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过去,就意味着新的开始,纵使不舍,也只能向前走。
一个声音在提醒着陶染:“陶染,不要答应陆云尘,屈扬那么爱你!你和她不合适!”
一个声音在说:“陶染,你和屈扬不合适,不然,他为什么不来找你,他已经找到了更适合的人,只是,他要找的人不是你,你要相信,你爸妈的选择是对的,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人!”
陶染陷入了凌乱,她的脑子像一团糨糊。
“不,你不能和陆云尘还有他家人见面,今天,你们的关系,将会走向一个新的转折,一旦踏出这一步,以后,再后悔来不及了!你将彻彻底底失去屈扬!”
“不,屈扬已经不值得你去再爱了!你为他已经付出了太多,如果,他真的在乎你,又为何不过来找你?陶染,错过了美好的青春,你还要为他终身不嫁吗?你的爸妈,还有你的爷爷,还等着你去冲喜救命呢!你不能因为自己,而辜负了你的亲人!”
一个声音在左,一个声音在右,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放弃这一个,选择另外一个,都觉得好难。
陶染无助的哀嚎着,她蹲在地上,痛苦地抱住了脑袋。
“陶染,你爸妈年龄已经大了,你想因为自己的事,再把他们的身体气坏吗?你爸可是九死一生,做过手术,若是生命有个三长两短,若是以后后悔,就再也来不及了!父母只有一个,屈扬没了,还有陆云尘啊!”
陆云尘对陶染表白的话,深情充满了真诚。
我们之间的爱情就是水晶,她到现在还没有忘记陆云尘的话。
陆云尘在别人眼里是富豪不假,可从他的态度上,陶染没有看出矫揉造作。
他关心备至的话语,像柔软的风,吹在陶染的心里;那热情纯真的笑脸,充满了神秘和魔性,在她心里的湖畔激起了一层层涟漪。
她答应过家里人,也答应了陆云尘,若是这个时候,说出不同意的字,她陶染又成了什么人。
家的距离很近,她却走了十万八千里,过往的美好,夹着奶油般的甜蜜。
美好中有不舍,也有感伤,是不是所有的关系到头来,不过是相识一场!
“爱情的故事分分合合,痛苦的人不止我一个,轰轰烈烈的曾经相爱过,卿卿我我变成了传说......”
音响里传来了这首歌,这每一句,屈扬都饱含深情对陶染唱过,可是,如今,再次听起,似乎都被吹散了风里。
犹如刀割的滋味,牵扯着她的每一寸神经,她不明白,好好的感情到了最后,就无疾而终了呢?
她潇洒的和过去挥了挥手,别了,我最爱的人,如果有缘,下一世希望能够在一起!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地下室的门口,用手扣下了这熟悉而又陌生的门。
她不知道,陆云尘将会在今后的日子,是否像陆云尘说的那样,有憧憬也有幸福,她是否会带她看风赏雨?
陶染不想让蔡桂香和陶德旺看到她哭过的样子,她对自己微笑了一下,又做了一个深呼吸。
她早上出去的急,没有拿钥匙,唯一的那串钥匙,也给了陶星。
蔡桂香觉得在这里住不长久,想要陶德旺换大些的房子,陶染早晚也是要嫁人,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对于陶染,有没有钥匙都无所谓。
她回来了,提前打电话联系,陶染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些小事,她也大可不必放在心里。
陶染看到门是在里面锁着的,刚才打电话明明交代不让蔡桂香和陶德旺出去,怎么听到屋里没有什么动静。
陶染感到纳闷,她敲了敲门。
陶德旺和蔡桂香把屋里收拾稳妥之后,看到陆云尘的家人还没有到来,两人头一歪,靠在一起之后,就睡着了。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蔡桂香冷不丁地反应了过来。
“老陶,快醒醒,别睡了,我听着是亲家来了,你快起来!”
陶德旺刚睡着,就做了一个梦,他梦到陶大捶来到了升仙台的仙游寺。
仙游寺的门口种满了翠绿的芝麻,芝麻上的白色花朵开的娇艳,惹来了阵阵蜜蜂过来采蜜。
荷花形状的音响梵文袅袅,他追着陶大捶的影子,陶大捶不予理会,化成了山上的一块顽石。
陶德旺对着石头大喊:“石头啊石头,快还我父来!”
陶德旺喊的声嘶力竭,只见,石头不见了。
他踏着云,跟着风,携着雨,来到了仙境,一朵荷花,在看到陶德旺的这一刻,变成了出水芙蓉的仙子。
“仙女姐姐,敢问,你可曾见到陶大捶,他是我爹?如有见到,还烦请告诉我,他的去处?”
那仙子看了陶德旺一眼:“你已经到了耄耋的年龄,你在天上一天,在地上就是一年,你找你爹,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他已化为石头,早已把心魔封印,生前坏事做尽,谁也救不了他!”
陶德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仙子,就没有别的办法吗?陶大捶再怎么不好,我有人间救他的法子,还请您让我一试!”
仙子轻轻用手一指陶德旺:“陶德旺,你糊涂啊!如今,你也是半死之人,是你借了你女儿的运气活着,你还管你父亲,看在你真诚的份上,你若想救他也不是不可以,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除非你学会移山换石术?”
“移山换石术?烦请仙子指点!”
“人间自有,需要你去自悟!”那仙子说完,驾着祥云而去。
陶德旺在梦里挣扎着,蔡桂香看到陶德旺这反常的神态,她摇晃着陶德旺的胳膊。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陶德旺被邪气附体?
她啐了一口唾沫,吐在了陶德旺的身上。
“老头子,你快醒醒,你别吓我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陶德旺只觉得一股口水的味道,酸臭无比,他睁开惺忪的睡眼。
“蔡桂香,原来是你?你恶心不恶心?”
蔡桂香用手指了指门:“来了,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