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这些“社会主义毒瘤”全都收进空间,裴九砚也急匆匆地赶到了。
他骑到废品站,连车子都没停稳,直接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冲了进来,一把拉住秦绥绥,上下打量一番:“媳妇儿,你没事吧?”
看见秦绥绥胳膊上那几道伤口,皱了皱眉,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一老一少,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厉:“他们干的?到底怎么回事?”
秦绥绥把他拉过来,凑在他耳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裴九砚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已经给组织打电话了,马上就有人过来处理。我们先去找苏知青。”
秦绥绥刚才一个人不敢贸然去找,但有裴九砚,她就有底气多了。
等军区的人过来,还得要一会儿,已经耽误了这么久,还是早点找到苏韵怡,才能放心。
“那个……姐姐,你答应给我的……奶糖……”等他们两个人小声商量完,一道弱弱小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秦绥绥看着小男孩,一拍脑袋:“哎呀,姐姐差点忘了,对不住!喏,这把奶糖都给你,快回家吃饭去吧!”
原本的两颗变成一把,小男孩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谢谢姐姐!”
说完就抱着奶糖跑了。
秦绥绥则拉着裴九砚准备去找人。
“等等。”裴九砚走到门口,在墙边留下一个不怎么明显的记号,才把门关上,带着秦绥绥进了厂房里面。
12点多,外面正是阳光强烈的时候,对比之下,厂房里就显得格外的阴暗。
秦绥绥跟在裴九砚后面,警惕地看着四周。也不知道裴九砚做了什么,很快就在一堆农药瓶和电池芯的废品堆后面,发现一道暗门。
她忍不住朝裴九砚竖了竖大拇指,这么脏又这么隐蔽的地方,换她可能要很久才能找到,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就是不一样!
裴九砚却没秦绥绥这样乐观,他看着这道暗门,眉头越皱越紧:“媳妇儿,要不你在外面等我?组织的人很快就到。”
秦绥绥眼睛看着他,坚定地摇摇头。且不说外面是不是真的更安全,就算是,她也不能放任裴九砚一个人去冒险,万一里面不止一个人呢,裴九砚到底伤势还没完全好,她手上还有不少毒药,必要时也能给裴九砚打打辅助。
知道她的性子,裴九砚没再劝,只是在密室门口留下一个记号,便带着秦绥绥进去了。
这是一条约两人宽,两米高的密道,里面乌漆嘛黑的,秦绥绥从布包里掏出手电筒交给裴九砚,裴九砚看着她那个布包,诧异了一下,但没说什么,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牵着她,快速朝密道中走去。
这个密道看起来很旧了,看起来像是战争年代建起来的,弯弯曲曲,绕了十来分钟,秦绥绥都有些迷惑了,真的是这里吗?
下一秒,裴九砚突然转回身,手指放在唇间,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手里的手电筒也快速关掉了。
秦绥绥一秒紧张起来,果然,又往前走了不到十米的距离,刚转过弯,居然有一丝光亮漏了出来,再走几步才发现,外面居然是一个出口!
如果秦绥绥没记错的话,密道的方向应该是开向废品站后面那条街的,但此刻他们看见的出口,却不是街道,更像是一处荒芜的古村落。
这个地方,别说她从来没见过,就连裴九砚都没见过。
密道出口处有五层向上的台阶,从台阶上走出来,刺眼的光线瞬间充斥眼球,秦绥绥不适地闭上了眼,几秒钟后才又缓缓睁开。
等眼睛适应光亮,这才发现,密道外面居然是一条长长的,用生蚝壳铺就的小道,小道两旁杂草丛生,配合着远处几间破败的木屋,显得格外的凄凉。
“阿砚,这是什么地方?”
裴九砚眯着眼看向远处,声音带着一丝严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原万福寺旧址。”
“万福寺?”
看着秦绥绥脸上迷惑的表情,裴九砚简单解释了一下:“是很早之前琼台岛的一座古寺,里面有一座两米高的鎏金佛像,十分出名,可惜在战争年代流失了,后来据说有人在倭国的寺庙里看见了。”
秦绥绥很快就抓住了关键词:“倭国?所以是因为那个佛像出自这里,他们才选在这个万福寺搞什么天皇祭?”
裴九砚点点头,二人没再说话,继续不动声色地朝那个寺庙的方向走去。
这个村子很小,除了肉眼可见的几个破旧的不成形的小木屋,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藤蔓、大树、荒草。
也没什么规整的路,地面全都被草藤覆盖,裴九砚很快在草丛里发现有人行走过的痕迹。他带着秦绥绥,踩着脚下郁郁葱葱的草藤,一步一步往里面走去。
明明是三十多度的天气,还是正中午,但秦绥绥越走,却越觉得浑身凉飕飕的,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拉了拉裴九砚的胳膊,小声问他:“阿砚,组织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裴九砚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有我在。他们过来也很快。”
秦绥绥点点头,裴九砚不是莽撞的人,这种情况下还坚持往里走,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把捏在自己手里的匕首塞到了裴九砚手中,她自己则把背包里,帕曼送给她的那把弹弓拿了出来。
大约又走了五分钟,拐过一棵粗壮又茂盛的大榕树,一座古寺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座古寺外观看着也跟旁边的几座房子一样,极为破败,但秦绥绥总觉得,它格外违和,但又找不出原因。
但当她踏进寺庙的时候,才明白这股违和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