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想想突然想到,如果在床上把封鑫弄哭,这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越想越兴奋。
奈何她来了月事,有心没机会!只能任由布思给她系好月事袋,躺在软榻上,任由康承恩给她揉着小腹。
好一番唉声叹气,惹得康承恩和封鑫很是紧张,一个劲儿问容想想,是不是肚子疼的厉害。
容想想也不能实话实说,只能说:是。
康承恩便让布思再去给容想想熬一碗红糖姜汤来,封鑫则是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做,才能缓解容想想的疼痛。
不多时,得了信的李斯淳匆匆赶来,怀中抱着一个极其精致的手炉,说道:“九公主殿下抱着它,会舒服些!”
容想想以前在电视剧里瞧见的,到了冬天,会有宫妃抱着暖手的手炉,但是会用棉布袋包裹着,避免烫伤手。
李斯淳这个手炉却是个稀有的,里面燃着的碳味一点闻不到不说,不用棉布袋,就那么抱在怀中,温度便正正好好,比容想想在现实用的暖宝宝还好些。
有了手炉,又有康承恩和李斯淳一左一右给她揉着腿,容想想舒舒服服的进入了梦乡。
似醒非醒之间,容想想感觉到有微凉的唇瓣贴着她的唇瓣,苦涩的药汤缓缓送到她的口中,迷迷瞪瞪吞咽。
容想想不知道万垐是怎么说服她其他侍君们,可以做到允许万垐一个人给她喂药汤的。
次日,容想想醒来时,封鑫已经回宫了,康承恩和李斯淳穿着衣袍,许是累了,一左一右,和衣而眠。
容想想发现她抱着的手炉还是温热的,猜测中途李斯淳不知在里面换过多少次烧好的炭。
她看了看李斯淳,又看了看康承恩,忽觉如此实在是时光静好。
因为容想想来月事的原因,便让擎天去沈府和沈黛书说她身子不适,过几日再请她到公主府教书画。
“九公主殿下染疾了?严重吗?”
沈黛书闻言,很是焦急忧心地问道。
见擎天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一二来,沈黛书立刻会意,颔首道:“辛苦擎天侍卫了,那便等九公主殿下好些,我再去公主府教习她书画吧。”
擎天刚点头要离开时,沈黛书喊住了擎天,在贴身丫鬟身边小声吩咐了两句,丫鬟小跑回了府内,取来一个锦盒交给沈黛书。
“这是我送给九公主殿下的,劳烦擎天侍卫亲手交给九公主殿下!”
擎天应了一声,并没有当着沈黛书的面打开,拿着锦盒骑马扬长而去。
但是沈黛书不知道的是,皇族之规,除了圣上和皇后娘娘恩赐之礼,其余人送的物品,必定要细细查验好,方能送给他们的主子。
擎天入府便和吴起打开查看。
愣是把擎天看得满面羞红。
因为沈黛书送给容想想的,是她自己亲手所制的月事袋。
吴起见之,让府中的御医又查验了一下,确定没有任何问题,重新放好,就似没事人一般,双手捧着交给了九公主容想想。
容想想接过锦盒,随口问道:“沈姐姐送的?什么呀?”
吴起摇头道:“沈黛书说是让擎天亲手交给九公主殿下的。”
容想想打开一看,抿唇笑了笑,与她想的几乎差不多。
若是擎天和吴起没有看过,擎天必然会第一时间将锦盒交给她,而不是由吴起双手捧来。
在古代女子来月事是很神秘的事,生怕旁人知道,于现代,这早在优秀的九年义务教育初二便学过。
故而,容想想也不当回事,把锦盒给布思道:“沈姐姐有心了,也省得你再做了,往里添些棉花即可!”
思及沈黛书送了她月事袋,容想想便让潜5去将五皇子文王请到了公主府,多余的话是一句也没有,拉着文王容言去了书房,张口道:
“我想要五皇兄的书画,不多,给我画两张就行!”
文王容言不知他家九皇妹为何突然朝他要书画,但他是个宠妹狂魔,只要是他家九皇妹说的,他一概满足。
况且也不用他花银子,不过是浪费点时间,绘制两幅画,再写几行与之相匹配的诗句即可。
“不知九皇妹可有什么要求吗?画什么样的书画呢?”
容想想稍作思忖,说道:“第一幅画一只蝴蝶于百花之中,只停留在一朵粉色的月季之上,在旁写:繁花三千,只贪一朵,大梦无边,心系一人。
第二幅画是两只仙鹤于两山之巅中间腾飞,在旁写: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闻言,文王都愣了,他家九皇妹这才和沈黛书学了几日的书画,怎么就出口成章了呢?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画啊!”
容想想催促道。
“哦!”文王容言回神,先是在脑中临摹出个轮廓,才在宣纸上开始作画。
画完两幅画之后,容想想道:“怎么只写了诗句,落款呢?五皇兄怎的这般小家子气,你的印章也不盖。”
文王容言深觉这两幅画是他毕生画的最好的,便取出印章落了款。
容想想得到了她想要的,是一口茶都没给文王容言喝,便命潜5将文王送出了公主府。
随后,容想想让李斯淳带着擎天,拿着文王容言的这两幅画作去画坊表好,由擎天送去给沈黛书,告诉沈黛书,这是容想想送沈黛书的回礼。
结果沈黛书看完这两幅画之后,一宿没睡着。
容想想是抱着万垐睡得那叫一个美,只不过天刚亮,便听殿门外吴起的急促禀报声:
“九公主殿下,圣上派宫中的人来了,说:咱们胜南国的杀神霍大将军班师回朝,午时要出城去迎,还要在宫中大办庆功宴!”
闻言,万垐的心“咯噔”一下。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