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予悦把三只猫照顾得很好,个个毛皮油光水滑。
徐颂宁和项昀带来的零食,它们都爱吃。
吃完零食之后,只有三花围着两人转,其他两只猫咪去其他地方打转了。
“三花宝宝,妈妈下次再来看你噢,乖乖等我。”徐颂宁摸了摸它的脑袋。
三花好似听懂了她的话,在她手底下蛄蛹了几下,就钻进房间里,玩自己的玩具去了。
“走吧,明天还要上班。”项昀收拾好东西,带着徐颂宁离开。
两人坐进车里,徐颂宁扣好安全带,项昀却迟迟没有发车。
“怎么了?昀哥。”徐颂宁偷偷看他的神色,心想:不会还在吃醋吧?
项昀把着方向盘,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堵着一股气,从律所走出来,还没有消散。
那个男人盯着徐颂宁的眼神,让他很不爽。
那是一种带着占有欲的眼神,他太熟悉了。
“昀哥,还在生气呢?”徐颂宁解开安全带,握住了他的手,身子往他那边倾斜。
往常他都会反手扣着她的手心,十指相扣。
今天没动静,随她摆弄手指。
“没生气。”项昀气鼓鼓地回答。
徐颂宁被他的不坦诚逗笑了,“真的吗?”
听到旁边的人笑出声,项昀的不爽放大了无数倍,她怎么还能笑出来呢?
徐颂宁的笑还没停,身边的人突然压过来,温暖的手扣着她的脖颈,迫使她抬头,带着烦躁情绪的唇贴上来,用力地索取她的气息,不解气似地咬了一口。
“唔……”
那一口并不疼,但徐颂宁就是故意让他知道自己“疼”。
项昀动作一顿,徐颂宁主动迎上去,配合着亲吻,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脖子,手指贴在活跃跳动的动脉上,感受着他的心跳。
手指一下一下地划着这片皮肤,抚平他心中的烦躁。
占有欲极强的吻渐渐柔和,项昀的睫毛轻颤,徐颂宁另一只手得空还摸了摸他的睫毛。
静谧的车厢里,弥漫着温情的气息。
一吻结束,徐颂宁在他额头上戳了戳,舔了舔嘴角,指着那儿一点掀起的嘴皮,“这儿,被你咬破皮了。”
项昀低垂着眼,从储物盒里拿出了一支新唇膏,递给她。
“咦?昀哥,你怎么放了一支唇膏啊?”徐颂宁对着镜子抹唇膏,那点干燥掀起的死皮马上就被抚平了。
“你不是说下班之后嘴唇很干吗?要是包里没有,车里也有一支能用。”项昀帮她扣上安全带,换来了一个玫瑰味儿的吻。
他迟疑着摸了摸脸,唇膏有点黏,他的脸上不出意外有个粉色的唇印。
“哈哈哈哈!忘了我昀哥有洁癖了。”徐颂宁笑起来,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了一张照,把粉色的唇印照得清清楚楚。
哪怕是随手一拍,项昀这张脸还是相当抗打,她把照片设置为屏保。
项昀趁她弄手机,扯了一张湿巾,把脸上的唇膏擦干净。
徐颂宁鼓捣完一回头,项昀的脸上干干净净,她笑得眼睛弯弯,手指在他脸上擦了擦,“好想留个我的印记啊,昀哥。昀哥,你怎么擦了?”
“锁骨上不是你的印记?”项昀给她扣好安全带,把车开了出去。
上次被周荞看到了他锁骨上的牙印,给徐颂宁得出一个灵感,偶尔刻意在他的锁骨上轻轻咬一个印,放心把人放出去过夜。
项昀飞三段或四段的时候,需要在机组落地的酒店过夜。
徐颂宁对他很放心,但项昀偶尔会不满她这种过于放心的状态,主动给她打电话报备,这时候,徐颂宁就觉得昀哥特别可爱,她配合着查岗,心里的安全感十足。
两人回到家,项昀先去洗澡,徐颂宁站在凳子上翻相册。
昀哥醋劲这么大,以前的照片如果被他发现还留着,那到时候难免又是一场风雨,得把照片想办法藏起来。
她和师父也只有这么一张照片做纪念,如果只有她和程鸥,早就被她扔掉了,但是有师父在照片上,她多少有些舍不得。
尽管她和程建明因为一些理念不合的事产生了隔阂,但她仍然觉得师父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她把照片抽出来,相册放回了原处。
可是照片放到哪里比较好呢?
两个卧室太容易被发现,客厅很大,但是有哪里能藏?
项昀洗澡很快,听到开门的动静,徐颂宁掀起阳台上很久没用的置物篮,把照片压在了置物篮铺着的毯子下面。
“你在做什么?”项昀擦着头发走出来,只穿了一条睡裤,上半身裸着,淌着发丝流下来的水珠。
主卧门大开着,里面没人,也没人在洗澡,他往客厅看了一眼,发现徐颂宁蹲在阳台上,摸着许久没照顾过的绿植。
自从他搬过来,不忍心看到阳台上的绿植备受冷落,照顾绿植的活儿就落到了他的肩上。
“我看看绿萝死了没有。”徐颂宁故作轻松地摸了摸多肉的叶子。
项昀迈着长腿走过来,把人从地上薅起来,“绿萝在旁边,它很难死。”
“是吗?”徐颂宁心虚地看了一眼旁边生机盎然的绿萝,“我好像养死过一盆。”
“还好三花送人了。”项昀挑眉,他摸了摸头发,擦干水分后,干得很快。
“昀哥,你这就小看我了,照顾猫我肯定上心一些啊。”徐颂宁坐到沙发上,心里琢磨着项昀什么时候进房间,她好把照片藏到更隐蔽一点的地方。
项昀见她心不在焉,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双手撑在她的腰侧,身上的柠檬沐浴露香气扑鼻,“你……”
“怎么啦?”徐颂宁眼里只有放大的俊脸,手指无意识地撩拨他的腹肌。
“算了,”项昀心里燃起一把火,想问的事情都被扔进了火堆里,“你今天要洗头发吗?”
“明天洗。”徐颂宁跟他咬耳朵。
“行,睡觉。”项昀把人直接扛起来。
头晕目眩,天地倒转,她抓住了项昀的肩膀,心里还想着她的照片,慌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美色误事啊!
“这么早就睡觉?”
“不早了。”
项昀把深蓝色的手表递到她眼前。
九点十分。
这难道不早吗?!