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船上,有一个或多个对你百依百顺的佳人。
这可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高明得多。
摇摇摆摆的,不仅是人的步伐,还有心中的悸动。
一想到那个场景,胡大老爷便兴奋不已。
看来,无论哪个时代,有钱有闲的人总能找到乐子。
有钱有权的各有千秋,但好色这一点倒是如出一辙。
真会玩!
就凭这些花样,胡大老爷决定今天就留在这里。
连胡大老爷这位阅历丰富的“老手”都感到惊喜,更不用说解缙和方孝儒了。
尽管他俩也是青楼常客,但在见识和花样上,比起胡大老爷可差远了。
这次好不容易跟着大哥出门,自然要好好开开眼界。
毕竟,好色之人的乐趣总是那么直接而简单。
胡大老爷低声与二人确认后,转头看向一脸从容且带着几分自豪的**。
“来,跟老爷我说说,你们这里的规矩是怎样的?”
**从三人一进门就注意到了他们。
这三人显然非同一般。
尤其是走在前面的胡大老爷,进门后毫不掩饰地四处张望,这种姿态足以让**明白,来了一位大人物。
毕竟,能坦然来青楼玩乐的人,自然是老手了。
但即便身为老手,明知青楼背后有大佬撑腰,时不时也能碰到其他大佬,却依然能如此坦然。
这说明什么?
说明来的这位也是个大人物。
而且,这位大人物外表出众。
从气度和面相上看,他应该有三十多岁、四十多岁的年纪了。
但体型、仪态、皮肤等却仿佛二三十岁的青壮年一般。
这岂不是保养得极佳?
换个思路,若无钱无权,怎能如此光鲜?
瞧这架势,顶级大佬无疑已现身。
自当尽心侍奉。
至于解缙、方孝孺,不过是大佬身旁的随从罢了,不足为奇。
面对胡大老爷的询问,她一改往日风尘之态,挺胸收腹,姿态端庄。
双手交叠置于腹前,下巴微扬,露出优雅的颈线,红唇轻吐:“回禀客人,此处玩法与众不同。”
胡大老爷见状,眼前一亮,含笑点头,示意其继续。
这才是真正的专业。
她,说到底,便是营销团队的领头人。
若组长自身技艺平平,又如何能让人信服其团队能培养出销售精英?
眼前这位,深得胡大老爷之心。
就凭这表现,胡大老爷更觉此地选对了。
“我这里的姑娘,皆是陪伴客人游览秦淮河的绝色花魁。”
“无论是相貌、言语还是举止,皆是上乘之选。”
“若客人有意,我愿为客人细细介绍。”
她说话极有分寸,不急于谈钱,先赞自家姑娘。
此计甚妙。
见胡大老爷未有异议,她笑指道:
“最直接之法,便是付钱。”
“此处虽遮掩万般,终是苦命人挣生活的场所。”
“舍得花钱者,便是大爷。”
“钱到位,姑娘任选!”
胡大老爷闻此,愈发觉得此事饶有趣味。
真是难得!
应天府的青楼中,竟有如此头脑清醒、言语诙谐之人。
啧,今日此行,不虚啊。
见胡大老爷未加打断,此人继续含笑介绍:
“再者,便是姑娘们自己做主了。”
“她们正值青春年华,谁不梦想有个心上人能携手一生。”
“所以,第二种方法,便是根据姑娘们的芳名创作诗词。”
“只要作品能让姑娘们满意,便也算数!”
胡大老爷一听,顿时点头称悟。
明白了,什么满意不满意,这不就是炒作嘛!
几首好诗传出,青楼自然名声大噪。
些许过夜费和酒水钱,与日后的丰厚收入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当然,若前两种法子客人仍不满意,还有最后一种!”
“那便是隔窗与姑娘们先聊上一番。”
“若姑娘觉得客人合适,便会相伴出游!”
“话说回来,大家都是为生活奔波的苦命人,总不能白聊,每位姑娘,无论结果如何,都收十两!”
“以上三种,乃我们潇湘馆的规矩,老爷,您想选哪一种呢?”
胡大老爷笑了。
原来,你们这儿最厉害的,不是姑娘,而是营销手段啊。
瞧瞧这安排,既有大客户专属服务,又有品牌打造,还有薄利多销的策略……
多方协作,配合无间,真是绝了!
不过,此刻胡大老爷已无心多想。
他朝**扬了扬下巴:“给本老爷找个最美的!”
“直接说价格便是!”
那架势,显然是打算走高端路线,直接用钱摆平。
胡大老爷虽曾数次白嫖,但他从不缺钱。
用钱能解决的事,对胡大老爷而言根本不成问题!
**满心欢喜,就爱招待这样的客人。
方孝孺和解缙则相视无言。
这下,又只剩他们俩了,该如何是好?
胡大老爷向来明白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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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青楼,就如同前世的**或水疗中心。
大把花钱才是正道,白嫖只是侥幸。
进了这扇门,就得准备好掏钱。
要么,就别来!
这里表面上甜言蜜语,哥妹相称,亲爱的、老公老婆叫得亲热。
但实质上,不过是一场交易。
在此地,或许可以当作社交场合,但若想与这些姑娘谈情说爱、白嫖?
呵呵,几乎不可能!
好比宛如、如诗,看似是胡大老爷白嫖所得。
实则她们事后透露,那是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权衡后,才决定押注在胡大老爷身上的。
结果赚得盆满钵满。
今日,胡大老爷无心玩花招。
干脆,砸钱!
最简单,最直接,也最有效!
**笑容满面地凑近胡大老爷,轻声问道。
“老爷,三百两,买下我们家花魁依依,意下如何?”
胡大老爷斜睨了一眼几乎凑到他跟前的人,微微挑眉。
“价钱还算公道!”
“但,你们家花魁真值这个价吗?”
见胡大老爷轻易应承了这个价码,那人胸膛都挺高了几分。
“老爷尽管放心!”
“我这会儿说依依多好都是空谈,不如我带您亲眼见见!”
“您一瞧便知,这三百两,绝对值!”
胡大老爷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随后向解缙和方孝儒挥手示意,便不顾他俩,跟着那人蜿蜒曲折地向后方行去。
绕过正堂后的影壁,胡大老爷才发现这青楼真是别具匠心。
看这亭台水榭的布局,虽身处青楼之中,但这依水而建、开窗便能饱览秦淮河景的小楼,却异常雅致。
单这小楼,潇湘馆怕是就花费了不少银两。
下到一楼,刚踏入,便见临窗软塌上坐着一位姑娘,单手托腮,斜倚窗棂,眺望着河面。
闻有声响,她才慵懒地转过头来。
这一眼,让胡大老爷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三百银票,啪地一声拍在那人手里。
“成了,钱已付,人归我了!”
那人哈哈一笑,手指轻捻银票,确认无误后,边走边笑道:
“老爷,您和依依先聊着,妾身去为您准备游船!”
胡大老爷此刻连话都懒得回,只是含笑望着对面的姑娘。
“没想到,今日头一回来这潇湘馆,竟有如此惊喜!”
胡大老爷心生感慨,实属自然。
在大明,他首次遇见如此美丽且独特的姑娘。
她身材高挑,即便倚在软塌上,从裙摆间隐约可见的修长美腿,便可知其身高近一米七,这在当时极为罕见。
再者,她的体态亦令人称奇。
或许是无心,又或许天生如此,钗环松散,衣衫微敞,半遮半掩间,更显身姿曼妙,前凸后翘,腿长惊人。
然而,真正吸引胡大老爷的,是她的面容。
瓜子小脸,既非过分瘦削,亦非稍显圆润,恰到好处。
白皙肌肤与那双半眯的桃花眼相得益彰,初见之下,胡大老爷便心生遐想,仿佛眼前的便是传说中的狐狸精转世。
她不言不语,但那半眯的眼眸却似有魔力,如勾子般在他心头轻挠,既非矫揉造作,而是浑然天成的媚态。
“哟,老爷,您看得依依都害羞了呢!”
她撒娇道,声音慵懒而富有磁性,如同御姐之音,瞬间点燃了胡大老爷的热情。
“无妨,害羞的话,你便闭上眼吧!”
“我自看我的,你自玩你的!”
胡大老爷历经风雨,自不会因几句玩笑而羞涩。即便是想羞涩,也得酒过三巡才有那番情态。
胡大老爷的回答引得依依姑娘嘴角轻扬,随即她腰肢轻摆,自床上翻身而起。
她未穿鞋,只一双纤足裸露,步履轻盈地走向胡大老爷。玉臂轻展,环绕住他的脖颈,娇颜贴近,吐气芬芳,嗔声道:“老爷若想瞧,依依自会让老爷看个够!”
“不如老爷抱着依依去船上,细细观赏,可好?”
“好!”胡大老爷欣然应允,双手一揽,稳稳地将她抱起。
依依仍勾着胡大老爷的脖颈,小脚俏皮地架在他的手臂上摇晃,肌肤白皙耀眼。
一行人出门,小厮引路前往船只。
途中,恰好遇见方孝儒和解缙。
二人见胡大老爷怀中的依依,惊愕万分,随即满脸懊悔。
唉!皆因囊中羞涩!
他们现今仅靠俸禄度日,大明俸禄微薄,故而他们只能以写诗自娱,未曾敢奢望如此美景。
起初他们尚未觉得有何不妥,但见胡大老爷的境遇,心中不禁泛起酸意。
此刻,他们才真正体会到:有钱,真好!
花魁之名,实至名归,其美貌足以令群芳失色。
此刻,他们选中的作诗姑娘皆是身姿曼妙、容颜绝美的**儿了。
但与胡大老爷的花魁相比,真是相形见绌!
哎,真令人心生酸楚!
方孝儒和解缙所选的,自然是需以诗作展露才华的姑娘。
毕竟,囊中羞涩。
然而,这些欲借诗作扬名的姑娘,其自身条件不过中等。
她们渴望以一二佳作,扬名秦淮河畔。
诗作,便是她们晋升的阶梯。
随着以她们花名所作的诗篇传扬,她们的身价也将水涨船高。
如此,今日免去的酬劳,他日必将十倍百倍地收回。
这便是她们的计谋。
正因如此,她们的要求自然苛刻。
若想不付分文便得诗作,无异于让她们花钱买诗。
怎能不精挑细选?
于是,当他们望着胡大老爷搂着花魁楚依依登上小船,悠然离岸时,仍苦思冥想。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小船,方孝儒和解缙满心羡慕,几乎咬牙切齿。
低头看看囊中羞涩,只能含泪继续苦吟。
而在小船之上,胡大老爷刚抱着楚依依步入二楼,楚依依便从他怀中跃下。
她仍旧赤足裸腿,转身之际,裙摆飘扬,春光乍泄。
那半遮半掩的姿态,愈发令人痴迷。
楚依依无力地缓缓倒在柔软的坐垫上,侧头望向胡大老爷。
“老爷,妾身此刻全身乏力,老爷不愿为妾身舒缓一二吗?”
面对这诱人的风情,胡大老爷却未如往常般急切,而是悠然自得地坐到了桌旁。
这艘楼船专为潇湘馆的大金主,即尊贵宾客准备。桌上早已摆满了新鲜的瓜果、香茗与精致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