嗽声。

琉白抬头时,正与坐在主位的老人目光相撞。

老爷子眼里有泪,却笑得像朵老菊:“阿白,好好过日子。”她喉咙发紧,突然想起小时候被罚跪祠堂,是这老头偷偷塞给她烤红薯——那时的红薯香还在鼻尖,如今却要对着他行夫妻大礼。

“夫妻对拜——”

盖头被秤杆挑起的刹那,十七公主抬眼望来。

琉白愣住——那双眼尾上挑的弧度,与昨日在街角茶楼听见的“后金国主发妻”传闻,竟分毫不差。

她还未回神,前院突然传来喧哗,有小斯跌跌撞撞跑进来:“将军!西厂斐小公子醒了,正喊着说您给他下了毒!”

斐成列的绣春刀“当啷”掉在地上时,斐严正蜷在榻上。

他苍白的脸贴在锦被上,指尖掐着床沿:“父、父亲,是慕容将军……她昨日在宴会上,往我茶盏里撒了……”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咳嗽,痰里竟裹着血丝。

斐成列的手按在儿子额上,烫得惊人。

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突然想起昨夜轩辕澈说的“清牵花泡南海鲛人泪”——想起三日前在醉香楼梁上,那道他以为是西厂暗卫的影子;想起琉白站在月光下时,袖中银针抵住掌心的弧度;想起轩辕澈眼尾那点红,像极了天辰宫谱里,翼王殿下眉间的朱砂痣。

“父亲?”斐严的声音弱得像游丝。

斐成列猛地转身,绣春刀撞在妆奁上,震得珠钗乱颤。

他望着铜镜里自己扭曲的脸,突然听见院外传来马蹄声——那马蹄声不急不缓,却像敲在他心口,一下,一下,敲得他后颈寒毛倒竖。

“去看看是谁。”他对暗卫低吼。

暗卫掀帘的刹那,风卷着片枯叶扑进来。

斐成列望着那叶尖的霜,突然想起轩辕澈说过的“七日后卯时”——可今日,才第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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