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话略显刺耳,但胡大老爷绝非含蓄之人。
他一贯直言不讳。
所以,即便明知这话可能令人不悦,他仍旧坦然相告。
“想必你们已知,我那逆子现已成为驸马。”
言及此处,胡大老爷毫不掩饰地一摊手。
“或许你们会如常人般,认为我多有能耐、多有脸面,胡家多么显赫。”
“但我得告诉你们真相!”
“这门亲事尘埃落定后,我立马摔了个跟头,找了个借口辞了官!”
二女愕然地看着胡大老爷,显然对后者之事毫不知情。
如诗较为大胆,直接问道:
“老爷,你有必要这么做吗?”
“有必要吗?把‘吗’字去掉!”
胡大老爷此番打算给这两个小姑娘好好上一课。
毕竟,哪怕是外室,也是他胡惟庸胡大老爷的人,不能太愚昧无知。
若因外室愚昧而招致麻烦,那岂不是冤枉?
在逃避与懒散方面,胡大老爷堪称专家。
他绝不会允许任何可能影响自己懒散生活的事情发生。
于是,他一丝不苟、详尽无比地向两位小老婆讲述了此事的内幕。
故事至此,便告一段落。
这两个以往仅从客人那里听闻些夸大其词的八卦的小姑娘,哪里知晓朝堂竟如此黑暗与危险。
胡大老爷见他们已被震慑,心中稍感宽慰。
但他并未完全断绝他们的念想,反而出言安慰:
“别急,我并非让你们此生再无生育之可能。”
“只是这几年,万万不可!”
“你们想想便知,我的儿女刚成为太子妃和驸马,若此时再添子嗣,岂不乱了套?”
“即便你们在外室诞下孩子,到时候也定会有无数人争抢着与咱家联姻。”
“所以,还需等上几年,待风波平息便好。”
“到那时,你们的孩子便能安然降生,安稳度过一生!”
胡大老爷这话虽不尽合理,但两个女子却深信不疑。
她们别无所求,只盼能有个孩子,晚年有个依靠。
如今终于看到一丝希望,心中自是欢喜。
也因此,胡大老爷的日子愈发惬意。
就连那许久未曾出现的咸鱼系统,也突然冒了出来。
【不负少年、青年、中年!】
【宿主显然领悟了真谛!】
【系统深感欣慰,特此赐予神级医术!】
【守护您与伴侣的健康,宿主继续努力!】
望着眼前淡蓝色的光屏与熟悉的提示,胡大老爷嘴角微动。
这系统怎地如此阴阳怪气?
还带着一股浓烈的劣质广告味,刺鼻得很。
然而,当胡大老爷接受完整个奖励,眼前一黑之后,还是由衷地喊了声“真香”!
他未曾料到,医术竟能如此博大精深。
更令他惊讶的是,技术臻至神境后,其威能竟如此震撼人心。
救死扶伤或许稍显夸张,但抢救生命之类的任务,他日后定能胜任。
仅凭些许轻浮之举,便获此惊人奖赏,胡大老爷心中无比畅快。
本就喜好美色的他,此刻更是毫不掩饰。
随后,他便在此逗留了整整一月。
或许是因为前世的记忆太过深刻,加之网络上的种种诱惑,即便此生已如此快乐,胡大老爷仍怀念起往昔的那些风情。
尤其是丝袜、白丝等物,他坦言已许久未见,心中甚是渴望。
于是,胡大老爷燃起了斗志。
他虽非理工巨擘,亦非发明大家,但一旦心念美色,其创造力便不可估量。
加之他财大气粗,人脉广阔,不过数日,特制蚕丝白丝便已问世。
又过了几日,在解决染色问题后,特制嗨丝也随之诞生。
蚕丝虽无尼龙之弹性,但胡大老爷有钱有闲,人脉广布,他表示可按需定制。
依据二女腿型,分别打造,何愁不合身?
此言之人,恐怕不知重金悬赏之下,绣娘与工匠的技艺何其精湛。
他们只是缺乏这样的创意,这样的风月经验,而非技术不足!
获取加速装备后,胡大老爷变得异常愉悦。
他沉浸在无尽的欢乐中,完全忘却了其他。
此刻,他真心觉得无比畅快。
没有官职的束缚,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以往,无论职位大小,总有一份责任在肩。
即便是装模作样,也得时常露面。
但现在,他一身轻松,无任何官职,彻底解脱。
连最不起眼的散衔也一并辞去,他已无所挂念。
胡大老爷心想,朱元璋总不能强迫他任职吧。
然而,他不知晓的是,他的辞职已在皇宫中引发了首个问题。
他的辞职彻底而干净,自然也包括了宫中教习一职。
问题恰恰出在这里。
尽管皇宫迅速找来了众多大儒、名师填补空缺,但皇子们却不买账。
他们曾听胡大老爷讲述大明弊病,揭示真实世界。
那些课程新奇有趣,且与他们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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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享受了胡大老爷的“精品课程”后,再让他们转头去听四书五经?
去听那些老夫子们昏昏欲睡的“大学之道”?
他们怎么可能听得下去!
即便在胡大老爷来之前,他们就已对这些内容不感兴趣。
如今有了对比和期盼,他们自然更加难以接受这些枯燥的内容了。
而且,别看这些小皇子在胡大老爷面前乖巧得像鹌鹑一样。
实际上,他们这些小家伙之所以显得乖巧,不过是因为胡大老爷名声在外且手段强硬。
能镇住这些小家伙的人,屈指可数。
因此,本就对这些不感兴趣的老朱家小子,面对那些对他们无可奈何的老夫子,便开始肆无忌惮了。
他们的态度就是: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互不干涉!
老夫子们也要颜面,见所有皇子都这般态度,怎能厚着脸皮继续留在大本堂?
于是,短短一个月内,大本堂便换了三位老师。
老朱对此事深感忧虑。
直到现在,他仍不明白,为何惟庸一走,这些小家伙就都不愿学习了?
尽管他也承认,惟庸讲得确实很好,论点深刻且细致。
但其他老夫子也并非平庸之辈。
能被朱元璋看重并请入宫中,他们的学识自然没有问题,确有真才实学。
即便不讲时政,单论典籍,他们也绝对能胜任。
然而,这些小家伙就是不愿学,丝毫没有学习的意愿。
朱元璋为此十分烦恼。
他本想发怒,但到了大本堂后,却发现情况不对劲。
以往,他只需板着脸走进来,哼一声,小家伙们就会吓得像鹌鹑一样。
但现在,虽然他们都低下了头,却没有一个人主动认错。
显然,他们认为自己没有错,甚至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
这让老朱多少有些无奈和崩溃。
在老朱心目中,现今的胡大老爷,已超越了单纯臣子的身份。
他更是自己正经的儿女亲家。
老胡家的孩子教养有方也就罢了,自家的孩子也一门心思要拜胡大老爷为师,这岂不显得自己无能?
明明孩子们对胡大老爷敬畏有加,即便是朱元璋故作姿态要惩罚他们,孩子们仍坚持己见。
总而言之,就是要跟胡大老爷学艺,要上他的课!
面对此景,朱元璋愕然。
他简直不知该如何与儿子们继续交谈,因为这局面确实让他显得很是无能。
老朱心态崩了!
他从没见过孩子们如此坚决地要做一件事,更未曾料到他们会敢于与自己唱反调,而这一切皆因胡大老爷。
孩子们心系他人的感受,让朱元璋颇为不悦。
通常,能成为皇子之师是莫大的荣耀。
可胡大老爷呢?
他跑了!
仅仅装腔作势地摔了一跤,他便彻底溜之大吉。
什么皇子之师,他根本不在乎,多看一眼都算是输了。
就是这么一个懒到家的人,偏偏比他精心挑选的老师更出色、更吸引人!
这般情形,令朱元璋无言以对。
望着那些虽略显畏惧但仍咬紧牙关的儿子们,朱元璋无奈地叹了口气。
随后,朱元璋没有继续强迫他们,转身离开了大本堂。
不久,他抵达坤宁宫,直接向马皇后提及此事。
“妹子,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惟庸已把官职辞得一干二净,咱们总不能还去求他吧?”
“咱们好歹也是个皇帝!”
“赐人官职,那可是赏赐!”
“哪有赏赐还要咱们上门求着人家收的道理?”
“那岂不是让朕这个皇帝颜面扫地?”
马皇后见朱元璋一脸怒意,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重八,你在想什么呢!”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什么赏官不赏官的!”
“你以为,像惟庸这样极有本事的人,会稀罕你一个官职?”
“历朝历代的皇帝,见到惟庸这等大才,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地上门请人?”
“刘备请诸葛亮都知道三顾茅庐呢!”
“你难道还不如刘备?”
朱元璋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哪怕明知是计,他也受不了。
男人嘛,谁不看重面子?
因此,朱元璋这倔强的性子,他会轻易松口吗?
“谁说朕不如刘备了!”
“惟庸有才不假!”
“可他心思重、胆小如鼠!”
“你看看他,只不过当了个小官!”
“结果呢,仁彬和安庆刚成亲,他就请假了!”
“哪怕知道他的伤病是假的,咱们也不得不先让他在家躺着!”
“我这皇帝当的,竟至此境地,还想怎样?”
“总不能把他当神仙供着吧!”
老朱这话一出,自己也满心委屈。
何时轮到臣子对他指手画脚了?
再看那胡大老爷,
表面胆小怕事,行事谨慎。
但朱元璋就是看不惯他那动不动就消极避世、溜之大吉、关门闭户自得其乐的样子。
其实,朱元璋不愿承认,他心生羡慕。
那样的生活,他也曾向往。
只是,他这皇帝,直到最近几个月有了内阁,才稍显轻松。
以往,那真是夜以继日地辛劳。
可即便如此,也比不上胡大老爷的逍遥自在。
他能不郁闷吗?
马皇后深知朱元璋的脾气。
她太了解这家伙心里的小九九了。
但她也知道,对付这位夫君,只能顺着来。
否则,他真会当场发火。
“重八,你别想着让胡惟庸做官了,就当去看看亲家吧!”
“正好,安庆也一个月没见了,你去瞧瞧女儿,跟亲家拉拉家常,这有何难?”
“难道你当皇帝,就当到不顾儿女的地步了?”
“安庆可是你的亲闺女,我身上掉下的肉,你不能不管!”
见马皇后语气不对,朱元璋立刻就怂了。
说实话,他最怕马皇后生气。
毕竟,他们的感情深厚。
为了哄马皇后,朱元璋再也不提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事了,直接拍胸脯保证。
“妹子,别急,我们即刻去惟庸府邸探望。”
“无需张扬,咱们微服前往即可。”
“理由现成的,探望咱闺女,顺道看看生病的亲家。”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