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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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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长生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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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蒙古包的天窗,在羊毛毡上投下斑驳的光斑。王谦睁开眼,发现杜小荷已经起身,正在整理那个装着契丹解药的青铜匣子。白狐蜷在门边,耳朵随着外面的脚步声不时抖动。

"其木格说今天有考古队要来。"杜小荷头也不抬地说,手指轻抚过匣子上的十二生肖图案,"旗里接到报告,说暴雨冲出了古迹。"她翻开《辽金古迹考》,指着七爷的一处批注:"契丹祭坛现世,当有大学士至。"

王谦坐起身,掌心的狐狸印记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只在触碰铜匣时会微微发热。他刚想说话,蒙古包外突然传来王念白的惊叫:"大汽车!"接着是黑皮结结巴巴的招呼声:"教、教授好!"

掀开门帘,刺目的阳光下停着三辆绿色吉普车,十几个穿中山装的人正在搭建帐篷。领头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拿着放大镜观察一块从河滩捡来的石头。王谦心头一震——这人他在报纸上见过,是着名的契丹文化专家郑教授!

"王同志吧?"郑教授主动迎上来,热情地握住王谦的手,"听说你们亲眼见到了祭坛?"老学者的手掌温暖干燥,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睿智的光。王谦含糊地应了一声,目光扫过考古队成员,突然在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身上顿住——那人脖子上有片奇怪的蓝色斑纹!

"小陈,过来!"郑教授招招手,那个年轻人不情不愿地走过来,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这是我带的博士生,陈志明,对契丹医药很有研究。"王谦注意到,当青铜匣子被杜小荷拿出来时,小陈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巴特尔老人端着奶茶过来,用生硬的汉语招呼客人。郑教授接过碗一饮而尽,然后迫不及待地问:"祭坛具体在什么位置?我们带了抽水机..."话音未落,小陈突然插嘴:"应该先找地宫入口!"他的声音尖利得不正常,手指神经质地敲打着大腿。

白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王谦脚边,冲着陈志明龇牙。杜小荷敏锐地注意到,小陈看见白狐时,脖子上的蓝斑明显扩散了一圈。"陈同志是岭南人吧?"她突然问,"听说那边有种祖传的怪病?"

小陈的脸色刷地变了,手中的笔记本啪嗒掉在地上。郑教授疑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了?志明确实是岭南陈家的人,这次专门为契丹医药..."

"教授!"一个队员急匆匆跑来,"抽水机准备好了!"话题被打断,众人向河滩走去。王谦故意落在后面,看见小陈偷偷捡了块发蓝的石头塞进口袋。

河滩上,两台柴油抽水机已经轰隆作响。浑浊的河水被源源不断抽走,渐渐露出坍塌的祭坛一角。郑教授激动得声音发颤:"看那些浮雕!典型的辽代中期风格!"他指着石柱上的鹿头图案,"这是契丹萨满教的'三界柱',象征天、地、人三界联通..."

王谦悄悄观察小陈。那人站在水坑边,眼睛死死盯着逐渐显露的祭坛中心,嘴唇无声地蠕动着,像是在念咒语。更诡异的是,他脖子上的蓝斑已经蔓延到了下巴,皮肤下隐约有鳞片状的纹路浮现。

"当家的。"杜小荷拽了拽王谦的衣袖,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是七爷的笔迹:"兽化症解药需以诚心为引,强行取之必遭反噬。"王谦心头一震,抬头正好看见小陈偷偷往祭坛边缘撒某种红色粉末。

"拦住他!"王谦大喊。但已经晚了,红色粉末接触石块的瞬间,整个祭坛剧烈震动起来!一道蓝光从祭坛中心迸射而出,正好击中弯腰查看的郑教授。老教授哼都没哼一声就栽倒在地,脸上迅速爬满蓝色纹路。

现场大乱。考古队员尖叫着后退,有人想去拉郑教授,却被蓝光逼退。小陈趁机跳下坑,疯狂地扒拉着祭坛中央的石板:"解药!给我解药!"他的声音越来越不像人类,手指已经长出锋利的爪子。

"他兽化了!"杜小荷惊呼。王谦不假思索地掏出青铜匣子,取出画着"蛇"图案的小瓶——陈家的兽化症表现为蛇鳞。小陈闻到气味,猛地转头,黄色的竖瞳死死盯住药瓶:"给我!"

白狐突然窜出,一口咬住小陈的脚踝。趁他吃痛分神,王谦将药粉撒向空中。蓝色粉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无数细小的星辰。小陈贪婪地张大嘴呼吸,皮肤上的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不够...还要更多..."他嘶吼着扑向王谦。千钧一发之际,巴特尔老人的金雕俯冲而下,锋利的爪子直取小陈双眼!那人惨叫一声捂住脸,踉跄后退时踩到湿滑的石板,重重摔在祭坛上。

一道更强烈的蓝光爆发出来,将小陈整个吞没。当光芒散去,祭坛上只剩下一具蜷缩的尸体,皮肤上覆盖着完整的蛇鳞,已经没了呼吸。更诡异的是,郑教授脸上的蓝纹也开始消退,老人呻吟着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郑教授虚弱地问。杜小荷赶紧扶他坐起来,喂他喝了口药酒。老教授的目光落在青铜匣子上,突然激动起来:"十二元辰解药匣!我找了半辈子啊!"他颤抖着抚摸匣子上的纹路,"契丹皇室用这个控制兽化症,只有萨满知道配方..."

考古队员们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惊人的发现。没人注意到,祭坛的裂缝中渗出最后一缕蓝光,悄无声息地钻进了王谦的掌心。那个本已消失的狐狸印记重新浮现,比之前更加清晰。

傍晚,营地燃起篝火。郑教授坚持要把青铜匣子上交国家博物馆,但允许王谦抄录配方。"这些药材现在还能找到,"老教授指着"虎"瓶上的契丹文说,"比如这个戈壁兰,草原上就有。"

巴特尔老人端着马奶酒过来,听到"戈壁兰"三个字眼睛一亮:"我孙女其其格就采过!"他招呼来一个穿红袍的姑娘,正是那天帮忙照看王念白的其其格。姑娘听说要找草药,立刻从腰间解下个小皮囊:"上次采的晒干了,还剩这些。"

杜小荷接过皮囊闻了闻,眼睛一亮:"和七爷书上说的一模一样!"她翻出《辽金古迹考》,指着其中一页给郑教授看。老教授边看边点头:"没错,这是契丹巫医的配方。你们说的七爷是..."

"一位老中医。"王谦含糊地回答,悄悄按住掌心的印记。白狐趴在他脚边,眯着眼看篝火,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地面。

夜深了,大部分人都已回帐篷休息。王谦独自坐在篝火旁,摩挲着青铜匣子的复制图样。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杜小荷。"郑教授说,明天要正式发掘祭坛。"她轻声说,"旗里已经派武警来保护现场了。"

王谦点点头,突然问道:"你信长生天吗?"杜小荷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信七爷说的,万物有灵。"她指着王谦的掌心,"就像那个印记,选择了你。"

白狐突然竖起耳朵,冲着远处的黑暗低吼。王谦顺着它的视线看去,隐约有个佝偻的身影站在月光下,拄着拐杖,头上似乎戴着鹿角装饰。等他再眨眼时,那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怎么了?"杜小荷问。王谦摇摇头:"眼花了。"但掌心的印记却热得发烫,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第二天清晨,考古队正式开始发掘。当工人们搬开祭坛中央的石板时,下面露出个精致的银盒。郑教授戴上手套小心开启,里面是一卷保存完好的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契丹文。

"是配方!"老教授激动得声音发颤,"完整的兽化症治疗方案!"他如获至宝地捧着羊皮卷,突然注意到银盒底部刻着个狐狸图案,与王谦掌心的印记一模一样。

王谦下意识地握紧拳头。郑教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有些秘密,或许继续保持下去比较好。"说完,他当众宣布这卷羊皮纸将送往北京做进一步研究,但把银盒递给了王谦:"这个你留着吧,算是发现者的纪念。"

回牧场的路上,巴特尔老人突然说:"你们该回家了。"王谦一怔,老人继续道:"七爷在云南等着呢。"他从怀里掏出个信封,"今早邮差送来的。"

信封里是张简单的字条和一张车票。七爷潦草的笔迹写道:"铜匣解药不全,速来云南。陈明已找到最后一位药引。"

杜小荷收拾行李时,其其格送来一包晒干的戈壁兰:"路上用得着。"姑娘还教会了杜小荷用驼奶和草药制作药皂的方法,"七爷说这个能稳住兽化症。"

临行前夜,郑教授特意来送行,送给王谦一本《蒙古考古图录》:"你是个有缘人。"老教授眨眨眼,"希望有机会在北京再见。"王谦注意到,教授的手腕上多了个狐狸形状的护身符,像是新刻的。

第二天清晨,勒勒车载着一家子向车站驶去。白狐蹲在车辕上,金雕在天空盘旋送行。王念白恋恋不舍地抱着其其格送的小马鞭,小守山在母亲怀里咿咿呀呀地学鹰叫。

转过一道山梁,银肯塔拉的最后一点轮廓也消失在视野中。王谦摊开手掌,那个狐狸印记已经完全消失,只在触碰银盒时会微微发热。杜小荷靠在他肩头,轻声哼起一首古老的歌谣:

"长生天啊多辽阔

藏着多少悲与乐

但求真心换真意

不枉人间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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