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第九世界的云茹等人,正进行着一次辩论,而这场辩论,将关乎焚风反抗军,圣洛夫基金会,以及整个世界的安危。
时间:凌晨三点半
地点:圣洛夫基金会总部,最高战略议事厅。
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与远在的南极牢房中的绝望截然不同,这里弥漫着一种冰冷的、高度理性的紧张气氛。
巨大的环形会议桌光滑如镜,倒映着天花板上冰冷的无影灯光。墙壁是肃穆的银灰色,巨大的全息星图在房间中央缓缓旋转,标注着已知世界和厄普西隆的扩张区域。
长桌的一端,坐着圣洛夫基金会的数位高层理事。他们身着剪裁考究的纯白色制服,表情严肃,眼神锐利而审 慎,代表着基金会的利益与存续逻辑。
另一端,则是云茹、菲因、阿利兹,以及作为维尔汀助手、此刻代表司辰意志的十四行诗。云茹身姿笔挺,穿着略显磨损但整洁的焚风反抗军作战服,眉宇间凝聚着领袖的坚毅和无法掩饰的疲惫。
菲因和阿利兹站在她身后两侧,如同忠诚的磐石,尽管年轻的脸上也写满了凝重。十四行诗则坐在云茹旁边,她换下了平日常穿的助手制服,穿着一身更显庄重的白色基金会正装,眼圈依旧微红,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某种属于“司辰代表”的冷静与专注。她面前摊放着那份薄薄的、象征性的一千人援助通知书。
主持会议的是一位头发花白、面容刻板的老者,他是基金会资深理事,奥利弗爵士。他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声音低沉而威严:
“十四行诗女士,云茹小姐。基金会理解你们对司辰维尔汀的关切,也同情焚风反抗军的处境。
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那份通知书,“现实是残酷的。厄普西隆的力量,尤其是刚刚确认的……‘尤里’的复活,已经远超我们之前的任何评估。阿拉斯加要塞是厄普西隆的核心堡垒,重兵把守,固若金汤。派遣一千人,甚至一万人去强攻,无异于以卵击石,飞蛾扑火。这只会造成无谓的牺牲,消耗基金会宝贵的有生力量。”
他顿了顿,环视全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基金会的首要职责,是维护第九世界的稳定与安全。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任何鲁莽的军事行动都是自杀行为。我们建议,放弃夺回阿拉斯加要塞的幻想,收缩防线,固守现有据点,等待……或许并不存在的转机。至于司辰……”
他的目光看向十四行诗,带着一丝公式化的遗憾,“我们深感痛心,但在当前的局势下,任何营救计划都极不现实,只会带来更大的损失。基金会……无法批准进一步的行动。”
奥利弗爵士话音刚落,十四行诗率先发言:“你们难倒忘了吗?是司辰!是司辰小姐在基金会最困难的时候铤而走险,冒死联系焚风反抗军,获得了焚风反抗军的帮助,我们基金会才在联合国站稳脚跟,现在焚风反抗军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不但不帮助他们,反而还要抛弃司辰!你们难到不会内心过意不去吗?”
在场的所有理事和议员纷面面相觑,有的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们焚风反抗军自从和圣洛夫基金会建立外交以来,一直秉持着共同努力发展的观念,帮助了你们不少,我们也并没有索取你们什么,但是你们却因为害怕厄普西隆军而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不理解。”云茹说完这些话后,不由得看了眼坐在主席位上的康斯坦丁等人。
“云茹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康斯坦丁气势汹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们圣洛夫基金会,致力于的是收纳,保护,培养神秘学家,与你们毫无瓜葛!请不要将你们的麻烦抛给我们!”
“麻烦吗?”云茹苦笑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曾经我们还不计一切代价来帮助你们,现在把我们当累赘!你们基金会都是些什么人在执政!“
康斯坦丁气的将手里的文件一把甩到云茹的桌前:“滚出去!我们不会再给焚风反抗军任何援助!出去!”
云茹推开身后的椅子,冷冷的瞥了一眼康斯坦丁:“好!从现在开始,我焚风反抗军与你们基金会再无瓜葛!”说罢便气呼呼的离开了会议室。
离开会议室后,云茹独自一人走在基金会大厅的长廊里,脑海里浮现着维尔汀身处南极被严刑逼供的场景,不由得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维尔汀......我没有用,我想救你,但是我......我做不到......”云茹环抱着自己的肩膀, 身体颤抖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
“云茹,接下来怎么办?”菲因从身后走过来,将外套披在云茹的身上,问道。
看着菲因和身后跟上来的阿丽兹以及十四行诗,云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坚毅的看向远方闪闪发亮的星星:“既然基金会打算害死维尔汀,那就我们自己来,无论如何,我也要把维尔汀救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