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竟然也学会闷声干大事了,哪天也教教我该怎么管理好公司。”
祁东越后背莫名浸出冷汗。
难不成阮辛夷发现了他的企图?
他丝毫没意识到,对于如今的阮辛夷而言,唯一能够图谋的,只有阮氏。
祁东越强装镇定:“我那都是雕虫小技,不敢在姐姐面前班门弄斧。”
“上次也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他越谦虚,阮辛夷越觉得没那么简单。
二人你来我往闲谈。
不知不觉间,外面天色一点点黯淡。
敦厚沉稳的男声在两人耳畔响起:“辛夷,我们该回家了。”
他们差点儿忘了,今天是周四。
按照约定,阮辛夷应该按时回家陪霍斯珩。
祁东越没想到他会找到这来,不赞成地看向阮辛夷:“姐姐是担心我会对你不利吗?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回去?”
完全没跟霍斯珩提过这事得阮辛夷一头雾水。
余光瞥见不远处站岗的女保镖,心下了然。
合着除了保护她,这人还充当人形摄像头的功能?
阮辛夷有些无奈。
正要回答,霍斯珩冷冽的视线射向祁东越:“按照约定,我有权接辛夷离开。”
他的嗓音很冷。
对待阮辛夷和旁人,完全是不同的声线。
祁东越一噎,不甘心地撇了撇嘴。
真是可恶!
好不容易弄走了傅川,现在又来一个老男人。
好想把阮辛夷藏起来,她是自己的珍品,不该被任何人觊觎。
“东越,我们先走了,下次见。”
阮辛夷笑容浅浅,跟他道别。
霍斯珩又一次深深看了祁东越一眼,紧随阮辛夷步伐离开。
来的时候,他恰好听到了两人的一部分谈话。
祁东越看起来年纪不大,竟然在国外寸土寸金的地方开了一家公司。
听起来似乎经营得还不错。
他当真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懵懂纯真吗?
霍斯珩暗自希望是他多想了。
他偷偷观察着阮辛夷的脸色,见一切如常,也就没再多问。
上车后。
阮辛夷突然回忆起下午沈安晴找她说的那一番话。
她扭头,认真地看向霍斯珩。
“怎么了?”
霍斯珩一直在看她,没料到阮辛夷会突然看过来,来不及收回视线,只得顺坡上驴。
“今天沈安晴来找我了。”
霍斯珩当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他的目光像是X光射线一般,上上下下反复扫描阮辛夷全身。
“她有没有欺负你?”
阮辛夷噗嗤一声笑了,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没有,我毫发无损。”
霍斯珩没说话。
阮辛夷就是莫名觉得他松了一口气。
手忽然被攥进温热的掌心,她有些错愕地垂眸。
霍斯珩牵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你们聊了什么?”
上一次牵她。
还是他们刚领证的时候。
谁承想吃了一顿晚饭,一切都变了。
幸好,他又能重新肆无忌惮与她亲热。
阮辛夷觉得他在审问犯人。
心底却没有任何不适,自然而然把这归类到了关心她的行列里。
她一五一十全都转述给霍斯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