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训练营六人组沉默。
原来所有的矛盾是这么开始的。
居玄上:“祂是个失败者。”
“神族是一群满腔复仇怒焰的疯狂者,为了复仇他们连自己的世界都可以放弃,与位面入侵者为伍。”
“这个世界即将陷入永恒的混乱。”
“我们不必去分辨是非对错,也不必去在意那些恩怨情仇。”
“成为最强,重新书写秩序,就可以挽救一切。”
所有人若有所思,陈宴却是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一切?”
居玄上摇头道:“我不知道。”
陈宴皱眉,费解。
居玄上:“你第一次上天空之城面对邹光转的时候,他使用百影劫杀,我在后面为你讲解,记得吗?”
“记得。”
居玄上:“我在看到百影劫杀的时候,脑袋里突然冒出了关于那一切的信息,刚刚跟你说的那些事,也是我在看到神族以后脑海里才出现的。”
陈宴听到这些,神色变的复杂:“我记得那位神族问过一句你知道你是谁吗?”
居玄上满目洒脱之色。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去哪里,做什么。”
“我既然选择了这样的命运,就会走下去,无论最终的真相有多残酷,我皆无悔。”
大家面面相觑。
陈宴轻笑点头:“是啊,往前走,一切都会好的。”
忽然。
周北的声音打断了大家的思绪。
“这里好像有些奇怪的东西。”
居玄上激活空闪符瞬间到达他的身边。
朱颜生火。
火光照亮黑暗。
六个人围在一座被冰封的石柱前,仔细观察。
朱颜用烈火融化了石柱外围的黑冰,居玄上掌心覆在其上之后,关于石柱的信息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引天柱·木。”
众人好奇看向他。
居玄上面露凝重:“有人在裁决之地布下了引天大阵!”
陈宴问道:“那是什么?”
居玄上:“引天大阵总共九座阵台,对应九种不同属性,需要注入对应属性才能激活。”
“这是次阵,还有主阵,而主阵应该就在主世界里藏着。”
“所有阵台全部激活之后,裁决之地便会变成一颗位面流星,被主世界的主阵牵引,撞向主世界!”
“位面碰撞的伤害,完全足以伤害到祂。”
“所以神族一定会开启引天大阵!”
其余人面面相觑。
不是,这么夸张?
直接让整个裁决之地撞向主位面!?
这种事当然要尝试阻止,居玄上甩了一道六阶本源爆天击。
“轰隆!”
方圆数百米瞬间湮灭,力量余波荡到了千米之外,这就是六阶的输出,令人发指。
可当烟尘尽散之后,大家却看到那雕文石柱毫发无伤,连一点石屑都没有掉落。
忽然。
高处传来一道慵懒的女声。
“你这条丧家之犬可算是找到了个好去处。”
她是谁?在说谁?
所有人齐齐抬头看去,朱颜用烈火映照高空,只见冰山上还有一根雕文石柱,这样的柱子周围总共会有九根。
只见一位身材极其暴露的女性生物蹲在石柱上,四爪锋利。
她身上就披着两件棕色兽皮,遮住三点,一头赤发披肩,咧嘴,剑齿鲜红,双眸巨大,赤色,后脑勺上也长着一根赤色的尖角,角的位置非常奇特,不在前额,不在头顶,在后脑勺,正对后方,正面都看不见。
这是赤瞳族的特点,他们就算背对着你,也能通过赤角来感知后方情况。
如此一来她的身份已经明了,刚刚在嘲笑谁大家也已了然。
余千目眼神凶狠:“余潋滟,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潋滟讥讽道:“废话,当然是因为任务。”
“杀谁?”
余潋滟狰狞咧嘴:“莱伊斯。”
众人情绪刚刚缓和,就见她嘴唇微动:“与陈宴。”
陈宴双手插兜,笑问道:“那何不动手?”
余潋滟:“因为没有必要。”
“你活着还有价值。”
“不然你以为你真的可以走到这里?”
余潋滟目光扫视远空幽暗的天地,讥讽道:“周北,对吧?”
“嗯……在哪里呢?”
余潋滟眼神微眯,扫视的目光突然停顿,锁定不远处的一座冰山。
“那里,对吧?”
架着重狙的周北瞳孔蓦然收缩。
她怎么发现我的?
此时余潋滟状态非常的放松,好像根本不怕陈宴杀上来。
“现在连吞族都开始玩温室教育那一套,造就了莱伊斯那种废物,但我们赤瞳族皆在杀戮中长大,所以可以猜到你会在哪个位置,因为如果是我,我也会站在那里。”
人族就是温室教育,除了周狂这种比较特殊的选手,基本上都是在二十多岁以后才会上战场,魔帝布尔冠坐上王座以后,也开始搞这一套,本命器不错的吞族就会被送进所谓的精英班,在温室里吞食精血,确保能够安全的长大。
赤瞳族三岁开始打架,所以余潋滟虽年轻,但也已经打了十几年,直觉精准,一口道出周北藏身之地。
周北眼神微沉,这种被看穿的感觉很不舒服。
此刻站在高处的余潋滟好似主动一切的上位者:“我不会在这里跟你们动手,懂事的话就离引天大阵远一点!”
“若非要打,也可以试试。”
居玄上眉眼微沉:“赤瞳族也背叛了家园?”
余潋滟皱眉:“家园是什么?”
“喔~你是在说我为什么要勾结天地会?”
“我们只是收钱办事。”
居玄上冷哼:“商女不知亡国恨!”
余潋滟眼神骤然变的阴翳。
“那样的天道有存在的必要吗!?”
居玄上沉声:“祂该不该存在是我们的家事。”
“勾结外人是另外一回事。”
“陈宴,打不打?”
陈宴思考几秒后,摇头道:“算了,走吧。”
六人组转身离开。
余潋滟死死的盯着陈宴的背影,但除了她以外还有许多人注视着这里。
例如昊天。
居玄上那句话或许也是说给他听的,他也知道那句话没有错。
可这就是他的选择。
家不家园不重要。
我们的家事也可以等祂死后再谈。
但祂必须死这件事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