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露的醋坛子打翻。
我忍不住轻笑,一把抱住她,附耳低语,“怎么了?生气了?”
梦露娇嗔,“才没有,你不该瞒着我。”
我吻她耳畔,“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根本没有放心上去。”
我越轻描淡写,梦露才越安心。
她用食指轻推我的脑门,“老杨,你少装,你对龚情那点小心思,还想瞒着我?”
“我希望你实诚,懂吗?”
我哈哈一笑,“小露露,你懂我,行了吧?”
梦露娇骂,“沾花惹草不可怕,最怕你擦不干净屁股。”
“万一搞出拖油瓶,你确定能够负责任?”
我愣神,开玩笑说,“小露露,我想要儿子,越多越好,你能够满足我吗?”
梦露打我胸膛,“老东西,你想把我当母猪啊?我有大丫小丫就够了,再生,估计身子要废掉了。”
我抱紧了些,“不会,C罗女朋友看见过吗?她生好几个,身材照样火辣,关键是锻炼,知道不?”
梦露轻轻挑眉,“好,你懂女人,我以后一定多锻炼,行了吧?”
我吻她唇角,“真乖,你这是同意了,对吧?”
我没等梦露回话,一下横抱了,快步往她的房间走去。
我还特意回头,对着摄像头坏笑……
……
礼拜四清晨,我带着龚情,直奔比赛地。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让我有些疲惫。
龚情化着漂亮的妆容,很耐看,红唇潋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高级感。
进入后台前,她仰头,羞涩的问,“老杨,我今天的妆容和衣着,好看吗?去比赛穿这样,得体吧?”
我毫不吝啬的夸赞,“非常漂亮,我都要流口水了。”
龚情一听,莞尔一笑,“别闹。”
主办方给每一位参赛选手准备了独立的休息室,里面飘着淡淡的松香,还怪好闻。
我摩挲着二胡的琴筒,拿出百洁布,轻轻擦拭。
龚情坐在对面调古筝,水蓝色的裙摆,垂在地上,像一汪浅浅的湖水。
她拨了下弦,清脆的声响撞在墙上,又弹回来落在我的耳畔。
我俩关上门,合练了一遍,才坐下,静静的等待。
报幕声响,我深吸一口气,和龚情对视一眼,一起走上舞台。
聚光灯下,我看见了台下黑压压的人影。
我仿佛回到了当年剧团拉二胡时的场景,亲切又感慨。
我清晰地捕捉到龚情,已经坐在古筝前,侧影绝美。
她坐姿端正,双手悬在弦上,像蓄着一捧即将流淌的月光。
她回头,对着我微微点头。
我默契的拉动《二泉映月》,沉郁的旋律,随即飘散。
龚情的古筝,恰时接入。
筝音清润,像泉水漫过青石,与二胡的苍劲缠绕在一起。
我闭了闭眼,弓法稳固,指尖在弦上滑动时,仿佛看见了阿炳老师踽踽独行的身影。
**处,二胡的呜咽与古筝的铮鸣交织,台下静得只有呼吸声。
直到最后一个泛音,消散在空气里,过了两秒,满堂喝彩才轰然响起。
龚情站起身,眼里闪着光。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扬起弧度,很优雅,很美。
回到后台,龚情有些焦虑的说,“老杨,我俩表现的还行吗?”
我笑着说,“你表现的特别棒,安心等待就好。”
“老杨,能得奖不?”
我信心满满,“必须得奖。”
龚情一屁股坐下,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她显然还是很紧张。
……
颁奖台上,当主持人把金奖证书递过来时,龚情却先接了话筒。
她声音有些发颤,“我要特别感谢老杨。这首曲子我们练了三个多月,每次我卡壳转调,他都会陪我一句句的抠。”
“有次弦断了,他冒着大雨去琴行帮我换,还鼓励我说,筝音比二泉的水还干净。”
她说完后,走近,给了一个温暖的拥抱。
我把握分寸,只是象征性的轻拍几下她的后背。
聚光灯下,必须表现的绅士。
台下掌声哄地响起来。
我看着她耳尖泛红的模样,忽然觉得喉咙发紧,有些想入非非。
龚情的高光时刻,能够陪着她,也算是一种荣幸。
两人走出音乐厅时,夜风带着一丝丝凉意。
龚情把证书抱在怀里,像抱着宝贝。
她仰头看了看天:“老杨,我请你吃夜宵,旁边的米其林餐厅。”
“我出发时就想好了,只要赢了比赛,请你去吃一顿。”
我推辞,“死贵,还吃不饱,算了吧。”
龚情却拉着我的胳膊,“去感觉氛围和情调,懂吗?”
她的手很暖,带着不容拒绝的娇憨。
我会心一笑,不再言语。
我其实很享受。
在陌生的城市,有人陪伴,恋爱的感觉,似乎回来了。
餐厅里暖黄的灯光,衬得龚情的脸更加柔和。
她翻菜单时,睫毛忽闪,偶尔抬头:“这个松露意面好不好吃?”。
她的语气里,满是期待。
她可爱的模样,触动我的心弦,有些想入非非:今夜能不能……?该怎么样触碰底线呢……?
中途,我借口去洗手间,绕到前台,结了账。
回到座位时,龚情正托着腮发呆。
她嘴角带着笑:“老杨,你怎么去这么久?难道被餐厅的美女服务员给勾走了?”
“碰到个熟人,聊了两句。”
我弯腰,舀了勺奶油蘑菇汤,倒是很鲜美。
其实有美女作陪,吃什么都会美味。
半小时后,龚情拿出手机扫码。
服务员微笑着说,“美女,已经付过了。”
龚情一愣,“老杨,你怎么……说好我请你的呀?”
我起身,把她的外套递过去,“下次吧,你再请我吃嘛。”
龚情眼眸一闪,抬手接住。
我触碰的她的玉手,温暖,柔嫩。
出了餐厅,两人漫无目的沿着街道,随意的走着。
龚情的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路过湖边公园时,我停住脚:“要不要进去走走?”
龚情看了一眼,“好。”
公园里很安静,路灯下的光晕,夹杂着晚风吹拂,令人清爽。
湖边的长椅上,几对情侣,低声说着话,亲昵的依偎在一起
龚情放慢脚步,目光掠过,耳尖悄悄红了。
她不自觉地往我身边靠了靠。
我指着不远处的石凳说,“去坐会儿?”
龚情点头,轻“嗯”了一声。
湖面泛着波光,月亮像被揉碎的银箔,洒在水里,映得她眼眸明亮。
“今天的月亮好圆。”
龚情轻声说,伸出纤纤玉手,任由微凉的风拂过。
我转头看她,想搂抱,终究犹豫,不想太唐突,时机还不成熟。
我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龚情,你今天弹得特别好,比每次排练都好,真棒。”
“真的吗?”她转头看我,眼里满是欢喜,“我还怕**处没跟上你的节奏,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我把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唇瓣很软,涂着淡淡的红。
她刚才说话时,微微动着,像花瓣轻颤。
我柔声说,“没有。你弹的每一个音,刚好落在我心里最舒服的地方。”
龚情一愣,脸瞬间红了。
她低下头,手指绞着裙摆。
湖边的风,带着水汽吹过来,撩乱她的发丝。
我忽然伸出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只是抬头看着我。
她眼里映着月亮的影子,像盛着一整个星空。
“我好像……”
我声音很低,心跳像要撞开胸膛,“从第一次合作《二泉映月》,就不想只做你的合奏搭档。”
龚情的呼吸顿了顿,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我看着她因激动而泛红的眼眶,再也忍不住,伸手轻轻抱住了她。
她的身体很软,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我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
不过片刻后,她终于伸出玉手,环住了我的铁腰。
我大喜。
我慢慢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然后慢慢靠近她的唇——吻很轻,像月光落在湖面,带着一丝悸动。
我懂得撩拨,也明白欲速则不达。
龚情的手,轻轻抓紧我的衣角,指尖微微用力,开始回应我的吻。
我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和唇上柔软的触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甜蜜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慢慢分开。
龚情把头埋在我的肩窝,声音闷闷的:“老杨,我其实早感受到了你的……只是一直无法突破内心的挣扎,毕竟我俩……”
她欲言又止,只是抱紧了些。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看着湖面的月亮:“我喜欢你,又怕你觉得我唐突,万一你不让我和你合奏,那就惨了。”
龚情一听,抬起头,眼里带着水光,却笑了。
她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笨蛋,下次合奏,我们拉《梁祝》好不好?”
我点头,握住她的手,轻柔的摩挲。
她的玉手很暖很软,指尖还带着练琴留下的薄茧。
湖边的路灯亮着,月光洒在交握的手上,清晰又美丽。
我心里欢喜。
我俯身吻她的耳畔,轻声呢喃,“龚情,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