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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王妃:重生之带着娃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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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黑水渡鏖战·血鸦现杀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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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的夜被火把染成暗红,河水倒映着跳动的火光,宛如流淌的鲜血。士兵剧烈抽搐,肌肉如同活物般扭曲隆起,周肃青筋暴起地按住他的肩膀,甲胄下的内衬已被冷汗浸透。

秦沐歌跪在碎石滩上,膝盖硌着尖锐的鹅卵石,却浑然不觉。她撬开士兵紧咬的牙关,将一枚刻着雪族图腾的青色药丸塞入,指尖触到他滚烫的舌面,不禁心头一紧。

银针刺破十指的瞬间,黑血喷涌而出,滴落在青石板上竟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腾起阵阵白烟。

秦沐歌迅速用银针在他手腕内侧点穴,试图遏制毒素蔓延,却见那黑血中竟混着细小的银色颗粒,在火光下泛着金属冷光。\"不对劲...\" 她喃喃自语,突然被萧璟一把拽向身后 ——

\"退后!\"萧璟厉声道。士兵猛然睁眼,瞳孔已变成诡异的祖母绿,眼白上爬满蛛网状的血丝。他张开嘴,喷出的黑血带着腐肉气息,溅在秦沐歌裙角,瞬间将布料烧出焦洞。

萧璟的玄甲挡住大部分血沫,却仍有几滴溅在护心镜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士兵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喉间发出濒死的咯咯声,最终归于寂静,脸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露出底下青紫色的肌肉。

整个渡口陷入死寂,只有河水拍打岸边的声音,混着远处北燕军营的号角声。赵锋握紧腰间刀柄,指节发白:\"这是什么邪毒?\" 他身后的盾牌手们不自觉后退半步,兵器碰撞声中透着恐惧。

秦沐歌蹲下身,用银针挑起一滴黑血,在火把下观察:\"改良过的血鸦藤。\" 她的声音被河风扯得破碎,\"混了蝮蛇毒液和狼山铁矿的矿粉... 他们想让伤口变成毒雾扩散源。\"

对岸突然响起整齐的呐喊,无数火把移动着逼近河岸,船只划开水面的哗哗声如同死神的镰刀,正缓缓收割生机。

萧璟的脸色瞬间冷如冰霜,他望向对岸逐渐清晰的楼船,手按在剑柄上的力度几乎要捏碎剑鞘:\"放弃渡口,退守第二道防线。赵锋,你带玄甲军从侧翼包抄下游敌军,切断他们的补给线。\"

\"可是渡口的伤员...\" 赵锋看向满地呻吟的士兵,拳头攥得咔咔作响。

\"我来处理。\" 秦沐歌已经打开药箱,铜锁扣合的轻响混着伤员的呻吟,\"需要半个时辰布置隔离阵,不能让毒雾扩散。\" 她抬头看向萧璟,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却遮不住他眼底的担忧。

萧璟深深看她一眼,伸手将她耳际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冰凉的脸颊:\"墨夜留下保护你。\" 他转身对暗处下令,墨夜的身影如鬼魅般浮现,腰间暗器闪烁着幽蓝光芒。\"若有异动,立刻点燃信号弹。\" 说完,他抽出佩剑,剑光在夜色中划出冷冽的弧光,带着周肃和亲卫冲向主战场,甲胄碰撞声渐远,却如战鼓般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

岩洞入口处寒风呼啸,火把的光晕在潮湿岩壁上摇晃,将伤员们扭曲的面容投射成诡异的阴影。秦沐歌踩着满地碎石穿梭在人群中,裙摆扫过岩壁时蹭落细碎的冰晶。

二十多名中毒者横七竖八地躺在铺着茅草的石板上,最严重的三人面色青紫,嘴角溢出的黑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将身下的茅草腐蚀出焦黑的孔洞。

\"先服护心丹!\" 她扯开随身药囊的系带,青瓷药瓶碰撞声混着伤员的呻吟在岩洞回荡。当最后一粒丹药喂入昏迷士兵口中时,秦沐歌的手指已被冷汗浸透。

她抖着手翻开母亲的手札,泛黄的纸页间飘落几片干枯的雪莲花瓣,烛光掠过 \"北燕奇毒\" 篇章时,墨迹被晕染的边角突然刺痛了她的视线。

\"血鸦藤,性烈,遇热则毒增十倍...\" 她的声音混着牙齿的打颤,岩壁上滴落的水珠砸在药碗里,惊得她浑身一颤。

突然,手札末页的批注跃入眼帘,秦沐歌猛地抓住叶轻雪的手腕:\"快,准备醋和鸡蛋清!越多越好!\"

叶轻雪手中的绷带散落一地,她望着秦沐歌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儿时雪族祭坛上,那个在月光下研读医典的少女。\"醋我知道能解毒,但鸡蛋清...\" 话音未落,已被秦沐歌急促的解释打断。

\"中和碱性毒素!\" 秦沐歌扯开伤员染血的衣襟,露出溃烂的伤口,黑紫色的毒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再找些新鲜马粪来!\"

\"马粪?\" 新来的医女吓得打翻药碗,陶片碎裂声惊得角落的伤员发出呜咽。秦沐歌却已跪坐在地,将温热的米醋泼在伤口上。滋滋的腐蚀声中,黑血与醋液混合成诡异的绿色泡沫,顺着岩壁的沟壑蜿蜒而下,在地面聚成冒着热气的毒潭。

当叶轻雪端着木盆回来时,岩洞已弥漫着刺鼻的酸臭与腥气。秦沐歌将蛋清与马粪用力搅拌,指尖沾满黏腻的混合物,却在看见伤员溃烂的皮肉时,突然想起母亲手札里夹着的泛黄信笺 —— 那是白薇嫁入北燕前,最后一封从皇宫寄出的家书。

\"王妃,这... 真有用吗?\" 腿部中箭的校尉冷汗浸透了衣甲,他望着秦沐歌将恶臭的药膏敷在伤口,喉结不安地滚动。

\"马粪中的氨能解血鸦藤毒。\" 秦沐歌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她看见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黑紫色毒斑开始褪去,\"我曾经在手札上...\" 话音戛然而止。

烛光突然剧烈摇晃,她盯着手札上熟悉的字迹,终于想起这个配方旁,母亲用朱砂画的那个小小的北燕图腾 —— 那是多年前,母亲在北燕皇宫时记录的。

岩洞外的厮杀声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拍打着岩壁。燃烧的箭矢拖着猩红的尾焰划破天际,一支流箭斜斜射入洞中,钉在陈旧的药柜上,震颤的箭杆将柜中药瓶撞得叮当作响,扬起阵阵药粉。

墨夜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短刀出鞘横在胸前,刀刃映出他紧绷的侧脸:\"王妃,敌军突破第一道防线了。\"

洞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草药味,秦沐歌跪坐在铺满稻草的地面上,手中银针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她专注地捻动银针,刺入昏迷伤员的穴位,额前碎发早已被汗水浸透,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再给我一刻钟。\" 她的声音坚定而沉稳,却掩不住尾音里的一丝疲惫。

突然,最严重的伤员猛然抓住她的手腕,枯槁的手指如同铁钳般紧紧攥住。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中映着洞外跳动的火光,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红... 红衣女子... 在敌军中...\"

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永远定格在指向洞外的姿势。秦沐歌注意到他指甲缝里嵌着一丝红色布料,在摇曳的烛光下,那鲜艳的绯红色刺得她眼眶发疼 —— 这颜色,分明与叶云裳最爱的那袭绯色罗裙如出一辙。

\"墨夜!\" 她猛地起身,沾着黑血的裙摆扫落地上的药碗,\"立刻传信给王爷,对岸指挥毒箭手的人... 很可能是叶云裳!

之前出现的叶青衣,恐怕也是她假扮的!\" 墨夜闻言神色一凛,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洞口。

天色渐渐沉入暗紫色的暮霭,战斗的喧嚣却丝毫未减。秦沐歌在岩洞内来回穿梭,为伤员清创、敷药、缝合伤口。

岩洞地面上铺满了染血的绷带,蜿蜒的血痕如同暗红的溪流,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汇聚。当她终于为最后一名伤员包扎好伤口时,洞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萧璟裹着一身血腥气踏入岩洞,玄色铠甲上凝结的血痂在暮色中泛着暗红,肩头的披风破破烂烂地垂在身后。

\"暂时击退了。\" 他哑着嗓子说道,伸手接过秦沐歌递来的帕子,擦拭着脸上的血污与尘土,\"但渡船全被烧毁,三天内无法前往狼山。\"

秦沐歌望向洞外,渡口的方向浓烟滚滚,冲天的火光将半边天空染成可怖的红色,燃烧的残骸漂浮在黑水河上,宛如随波逐流的亡灵。\"伤亡如何?\"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死六十三,伤一百二十。\" 萧璟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钝刀割肉,他从怀中掏出一支断箭,箭杆上刻着北燕特有的狼头图腾,箭头却淬着诡异的青绿色毒液,\"赵锋带人截住了下游的敌军,但在他们身上... 发现了这个。\"

箭杆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宁”字,这个发现让秦沐歌和萧璟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们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了同样的想法——宁王果然与北燕勾结!

萧璟深吸一口气,然后引着秦沐歌走向岩洞深处,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到了岩洞的最里面,他压低声音说道:“还有个坏消息。”

秦沐歌的心头猛地一跳,她凝视着萧璟,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慕容霄放出话来,说狼山祭坛将在三日后开启。”萧璟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秦沐歌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母亲手札上的内容,她翻开手札的某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迹说道:“月蚀之后第三日……母亲手札上说这是‘血脉感应最强之时’。”

萧璟凑近看了看手札,眉头皱得更紧了,“慕容皇室有一种秘术,能在特定日子唤醒血脉中的记忆。”

秦沐歌点头道:“所以宁王急着去狼山,很可能是为了获取慕容翊的记忆。”

“或者说……秘密。”萧璟补充道,他的目光落在秦沐歌手中的手札上,“陛下说过,你父亲知道解咒的方法。”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岩洞外的暮色被染成铁锈色,马蹄声如擂鼓般撞击着地面,震得岩洞口的碎石簌簌掉落。

周肃撞开沉重的木门时,脸上的血污已凝结成块,混着雨水在下巴滴落,他的玄甲破了个大洞,露出腰间外翻的皮肉:\"王爷!北燕军又来了!这次他们有攻城车!\"

他的声音里带着北疆汉子少有的颤抖,身后传来攻城车碾压地面的轰鸣,如同巨兽逼近的脚步声。

萧璟的手刚按上剑柄,手腕却被秦沐歌死死攥住。她的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药汁,在他铠甲上留下淡淡的青色痕迹:\"等等,我有个想法。\" 她转身翻出药箱底层的暗格,取出一个羊脂玉瓶,瓶身上缠绕着金线编织的平安锁图案,\"这是用明明的脐带血提炼的药引,或许可以...\"

\"不行!\" 萧璟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怒意,\"太危险了!\"他扣住她的手腕,眼中掠过一丝慌乱,\"那点血是留着给他固本的!你明知雪族血脉...\" 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她泛青的眼下,喉间的话化作一声叹息。

秦沐歌却已拔掉瓶塞,琥珀色的液体在暮色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不需要直接使用。血鸦藤毒遇血则烈,但遇雪灵芝则化。明明出生时我用雪灵芝为他解毒,他的血里应该还有残留。\" 她将药引滴入清水碗中,水面立刻泛起细密的冰晶,\"用这个清洗伤口,能延缓毒素攻心。\" 医女们捧着碗四散开来,裙摆扫过满地血污,在地面拖出蜿蜒的水痕。

萧璟还想再说什么,岩洞外突然传来山崩地裂般的爆炸声。众人冲到洞口,只见下游方向腾起遮天蔽日的浓烟,黑水河的水势突然变得湍急,浑浊的河水卷着泥沙奔涌而来 —— 北燕军炸开了上游的堤坝!

\"他们在改变河道!\" 赵锋的铁矛重重杵在地上,溅起的泥水弄脏了他的脸,\"想绕过防线,直取中军大营!\"

河水漫过下游矮堤的哗哗声中,无数特制浮筏顺流而下,每张浮筏上都立着一名红衣箭手,猩红的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在暮色中宛如跳动的火焰。

秦沐歌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些红衣身影,看见她们抬手张弓的瞬间,袖口露出的青色纹路 —— 那是雪族 \"噬骨咒\" 的标记!\"果然是她的人。\"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明明的药引在伤员伤口上起了作用,那些泛着绿芒的毒血正逐渐转淡,却挡不住对岸如蝗的箭雨。

\"王爷,我带骑兵去截住他们!\"周肃请命道。

萧璟却看向秦沐歌:\"你说血鸦藤遇雪灵芝则化?\"

秦沐歌点头,突然明白他的想法:\"你想用雪灵芝...但军中存量不足啊。\"

\"不用雪灵芝本身。\"萧璟指向对岸的山林,\"那里有野生雪灵芝。赵锋说过,北燕人从不靠近那片林子,因为传说有诅咒。\"

秦沐歌迅速翻动手札:\"找到了!雪灵芝生长处常有'寒髓草'伴生,而寒髓草正是...\"她猛地抬头,与萧璟异口同声:

\"陛下所中之毒的解药!\"

萧璟立即下令:\"周肃,带一队人佯攻渡口吸引注意。墨夜,你轻功最好,趁乱渡河去采雪灵芝。\"他转向秦沐歌,\"你留在...\"

\"我必须去。\"秦沐歌坚定地说,\"只有我认识真正的寒髓草。而且...\"她压低声音,\"如果那真是父亲当年种植的...\"

一支火箭呼啸而来,正中岩洞口的药柜。火焰瞬间吞没了他们仅存的药材。在跳跃的火光中,萧璟终于点头:\"一刻钟后出发。赵锋,准备最快的马。\"

趁着夜色,秦沐歌换上了士兵的轻甲。叶轻雪帮她将长发束起,小声问:\"阿姐,明明留下的药引...是不是还有其他作用?\"

秦沐歌系紧护腕的手顿了顿:\"为什么这么问?\"

\"我今早给伤员换药时发现...\"叶轻雪从袖中取出一块染血的布条,\"接触过药引的伤口,血会变成银色。\"

布条上的血迹在火光下确实泛着诡异的银光。秦沐歌心头剧震——这正是母亲手札中提到的\"血脉显影\"现象!

“轻雪,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手紧紧攥住那块布条,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般,“等我回来之后,再一起仔细研究。”

就在这时,青桃抱着明明走了进来。明明此刻正安静地熟睡着,小小的身躯蜷缩在青桃的怀中,宛如一个可爱的小天使。

“小姐。”青桃轻声呼唤道。

暮色从窗棂漏进暖阁,铜鎏金兽首香炉飘着**。秦沐歌解下染血的外袍,露出里衣袖口的暗纹 —— 那是萧璟出征前亲手绣的并蒂莲,针脚间还凝着未褪的硝烟味。乳娘抱着襁褓进来时,明明正抿着小嘴打盹,睫毛在眼睑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秦沐歌闻声,连忙转过身来,接过孩子。她小心翼翼地将明明抱在怀中,感受着他那轻柔的呼吸和温暖的体温。然后,她低下头,深深地亲吻着怀中这个只有一个多月大的孩子,仿佛要把所有的母爱都倾注在这一吻之中。

这其中的不舍,或许只有身为母亲的秦沐歌才能真正理解吧。

然而,时间紧迫,她不得不暂时放下对孩子的眷恋。墨夜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帐外,他恭敬地说道:“王妃,马匹已经准备好了。”

秦沐歌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将孩子递给叶轻雪,嘱咐道:“轻雪,明明就拜托你了。”

叶轻雪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阿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明明的,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啊。”

两姐妹彼此凝视着对方,没有过多的言语,但那份深厚的姐妹情却在这默默的对视中传递着。最后,秦沐歌毅然转身,大步走出了门外。

她将母亲的药箱紧紧地绑在背上,仔细检查了一遍里面的银针和各种药材,确保没有遗漏任何重要的东西。当她掀开帐帘时,萧璟已经骑在马上等待着她。

他身着漆黑的铠甲,在火光的映照下,宛如一尊战神雕像,散发着威严和霸气。

\"记住,只采药,不交战。\"他伸手将秦沐歌拉上马,\"发现任何异常立刻撤退。\"

秦沐歌靠在他坚实的后背上,听见战马不安的嘶鸣。河对岸,北燕军营的火把连成一片猩红的光带,仿佛一条蛰伏的毒蛇。

\"萧璟,\"她突然问,\"如果找到寒髓草...真能解开陛下的诅咒吗?\"

萧璟沉默片刻,轻踢马腹:\"至少,能给我们争取更多时间。\"

残阳将渡口染成血色,萧璟的玄甲军整装待发。

战马嘶鸣着冲进寒夜,蹄声踏碎河面薄冰,飞溅的冰碴混着河水砸在脸上,刺骨的凉意渗进衣领。

秦沐歌紧攥缰绳,药箱里的银针与瓷瓶相互碰撞,发出细碎声响。远处黑水河翻涌如墨,漩涡中隐约浮现诡异的幽光,这场裹挟着血脉秘密与生死博弈的旅程,正随着马蹄声,轰然展开。

秦沐歌回头望了一眼京城方向。在那里,她的儿子明明正由陆明远照顾;在那里,皇帝正与寒毒抗争;在那里,一个延续了这么多年的谜团,正等着她去解开。

马蹄踏碎河面的薄冰,冰冷的河水溅到脸上。秦沐歌握紧药箱,知道最危险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黑水河宛如一条流淌的银蛇,粼粼波光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幽芒,河水拍打着岸边的鹅卵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秦沐歌伏在茂密的芦苇丛中,冰凉的河水漫过她的手腕,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却比不上对岸北燕军营传来的压迫感。

对岸的火把在夜色中连成蜿蜒的红线,如同盘踞的赤蛇,每隔三十息,巡逻兵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便会打破夜的寂静。

\"上游三里有处浅滩。\" 萧璟的声音裹着寒风,带着北疆特有的沙砾感。他脸上涂抹的黑灰与夜色融为一体,玄色夜行衣下,铠甲的轮廓若隐若现,腰间的虎符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但慕容霄在那里布置了弩车。\" 他补充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烛火般的月光落在他紧蹙的眉峰,投下一道深深的阴影。

秦沐歌拧干被河水浸透的袖口,水滴滴落在枯黄的芦苇上,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珠。她从随身的药囊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瓶身刻着精致的雪族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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